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打臉惠妃?
反正又太子妃在呢,她真的一點都不著急。
惠妃之所以針對她,最主要的原因,應該是四爺是太子黨吧。
若四爺是大阿哥黨,惠妃哄她還來不及呢。
惠妃為難她這個四皇子福晉,太子妃應該比她更加著急吧。
太子妃給她的感覺,總是隔著云山霧罩似的,每次微笑,那笑意總是不達眼底。
別管怎么說,罩著她這個四福晉,是太子妃應該做的事。
楚嫻心里一點都不虛。
至于太子妃會不會因為她翻譯佛經而難受…
她都已經把自己為太后準備的真正賀禮提前送過去了,特意繞過了獻禮這個環節,為的就是不搶太子妃的風頭,區區一份翻譯成蒙語的佛經,也沒費多少工夫,太子妃應該不至于生氣吧…
楚嫻正想著呢,太子妃果然開口了。
“惠妃娘娘本意是提點四弟妹,語氣確實稍稍重了些,但終歸也是出自一番好心。”太子妃看向太后,維持著一貫的端莊:“四弟妹是小輩,惠妃娘娘若因為這點小事道歉,著實折煞了四弟妹。”
太子妃微笑著不動聲色地打壓惠妃,同時又讓眾人覺得太子妃實乃國母風范,大肚能容。她頓了一頓,繼續笑道:“只要惠妃娘娘以后不要再說這般重話就好了,小輩們實在也當不起這不孝的罪名。咱們大清以孝治天下,不孝可是重罪。”
惠妃的臉差點憋成了豬肝色,再看大福晉,大福晉卻是面色慘白虛弱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瞧那有氣無力的病西施樣,哪有力氣幫她來和太子妃打擂臺?
再看人家太子妃、四福晉、德妃,真真是妯娌情深,婆媳情深。
縱然她自負巧嘴,也說不過對方的三個人,只能吃了這個虧。
“太子妃的話,我記下了。以后若再想提點小輩,必定注意言辭。”惠妃皮笑肉不笑的看向楚嫻:“四福晉你也真是的,既然辛辛苦苦費心思翻譯了佛經,為何不在禮單上注明呢?弄得大家都誤會,以為你不孝順。”
惠妃還想給自己找回面子:“不是我說你,在場的諸位,肯定不光我一個人覺得你這禮單太薄。我說出來,也只不過是解了大家的疑惑,也是給了你一個自證清白的機會。”
楚嫻回以微笑,四兩撥千斤:“不過是費了一些時日,翻譯一份佛經罷了,實在沒必要特意注明。再者,我也實在沒想到,不過是一份禮單,竟然牽扯出這許多事來。”
真不是她要出風頭的,是惠妃逼的。
她本來都做好了一切準備,把舞臺留給了太子妃出風頭,是惠妃硬生生把她逼到前面來。
太子妃聽懂了楚嫻話里的意思,心底對惠妃惱火更甚。手掌在袖子里握成拳,忍不住在心底發誓,遲早有一天,要讓惠妃知道她的厲害。
“回稟太后娘娘,回稟萬歲爺,四福晉所翻譯的這份佛經極好,并無任何不妥之處。”站在中間的幾位大學是終于看完了佛經,嚴肅認真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