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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54、寄生蟲

熊貓書庫    我就是超級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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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被威廉的這些碎碎念弄得云里霧里,從具體情況來看,這家伙應該是著了魔,這可能跟他的父母有關。

  而且根據威廉自述,他的祖先跟其他家族有著血海深仇,而且他們的祖先遵行什么小眾教派,所以對他們洗腦比較嚴重,讓他們開始遵循教義。

  可有的時候,思想不正就容易走歪,威廉目前就屬于這種狀況。

  原本屬于精英人士,跨國公司的高管,可現在,因為感情的受挫,開始重新遵循他家族所謂的教派。

  最關鍵的是,他能把自己兒時的伙伴,全部組織起來,成為他這個教派的信徒,這就很離譜了。

  以前顧晨對外國人信奉的那些東西,沒有直觀的印象,可經歷這次的人質集體綁架事件來看,他們的思想似乎被嚴重扭曲。

  “把這個威廉送到醫院去做個檢查吧。”顧晨靠近韓云,也是提醒著說。

  “好。”如今的犯罪嫌疑人已經抓獲,韓云跟領導也有交代。

  而顧晨幫了他大忙,現在的韓云春風得意,很快示意身邊的警員,將威廉送去醫院。

  而所有人員,也開始押送著那些在林區里抓獲的外國人返回。

  顧晨在松市,配合韓云處理案件的并案工作后,也帶著團隊成員返回江南市。

  春節假期,大家都能夠在家過個好年。

  許多新鮮血液的補充,也成為了過年值班的中堅力量。

  顧晨團隊不需要沒苦硬吃,因此在假期安排上比較合理。

  大年初五,顧晨返回芙蓉分局。

  此時此刻,警隊人員也并沒有全部到齊,今天輪到顧晨值班,因此顧晨來到了自己的副局長辦公室,開始處理這些天的一些瑣事。

  而這個年對于顧晨來說,還算輕松,由于隔壁的幾個城市,做非遺文化旅游出圈,因此在過年期間,吸引到許多周邊的游客前去打卡拍照。

  因此周邊城市出現了游客擁堵現象,而江南市反而變得比較佛系,也沒有出現大量的交通擁堵情況。

  總體來說,江南市的各種調度工作井然有序,并沒有任何突發事件。

  晚上7點,坐在辦公室處理了一些文件的顧晨,準備去夜巡值班民警的辦公室,跟著大家一起巡邏。

  這是江南市警隊的傳統,那就是局長在春節期間的值班日,需要親臨一線,和普通一線民警一起值班。

  市里的秦剛,還有分局的趙國志,都曾多次親臨一線。

  而顧晨作為芙蓉分局的副局長,正好今天又輪到自己值班。

  所以顧晨索性來到了值班辦公室,推開大門。

  此時此刻,兩名年輕警員正在收拾裝備。

  而丁亮正好從外頭走了過來,見到顧晨,也是拍了拍顧晨的肩膀:“顧晨。”

  被丁亮一拍,顧晨扭頭望去,也是好奇問道:“今天是你值班?”

  “對呀。”丁亮指了指面前的兩名年輕警員,說道:

  “今天晚上,帶他們出去值夜班。”

  頓了頓,丁亮又看了看顧晨,忙問道:“怎么?今天也是你值班?”

  “對呀。”顧晨也是咧嘴一笑。

  “害。”丁亮聞言,也是哈哈大笑起來:“我們兩兄弟,好久沒有一起值夜班了,正好晚上有人聊天,走走走。”

  話音落下,丁亮立馬去取墻上的裝備,隨后吩咐那兩名年輕警員,提醒著說:“你倆快去開車。”

  “好。”面對丁亮的命令,兩人也是附和一聲,便直接往外頭走去。

  丁亮則是將其中一套單警裝備交給顧晨,說道:“走吧,顧局。”

  顧晨微微一笑,跟丁亮一起走出值班室。

  大家上了一輛越野警車后,便開始根據既定路線,準備在街道上巡視。

  而顧晨和丁亮則坐在后座,兩人也是交流起來。

  畢竟兩人從一起入警到現在,都還在分局警員宿舍睡同一個房間,感情自然沒的說。

  顧晨的平步青云,也讓丁亮好生羨慕,也是不由感慨道:

