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根本就不是個好東西,本姑奶奶從小就討厭他。”佟佳慕珍滿眼嘲諷:“走著瞧吧,如果四表哥真的是賢王,將來太子肯定容不下他。”
“姑奶奶如今的欲,就是一邊抽著這口煙,一邊等著看四表哥被太子整,等著看楚嫻那小賤人死無葬身之地。”
徐道年冷眼看著她,忽然把她手里的煙桿拿走。
這瘋女人,抽著抽著就發瘋。
她執念太深,滿腦子想的都是主子和福晉。
手里的煙桿忽然被拿走,佟佳慕珍有些難受的動了動身子:“你這人好生無趣,人家跟你說心里話,你竟然把人家的寶貝給拿走了。”
“我懶得聽你廢話,”徐道年把煙桿拿到她夠不著的地方:“你還是好好回答我的問題。”
“問吧,只要你待會乖乖把煙桿給我,問什么我都告訴你。”她說著又給徐道年拋了個媚眼。
徐道年把臉轉到一旁:“你得過天花?”
“得過。”佟佳慕珍懶懶的,身體還在回味著方才煙桿在手的感覺。
“你制過能傳染天花的毒藥?”徐道年盯著他。
佟佳慕珍忽然皺眉,一雙眼睛緊緊盯在徐道年臉上:“你這問題有意思。”
“讓我來猜猜看,是誰得了天花?”
“四表哥?”
“不對,他以前得過。絕不會再得。”
“那…”她有些得意地瞇了瞇眼睛:“是楚嫻那個賤人吧。”
徐道年沒反駁。
佟佳慕珍忍不住笑出了眼淚:“就她那紙糊一樣的小身板,是不是快死了?”
“哈哈哈,你可別來找我要解藥,我真的沒有。我以前倒折騰過這東西,可實在找不到比如今更好的藥方,只好作罷。”佟佳慕珍唯恐因無法提供藥方而斷了福壽膏。
徐道年知道她此刻不敢撒謊,只繼續問:“你制的毒藥在哪里?”
佟佳慕珍笑了好一會兒才聽,想了想才到:“剛回到京城的時候,做過一顆。我當時本想,若能折騰出一個更好的藥方,便找個乞丐喂下這藥,等天花蔓延開來,我拿出新的藥方治療天花,能提高自己的聲望。可試了很多藥方效果都不好。”
她仔細想了想:“那粒裹著天花的藥被我封在罐子里,埋在屋后花樹下了。難道被人找到了?而且還喂給了楚嫻?”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楚嫻最好趕緊死,讓四表哥也嘗嘗我受過的苦。”她笑的癲狂。
徐道年冷眼瞧著她:“你制的那藥,吃了之后什么癥狀?”
佟佳慕珍的笑聲一瞬間停了:“楚嫻沒吃?”
“福晉的確得了天花。”徐道年決定讓佟佳慕珍暫時高興一會,便透出一絲消息給她。
佟佳慕珍頓時露出滿足的神色來,果然繼續回答他的問題:“我做的那藥,人吃了一定會得天花。但罐子里還有一粒丸藥,可以壓住人身上的疹子。你知道嗎,得天花的人都很奇怪。”
“如果沒能早些發出疹子,這癥狀便越嚴重。可如果發的疹子太多,也嚴重。這病太容易死人。我當時覺得太過危險,所以一直沒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