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水總覺得,今天的他格外的黏人,也格外的會撒嬌,不管什么事情都要她做,深情幸福的看著她。
她把他送到門口。
他擁住她,給了她一記羽毛般撩人心魄的輕吻,聲音沙啞,卻越發顯得性感,道:“等我回來。”
溫若水點頭:“好。”
她站在門口,看著他上車。
他搖開車窗,指著自己的唇:“Luckykiss。”
溫若水一顆心都被幸福跟溫柔包裹著,軟軟的像是飄在了云端一般,笑著湊上去親了他一下。
他卻沒有滿足于淺嘗輒止,深深的吻著她,溫柔的吻,眷戀繾綣,奪走了她的呼吸,也奪走了她的理智。
他的車子在面前消失之后,她很長很長時間都沒有回神,摸著自己微腫的唇,眼底眉梢都是幸福。
她就在這里,就在家里,等他回來。
可這一別,竟是永別。
這一等,就再也等不到。
他一走,就再也沒能回到她身邊。
溫若水接到爆炸消息的時候,腦袋有很長很長的時間,都是空白的,身子都是麻木的。
他們告訴她。
他死了。
死于爆炸。
不可能的。
怎么可能呢?
他說過讓她等他回來,他說過他會回來的。
他是個騙子。
他就是個大騙子。
奶奶,媽媽,姐姐都過來了,哭著跟她說,他已經不在了,讓她去看看他,再看他最后一眼。
她不會去的。
他不可能會死的。
他怎么可能死了呢?
那么苦那么難那么痛的病痛都沒能打敗他,奪走他的生命,一場小小的爆炸,怎么能奪走他的生命呢?
“二嫂。”霍詞半跪在她面前,看著面前好像已經早就沒了眼淚,沒了魂魄的女人,紅著一雙眼睛:“二哥的遺體,馬上就要送去火化了,你再看他一眼吧!”
二哥在跟君時衍談話的時候,房間突然發生了爆炸,爆炸的威力太大。
君時衍重傷。
二哥不知所蹤。
等找到尸體的時候,早就已經燒的不成樣子,什么都看不出來了。
他不信,大哥不信,所有人都不信,做了DNA鑒定,證明的確是二哥。
可是他怎么能就這么死了呢?他怎么可以就這么死了呢?
這兩天,他忍著巨大的傷痛,去找了君時衍無數次,憑什么二哥死了,他還活著,他有什么臉活在這個世界上。
他要找他問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到底是干什么吃的,能讓他的住所被人入侵,放進定時炸彈。
可被攔著,君時衍不愿意見包括他在內的任何人,只說他也是受害者,什么都不知道。
醫院那邊給出了關于他的診斷,重度毀容,全身80燒傷,腿部神經嚴重受損,廢了,一輩子都站不起來了。
他是覺得,他越是躲著,就越是心虛。
“我要見阿衍。”溫若水突然抬頭,渙散的瞳孔一點點恢復正常:“老六,你帶我去見阿衍。”
這件事情,只有阿衍是當事人,只有他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想要知道事情的經過,她想要詳細的了解每一個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