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青年低垂著頭,提著心臟回話:“奴才無能,實在是沒查到。先前宮里的釘子也用了,可是一無所獲,只知道徐太醫接連兩天去請脈。”
五格皺眉:“這情形不對。太醫院去請平安脈,基本是五天一次,大病初愈的話請的勤些,也才三天一回。四福晉是不是病了…”
青年手下低頭:“奴才實在不知。”
五格氣的一腳踹過去:“爺埋的釘子為什么不管用?你們不是信誓旦旦說滲透得很好?連個緣由都問不出?爺養著你們還有什么用?”
“主子,四爺手下的人,一個個地,實在是嘴太嚴了…都跟鐵桶似的。整個四九城,除了乾清宮那邊,就屬四爺這兒的消息最難探…”
手下覺得這次真不是自己無能,實在是對方過于強悍。以前他們可都沒失過手。
五格氣的拍桌子:“再去探!一個釘子不行,就再給爺滲透一個!”
次日,徐太醫又去給楚嫻請脈了。
手下除了知道“徐太醫接連三天給四福晉請平安脈之外”一無所獲。
五格氣的把自己一向看中的得力手下直接踹出屋門。
可恨他現在的差事是在紫禁城御花園北門,去不了暢春園里。
那雙有些細長的迷人桃花眸里染上了煩躁之色,他打開折扇,扇了幾下又合上,在屋里來回踱步。
“嘶…爺要是能從御花園侍衛爬到御前一等侍衛,就可以常伴萬歲爺身邊。到時候,宮里的貴主們搬去暢春園,爺也得跟著去那邊當差,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被動了!”
五格拿扇子敲了敲自己的腦門:“不過現在根本來不及了…”
思量片刻,他騎馬,帶著兩個手下朝暢春園外徐太醫回府的必經之路上去等著。
徐太醫的馬夫遠遠地就瞧見了騎著一匹威風凜凜黑色駿馬的烏拉那拉家四少爺。
就那張京城里排前列的俊臉,想認錯都難。
車夫扭頭對著車廂里的徐太醫喊:“老爺,那位四少爺又在等您了。”
“停!”徐太醫嚇得一哆嗦,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掉頭,回暢春園,趕緊的!”
“老爺,他一看就是等您的,不過去說句話嗎?”車夫覺得這樣不太好。
徐太醫直接從車廂里伸出半個身子來,抬手就朝車夫腦袋上打了一下:“說什么話!老爺我從今兒個開始要常住暢春園太醫院!你待會回家給我收拾衣裳去。”
四爺已經強調,不能把福晉有孕的消息透給五格。
要是現在見了面,五格肯定會猜到的!
五格一看徐太醫的馬車掉頭回去,直接打馬追上來,奈何這兒離暢春園實在太近。
眼睜睜看著徐太醫做賊一樣溜回暢春園,五格恨得牙癢癢,又派人繼續探聽。
可是四爺把消息捂得死死的,二十天過去了,愣是一點兒有用的消息也沒彈出來。
五格急的團團轉。
二哥富昌皮笑肉不笑來勸:“早就跟你說上進點,現在抓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