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嫻下意識皺眉頭,坐在他腿上還怎么畫?
心猿意馬能設計出什么好作品?
他是故意的吧!
不不不,堅決不能讓他得逞。
深呼一口氣,她握住筆,沉下心來,努力理清昨天的設計思路和想法。
四爺微微側著臉,上半身倚靠在椅背上,右臂半彎,姿勢有些慵懶地看著她。
小福晉認真做她喜歡的事情時,看起來竟有些意外的順眼。
但,聽筆尖落在紙上的“沙沙”聲,就知道這事她做的很熟練。
她設計首飾的愛好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同床共枕了兩年之久的小女人還有這樣的技能,他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好奇心漸漸被勾了起來。
他似乎應該再派人去查探一下她出嫁之前的事,先前雖讓人查過,但不過一知半解。
四爺看著時間,已經一刻鐘過去了。
坐在他身上的小福晉一直低著頭,沒有絲毫歇一歇的意思。
他微微坐起身,單手繞過去,攬住她的腰,似是肆意又似是不經意地劃過她嬌俏的曲線,最后停在她仍舊平坦的小腹上。
“有點癢…”楚嫻忍不住微微扭了扭身子,扭頭過來:“爺,我能不能再搬個椅子過來。”
四爺挑眉:“你搬得動?”
“…”她當然搬不動,屋里的圈椅都是實木的,重的很。就她這么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柔弱小身板,還懷著孕,胎氣還沒完全穩固,不敢搬。
她是提醒他別抱著她了…
四爺隨手從旁邊小幾上拿過他昨日翻了兩頁的書,目不斜視:“趕緊畫,畫完了早些就寢。”
看樣子,他是根本不打算聽懂她話里的意思。
楚嫻只好再轉過身去,想趕緊把這個耳墜子畫完。
但是那個混蛋男人!他右手拿著書本,左手放在她的腰上,來回逡巡…
她現在懷孕了,不要這么對她好不好…
待會勾起來火,大家都不好受…
她又轉過臉來,滿眼郁悶:“爺,我畫不下去了…”
四爺“啪”的一下把書合上,朝桌上一扔,然后把她直接抱起來:“畫不下去就睡覺。”
說著就把她抱到了床上,連外衣都給她除去了。
她不是這個意思,她是在控訴他那只不安分的手,不是不想畫了…
剛想分辨,就被他覆過來,堵了唇。
與以往秋風掃落葉般肆虐的吻不同,這一次他只是淺嘗輒止,很快就把她放開了。
他撐著手臂在她身體兩側,黑白分明的鳳眸緊緊鎖著她:“睡覺,嗯?”
微微上揚的尾音,帶著一絲絲威脅的意味。
如果她還要繼續畫,他不介意把她親得沒力氣畫。
楚嫻微微撅著唇,不情不愿地點點頭,從旁邊扯過薄薄的錦被一角給自己蓋上。
每天傍晚,四爺總會找各種理由縮短楚嫻的設計時間。
楚嫻想反抗,奈何體力上不是對手,套路上深不過對方,怎么都贏不了。頂多偶爾故意勾他一下出出氣,結果自己每次被按著親親捏捏,總被他弄得雙眼迷離,暈得七葷八素。
四爺很有分寸,無論如何也沒有當真吃了她,只是每晚去沐浴時,閉上眼睛,眼前總是越來越頻繁地出現各種關于她的誘人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