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級虛弱狀態的癥狀并不復雜,總結來說就是渾身乏力,發熱頭暈昏沉沉地想睡覺,快走幾步路就要氣喘吁吁,要是想跑步,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總結來說,看起來就像是真的很弱很弱。
這幅小身板打小就體弱,被烏拉那拉家關在府里千般寶貝著。自從嫁進宮就甩開了小辮,這段時間時常騎馬是一種鍛煉,身體素質比以前好了一些,但還是禁不住這虛弱狀態的折磨。
再加上昨晚被四爺折騰的有些狠,就更加下不了床了。前后夾擊,楚嫻雖不至于昏迷,但是整個人就像被廢掉了似的。
對惜命怕死的她來說,這還不是最折磨的。生命值成倍縮減,才是最令她痛苦的所在。
藍嬤嬤帶著青兒緋兒進來喚她起身洗漱的時候,一貫不愛別人服侍的楚嫻頭一回任由她們服侍著洗漱穿衣。
真的連抬抬手指頭都費勁。
屋漏偏風連陰雨,用早膳時,猛然間就覺得小腹一涼。
“嘶…”倒抽氣的力氣都快沒了。
青兒一下子慌了:“主子可是月事來了?”
“像是…”楚嫻臉色煞白,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挑她虛弱狀態的時候來?總覺得這一回月事比先前還要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趕上虛弱狀態的原因。
青兒連忙去準備東西,緋兒派人去太醫院請徐太醫。
徐太醫一聽四福晉身體不適,下意識地就不想來。
前些天五格才請他在酒樓吃過一頓酒席,唉,用不了兩天肯定又要被五格請去吃酒席了。
嘆氣認命地帶上藥箱,徐太醫跟著小太監一路小跑進了東三所后院。
楚嫻整個人都窩在被子里,病懨懨地。
徐太醫隔著帕子請脈,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怎么四福晉這回痛經的程度又比以前厲害了?
而且,這一回還不單單是痛經,看脈象和狀態,四福晉仿佛發燒、風寒、體虛、優思過度兼而有之?
這副藥可不太好開。
楚嫻有氣無力開口:“我就是肚子不太舒服,別的沒什么。你就照著前幾次的方子開吧。”
徐太醫心頭一凜,雖然四福晉很好說話,但是他不敢糊弄呀。把了脈又問了幾句,便去外間苦思冥想琢磨方子去了,兩刻鐘后才開了兩張方子出來。
一張針對楚嫻的痛經癥狀,一張針對她類似風寒、優思過度郁結于心的虛弱狀態。
楚嫻知道他負責,沒多說什么,微微擺了擺手示意。
徐太醫便回去親自抓藥,然后回了東三所親自煎藥,和青兒緋兒一起盯著藍嬤嬤給楚嫻全喂下去。
沒一會楚嫻就睡著了。
徐太醫擦了擦額頭的虛汗:“福晉現在的身體狀態實在太差,與其熬著不如好好休息一下。”
藍嬤嬤和青兒緋兒都覺得他做的很對,塞了銀子便送人出去。
十四阿哥踱著方步走過來:“那個人是誰,來我四嫂這兒干什么?”
“是太醫院的太醫,福晉身子不適…”藍嬤嬤回道。
“四嫂病了?”十四阿哥直接跨步進去了,沒一會兒就出來直奔南薰殿找到九阿哥:“九哥,小爺的四嫂病了,都暈在床上了,怎么辦?”
九阿哥摸了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