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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涼的長公主,出身夠尊貴了吧!
可是每走一步也是粗野如風啊!
哦,人家長寧宮的也是公主。
所以說,這個世間已經變天了?
越尊貴的,便越是大大咧咧來去如風越不將世俗的言行舉止行為規則放在眼里?
雪貴妃一身繁復宮裝,盛裝打扮,驕傲無比的攙著丫鬟的手走了出來,在一眾鶯鶯燕燕之中是最惹人矚目的那一個,身上下每一處都昭示著她貴妃娘娘的派頭。
不是一眾小花小草可以比擬的。
看見安顏公主,正加快了一點步子,想要過去跟她好好說說話兒的,不想還沒開口呢,便見人家如一只雀躍的小萌寵一般朝著夏笙暖那邊奔了過去…
才抬起想要友好打招呼的手,就這么僵滯在了半空中。
宮傾顏跟著夏笙暖進了長寧宮,嚷嚷著要學武功。
夏笙暖又讓她在一旁扎馬步了。
還吩咐細細和小小盯著些,讓她扎足一個時辰。
細細和小小立馬兩道柱子一般杵立在了宮傾顏的面前。
宮傾顏:“…”
嗚嗚嗚,跟大嫂學武,怎么比在名劍山莊還嚴格。
夏笙暖進了里頭,碧桃走了過來,低低道,“娘娘,你昨天交待的事情,奴婢想辦法問著了,那個露濃說,她是不小心聽到了兩個丫鬟隨意交談,說娘娘不知為何往佛堂那邊去了,她好奇,所以便偷偷跟過去一探究竟的。”
露濃被貶到漿洗那邊去了,雖然很苦,可是,相對于拔舌后被扔出宮去仍然如天堂。
這是長寧宮笙貴妃娘娘求的情。
所以,碧桃過來問的時候,她很快便說了。
夏笙暖聽罷,唇角微抿。
當初是偷偷摸摸跟蹤她,怪不得沒敢說出來,急慌慌找了個借口,倒是被她一下拆穿了。
這么看來,哪怕是貶到了雜役房,這丫鬟怕也是…
夏笙暖念頭才閃過呢,一個小丫鬟匆匆奔了進來,跟碧桃道,“碧桃姐姐,你讓我盯著一點露濃那個漿洗丫頭的,她今天一早,跳井里,淹死了。”
碧桃:“…”
這,怎么會這樣!
轉眸看向了自家娘娘。
夏笙暖嘆了一口氣道,“生老病死自有定數,非人力可挽。”
說罷,起身進入了里間換衣裳。
人命如草芥的社會,還是得自立自強啊!
至少她得護著長寧宮的人不能讓他們無辜慘死!
換完裝扮后,想要出門的,走到門口,看見宮傾顏在扎馬步,一個轉身往后花園走。
不要被這個粘粘兔看見,看見她要出去,鐵定又要跟出去。
到了后花園,一個閃身上了屋檐,踩著連綿的屋檐,避開一眾侍衛,輕輕松松的出了宮。
她現在對宮中巡邏的侍衛,那是摸得透透的,想要溜出宮,輕而易舉。
宮非寒下朝后,聽得夏笙暖回了長寧宮,徑直便往長寧宮走。
才走進來呢,便聽得宮傾顏嚷嚷了,“你們叫細細和小小是吧,快別杵在本公主面前,本公主看著不舒服。”
兩根柱子似的,站得筆直,一動不動,真是無比礙眼。
兩人倒是聽話,動作一致,開步走到了兩邊,又成了一根柱子。
宮傾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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