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表哥，好久不見。”佟佳慕珍今天打扮的很清新，臉上的表情乖巧極了。
四爺落座，開門見山：“表妹找爺何事？直說吧。”
“表哥是因為我要說的事有關四表嫂的安康，才上來嗎？”
四爺皺眉，捧著茶盞微微低頭，撥了撥茶杯蓋沒喝：“爺還有事，表妹如果沒什么事的話，爺就告辭了。”
“小時候我們都在承乾宮里住著，都承歡在姑姑膝下，現在表哥跟慕珍已經這么生分了嗎？”她一雙大眼睛定定的瞧著他，仿佛隨時都要哭出來。
四爺心底十分不耐，慕珍小時候的確常來承乾宮小住，可是承歡于孝懿皇后膝下的就她一個。
他是養子，不到四歲就啟蒙了，多半時間都在自己屋里跟著幾位精奇嬤嬤學東西。
孝懿皇后也不是一點不疼他，該給的物質一樣沒少，但就是沒有溫情。
當年她仗著孝懿皇后的寵愛在皇阿瑪膝上坐著，他則在一旁站著背書，背完了還要去練字。那時候她可沒少向他炫耀擺臉。現在來套哪門子親近呢？
佟佳慕珍看他不接話，心里難受。
九歲以前她只有乳名，沒真正起名字。
后來九歲了要起名，她拒絕了阿瑪和額娘的提議，給自己起名叫慕珍。
慕珍，慕。
她從小就思慕，覺得他清冷的模樣實在是好看至極。
可是這個人，對她很冷淡。
但即便冷淡，她還是要嫁給他，這是她從小就想的事，而且姑姑還跟她說過，想把她指婚給表哥。
只可惜姑姑去得早，沒能撐到她長大，不然哪有烏拉那拉家什么事？
心底越想越煩躁，她低頭，握拳，把情緒強行壓下去。
片刻后她抬頭，面色發苦似十分隱忍：“表哥知不知道，表嫂的命格不好，是早折之相？”
心頭猛地突突直跳，他恨不得揪著佟佳慕珍從窗戶扔出去，但是佟佳慕珍的下一句話，讓他抑制住了自己的沖動。
“表哥，我可以幫她。”她攥著帕子，有些緊張。
不能再拖了，她思來想去了許久。
四表哥明明就很寵那個楚嫻，如果真的是他在背后整她，她沒有別的辦法，唯有投誠。
她唯一的親哥哥前幾天被御史參揍，如今禁足在府里。她阿瑪查了許久也沒能揪出來是誰做的。烏拉那拉家兄妹幾人不可能有這樣的能力。
唯一可能的人選，就是四表哥。雖然她一絲一毫的證據也沒有。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越是沒有證據，反而越覺得都是他做的，從始至終全是他做的。別人怎么可能做到這種程度呢？
如今，她必須要向他證明，她是有用的，說不定還能靠著這個嫁進去。
那坐著的少年卻依舊十分清冷。
她忍不住了，喚了一聲：“表哥，我真的可以。”
“一派胡言，皇子福晉的命格豈可亂議。”
“我沒胡說，元宵宮宴的時候，活佛看了四表嫂幾眼，我在御花園的時候聽到活佛和他徒弟說話。”
元宵宮宴，御花園？
四爺心下微動，怪不得佟佳慕珍忽然變聰明了，竟然跑來找他談條件呢。
果然，佟佳慕珍繼續道：“表哥，我知道你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