“已經按照主子的吩咐傳話過去了,凌普果然沒起疑,也當真不愿意掏銀票。暗樁一走,他果然就去毓慶宮找太子爺。咱們的人只能盯到毓慶宮門口,里頭的情形暫時不知道。”
“頂多今兒個晚上就知道了。”四爺揉了揉太陽穴:“惠妃那邊起疑了嗎?”
“沒有,那暗樁本就是惠妃的心腹,如今被咱們的人捏的死死的。那暗樁先去惠妃身邊進言。說抓住了太子妃的把柄,但沒法真正動搖太子妃,不若狠狠敲她一比。惠妃便讓她去了。請四爺放心,暗樁并不知道拿捏她的,是咱們的人。”
“這件事你辦得好,記一功。待爺搬出宮,再去領賞。”四爺說完看了一眼小座鐘,在心底算了算時間,又道:“你去后院,徐太醫需要什么,你想法子幫他弄。”
蘇培盛連忙下去。
男人坐在圈椅里,眉目間有些疲憊。
一宿沒睡,蠢兔子娘仨又忽得天花,不僅僅要顧著娘仨的病情,還得想法子為這娘仨討回公道,一大早過得像打仗似的。
頭有些痛。
可還得撐下去。
他起身,又用冷水洗了一把臉。
再有兩刻鐘時間,他便得親自向皇阿瑪稟報東三所出現天花之事。
希望毓慶宮里那位太子爺,能在此之前給蠢兔子娘仨一個公道。
不然,過幾天他對惠妃動手的時候,也不會對太子妃手下留情。
毓慶宮 太子的奶兄凌普,早就看太子妃不順眼了。
自從太子妃嫁進皇家,多次在太子跟前說他的壞話。
以前他很得太子信任,連寵幸漂亮小太監都是他把門,如今太子卻開始疏遠他了。
今兒個得了太子妃的把柄,豈能不用呢。
看了看手里這張紙上的印鑒,再想想那向他勒索之人那趾高氣揚的模樣,凌普認為,太子妃必是被人抓住了大把柄。
這印鑒他原本不認得,但半個月前,太子像他顯擺一把扇子,說是太子妃親自為他畫的。他眼尖,瞧見扇子上面就蓋著一模一樣的印鑒!
準錯不了。
人家可是要二十萬兩銀子呢!
若換了別人,可能會替太子妃付了這個銀子,幫太子妃買個平安。
可太子妃平時總端著大請太子妃的架子教育他,呵!
他才不幫她呢!
不過,他凌普才不會讓別人覺得他討厭太子妃呢。
他把這個拿給太子爺看,請太子爺拿主意。
呵呵,出了事也怪不到他頭上,銀子也不需要他掏,還能讓太子和太子妃生出嫌隙。
一石三鳥,快哉快哉!
想到這里,凌普的腳步更快了。
太子今兒個很忙。
上午有些許折子要處理,等他處理完了,在呈給老爺子御覽。
下午要為大軍舉辦慶功宴,那邊正在布置,他還得親自去盯幾眼。
正看著折子呢,忽小太監稟告:“太子爺,凌普來了。”
最近他聽了太子妃的勸諫,讓凌普規矩辦差,怎么這時候他跑來了?
“不見。”太子有些煩躁,繼續看折子。
過了一會,小太監又進來:“太子爺,凌普說有十萬火急的事兒求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