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糾結,徐太醫滿臉都寫著“愁”字。
楚嫻下意識出聲:“有什么不妥嗎?”
徐太醫盯著四爺冰渣子似的冷厲眼神,拿袖子擦了擦額頭:“敢問福晉,您最近身體可有什么異樣?”
“沒什么力氣,不想動彈。”楚嫻微微蹙眉:“尤其是這幾天,總想躺著。”
“還有沒有別的癥狀?”徐太醫小心問,唯恐說的太直白,會被四爺一腳從暢春園踹回京城去。
楚嫻猛地想起來一件事,看了四爺一眼,沒好意思說出口。
一瞬間,屋里冷氣更甚。
四爺不耐煩地對徐太醫吩咐:“出去。”
“是,是,下官這就出去。”終于不用在屋里被四爺刀子般的目光割來割去了,徐太醫起身,后退兩步,轉身抬腿就快速倒騰著雙腿出去了。
一出門,就擦汗。
蘇培盛迎上去:“徐太醫,福晉怎么樣?”
“慚愧,沒診出來。”徐太醫從袖子里掏出帕子擦了擦汗。
又問了兩句里頭的情形,蘇培盛干笑了一聲:“那您先別急著走,隨奴才來偏廳里坐會。”
“不了不了,我在太醫院還有事呢。”
徐太醫抱著藥箱就想跑,卻被蘇培盛直接揪住了袖子:“您可不能走,說不定待會四爺要問話呢。”
屋里,藍嬤嬤、青兒緋兒已經都識相地退了出去。
四爺臉色冷冽如冰,盯著楚嫻。
楚嫻委屈地皺著眉頭,就覺得屁股下的椅子有點坐不住,起身就想走。
他長臂一伸,直接把人帶到自己懷里,坐在他腿上。
“不舒服為什么不請太醫。”他冷聲問。
“太醫隔三差五就來請平安脈,一直都說我很好。就這幾天有點累而已。”楚嫻動動身子,小臉埋在他胸前:“你干嘛那樣看著我,好像我犯了天大的錯事一樣。”
“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難道不是犯了錯?”他挑眉,在她腰上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把:“還敢怪爺冤枉你?”
“我知道爺是關心我。”楚嫻揪著他的衣料,輕輕搖頭,忍不住在他懷抱里蹭了蹭。
在他懷里,很安心,她喜歡得不得了。
四爺冷哼一聲。
這蠢兔子,知道他是關心她,還算沒傻透。
看在她這么乖的份上,懶得計較了。
“方才太醫問你還有沒有別的癥狀,到底有沒有?”方才他看出她難為情,心知必定是難以啟齒的話,下意識就把太醫攆出去了。
楚嫻點點頭,沒好意思說話。
“你盡然不告訴爺,那就自己去跟太醫說吧。”四爺作勢要把她放下去。
“哎呀,你…”楚嫻著急:“你別走。”
“嗯?”到底是什么難以啟齒的癥狀,四爺很好奇。
“最近這兩天,身上脹脹的。”楚嫻臉紅,音若細紋。
四爺唇角勾了一瞬,很快隱去,俯首,鳳眸和她的桃花眸極盡地對視:“哪里脹?”
“就是…就是胸前…”楚嫻總覺得他那雙鳳眸里忽然就染上了灼熱的溫度,弄得她臉都燒起來了。
四爺壓著唇角上揚的弧度,一只手攬著她,一只手慢慢移過去輕輕覆上:“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