  “顧晨,你看,當初我們這些人一起加入警隊,你現在都已經是副局長了,所以這人跟人啊,還真不能比。”

  “瞎說什么呢?”見丁亮感慨過頭,顧晨也是咧嘴一笑:“大家只是分工不同罷了。”

  “對。”丁亮甩了甩右手食指,也是不由感慨道:“我就是這么跟他們這些新警說的,我說我們大家分工不同。”

  “現在分局上下,很多新警員都對你顧晨的事跡特別感興趣,尤其是你破過的那些復雜的案子,我就是跟他們講個五天五夜都講不完。”

  “而且,大家都說,你顧晨最有可能成為我們江南市最年輕的警隊一哥。”

  “別胡說了,注意觀察。”顧晨一聽,也是提醒著說。

  丁亮則是無所謂道:“其實你也不用謙虛,趙局把你當接班人培養,秦局也把你當接班人培養。”

  “你說你這條件,換做是其他人,哪個人能享受這種待遇啊?”

  “而且你顧晨在京城的部里,還有不少高層領導在密切關注你,我告訴你顧晨,你的未來,可能是無限量的。”

  “好的知道了,謝謝你的關心。”面對好兄弟丁亮的調侃,顧晨也只能勉強附和。

  可就在此時,顧晨發現一名年輕男子,此刻正拖著行李箱,在街道上緩慢行走。

  顧晨仔細觀察了一下,那名男子的行李箱似乎是壞了,所以拖著破損的行李箱會顯得十分吃力。

  而且男子還背著一個大背包,手里提著一個大袋子,看上去非常吃力。

  顧晨見周圍也沒有其他人,就提醒面前開車的年輕警員說道:“小胡,把車掉個頭。”

  “誒?顧局,您怎么知道我叫小胡啊?”年輕警員似乎剛上班沒幾天的樣子,一聽顧晨叫喚自己,也是有些喜出望外。

  顧晨則是微微一笑:“我們局里的警員,我都知道,也包括你們剛入職的這批人。”

  “原來是這樣啊?看來能被顧局注意,那的確是我的榮幸,哦對了,您剛才說調頭,是要去哪里?”

  開車的年輕警員小胡,此刻也是趕緊問道。

  顧晨則是提醒著說:“那邊好像有個年輕人需要幫助,他的行李比較多,行李箱好像也壞了,我們過去看看情況。”

  “好嘞!”聽顧晨如此一說,警員小胡立馬開始調頭行駛。

  不多時,又在下一個路口重新調頭,警車閃爍著警燈,緩緩靠邊停在了那名男子的身邊。

  顧晨下車后,也是主動走到這名男子面前。

  而此時的這名男子,看上去非常頹廢,行走的速度跟蝸牛差不多。

  “你好,身份證。”顧晨例行公事,開始檢查男子的身份證。

  男子也十分配合,將身份證從上衣口袋取出,交給了顧晨。

  顧晨在核查完畢后,也是上下打量著這名頹廢的年輕人。

  而下車的其他幾人,此刻也都圍了過來。

  丁亮見狀,也是好奇問道:“你這是要去哪?”

  “火車站啊。”頹廢男子說。

  “去火車站,你就這么走過去?火車站還挺遠的,你怎么不坐車?”丁亮也是一臉疑惑。

  而頹廢男子則是無奈說道:“我坐鄉鎮公交車來到汽車站,可汽車站開往火車站的公交車,好像因為時間太晚已經停運了,所以,我就走過去啊。”

  “你幾點的火車啊?這是要去哪?”顧晨問。

  頹廢男子深呼一口重氣,也是緩緩說道:“我晚上11點半的火車,去杭城工作。”

  “那你就這么走過去?我看你行李箱都已經壞了。”顧晨也是好心問道。

  但頹廢男子則是咧嘴笑笑:“無所謂啦,走過去就走過去吧。”

  “那你干嘛不打車啊?這路程也太遠了吧?”年輕警員小胡說。

  但頹廢男子卻是搖搖腦袋:“打車多貴啊,還是走著去吧。”

  “這樣吧。”見男子可能是為了節省打車的費用,才拖著破損的行李箱在路邊行走。

  由于是大年初五,很多公司還沒開工,因此街道上的行人也不算很多。

  這名男子拖著一大堆行李,初五就要去工作地點,看來是開工比較早。

  于是顧晨也是好意的說道:“你上車吧,東西搬上車,我們正好也要去那邊巡邏,順便帶你一程。”

