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醉了。”
“我沒有…”為什么要說她喝醉了,她明明沒有。楚嫻皺眉,握著小拳頭抗議。
“如果把你抱回來,難免會吐爺一聲,扛在肩膀上,你頂多吐到地上。”四爺說的一本正經。
微瞇的鳳眸肆無忌憚地朝她身上掃了一眼,骨節分明的手指勾著他自己脖間的第一例扣子扯了扯。
“你…你干什么…”楚嫻坐在桌案上,下意識撐著手臂往后退了退。
他為什么要做這種動作,他是不是想在桌子上把她辦了。
“扛著你走了一路,爺有些熱。”灼熱的眼神籠著她,少年唇角勾起一抹笑。
這半醉半熏的蠢兔子,和平時倒很不一樣。
楚嫻又往后退了退,微微皺眉:“覺得熱你就去沐浴,一直看著我干什么。”
自家人小宴的時候,不是一眼都不瞧她嗎?
連人家太子都和太子妃有交流,更別說大阿哥對大福晉簡直要寵上天羞死人,三阿哥是不在,要是在,肯定也會跟人家三福晉有所互動…
同樣都是康熙爺的兒子和兒媳婦,怎么她就要坐冷板凳?
私底下天天折騰她折騰的老腰都要折了,結果天天一出門,就是提了褲子不認賬?
她是他的嫡福晉,又不是見不得人的外室又不是小妾,至于一個正眼都不給她?
她還想著給他生孩子呢,就算少喝些桂花釀沒什么,可他一點都不在意真的好嗎?
人家大福晉只是臨近月事,大阿哥都緊張成那樣…
難道她不夠好,不值得他在意?
楚嫻就覺得腦子里像漿糊一樣,翻來覆去能想起來的全都是嫂子們關愛小傻子一樣的眼神,和他在小宴上的目不斜視。
嘶,心里酸,整個人都酸…
小七扶額,小肩膀抖了又抖:桂花釀度數雖低,可是有后來勁,老大一共喝了七兩。現在,她是真的酒精上腦了…
系統局的大佬爸爸們,怎么辦?
怎么辦?
思來想去沒辦法,不如…靜默去吧。
楚嫻越想越委屈,再加上酒精上頭,原本盈盈玉潤的眸子越發水盈盈地,瞧著就像要哭了一般。
少年皺眉,心底生氣一股濃濃的煩躁:“你今兒個怎么了,發什么酒瘋呢?”
楚嫻下意識就咬住唇,不說話了。
“爺問你話呢。”看她不說話,他越發惱火了。
該死的,到底他在惱什么。
楚嫻別開臉:“說什么?你都說了我是發酒瘋,要是再說話,豈不是要被你厭棄了。我要是惹火了你,還能活嗎。”
少年一雙俊眉越發緊皺,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說什么胡話呢?什么叫惹火了爺,你就不能活?爺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人?”
他得是多冷酷多無情的一個人,才會以為一時之氣弄死自己的福晉?
他在她心里是…是個惡魔?!
楚嫻被他捏著下巴,之后轉過頭來看她,滿眼委屈:“還能是什么意思?你對我很重要,你就是我的命。這意思還不夠明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