  “呃,這…這多不好意思啊?”見警察要捎帶自己一程,年輕男子也是有些意外。

  顧晨則是微微一笑:“順路的事情,來,小胡,幫他把行李搬上車。”

  “好嘞。”年輕警員小胡,也是立馬接過男子的行李箱,準備往越野車的后備箱放過去,也是不由感慨道:

  “你這行李箱的輪子都已經破損成這樣,也不知道換一個行李箱。”

  這句話似乎是刺痛了那名頹廢男子的心,他低著腦袋,一言不發,只是將自己剩下的行李,一并塞進了后備箱。

  顧晨將這一切看在眼里,也是讓年輕男子上車。

  顧晨和那名男子,還有丁亮一起坐在后排,車輛行駛的過程中,顧晨也是好奇問道:

  “對了,我看你好像心事重重的,是你們公司開工比較早,需要提前過去上班嗎?”

  “害!”見顧晨如此一說,年輕男子眼眸開始變得有些濕潤,也是緩緩說道:

  “公司哪有這么早開工啊?是我賺來的錢,都在家里輸光了,我在家里沒臉待下去,只能早點回工作的地方,這樣不會很尷尬,也給自己留點面子。”

  “啥?錢都輸沒了?什么情況?你們還賭博?”丁亮一聽,頓時感覺情況沒這么簡單。

  但此刻的頹廢男子,似乎也無所謂了。

  畢竟現在的他,好像已經一無所有,加上顧晨順路帶他,他也是坦誠的說道:

  “本來賺了一年的錢,想著回家能過個好年,在鎮子上恰好碰見了幾個老朋友,然后就被他們拉過去打牌消遣。”

  深呼一口氣,年輕男子也是繼續說道:“原本想著,也就是和老朋友打打牌放松一下,可實際卻是,我把賺來的錢都給輸光了。”

  “你怎么會賭得這么大?”丁亮聞言,也是感覺不可思議,整個人沒好氣道:

  “我們總是在過年期間,提醒大家不要聚賭,可你們怎么就是不聽呢?”

  “我也不知道事情會這個樣子,我感覺是被他們給坑了。”說到這里,年輕男子也是一臉悔恨,不由感慨道:

  “我也是后來聽別人說的,說這幾個人,還有其他一些人,從來都不會出去工作的,一年到頭都閑在家里,無所事事。”

  “可他們一到年底,就開始四處打聽消息,就等著我們這種打工仔回來狠狠撈一筆。”

  “有幾個長輩說,隔壁村就有一個人,也是這種情況,就是事先打聽今年誰賺錢了,然后再先請你吃飯、洗腳、唱歌什么的。”

  “再然后,找你打牌,最后幾個人做局騙錢。”

  “而且,這些人一般都是坑那些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所以真的不要隨便跟人打牌,特別是整天在家無所事事的這種人。”

  “而過年這段時間,就是他們的工作時間。”

  “你知道你還參與聚賭?”顧晨也是不由感慨。

  年輕男子也是苦笑一聲,擺了擺手:“我以為是打小的,小玩兩把不打大,本來也是這么玩的。”

  “可在這些人的運作下,會莫名其妙從5毛1塊變成一局幾百,在牌場坐的時間越久就會越上頭,最后越陷越深。”

  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年輕男子也是悔不當初,無奈嘆息:

  “我當時就是有些上頭了,輸得太慘了,就想著要扳回來,所以當時都沒有注意,這牌局之間是有貓膩的,沒有做到及時止損。”

  “回家之后,聽村里的老人這么一說,我才如夢初醒,才感覺自己肯定是被這幫人給騙了。”

  “可畢竟已經離開了牌桌,要是再去找這些人理論,肯定都沒有任何證據,所以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你確定是那些人做局嗎?”顧晨聽到年輕男子的口述后,也是認真的問道。

  年輕男子則是默默點頭:“是的,村里的老人說,這幫人一年到頭都是閑在家里,只有過年的這段時間,才是他們上班的時間。”

  “他們就是轉盯我們這些外地打工仔,回來各種吃喝玩樂,然后設局,從小打到大,老人們說,這幫人就是靠這樣吸血我們工資存活的寄生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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