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薇薇很難想象,張力的家庭竟然會遭遇如此變故?
但也沒想到,張力父親當年的死,竟然跟那名司機,以及張賀的爺爺有著莫大的淵源。
不過想到曾經的仇人,將他撫養成才,這的確是一件非常殘忍的事情。
也難怪張力在得知真相之后,會反應如此劇烈。
想到這些,盧薇薇也是繼續問他:“所以你派人教訓張賀?”
“沒錯。”
“你又砸死了鐘海強?”
“是的。”
“所以,從頭到尾,兇手都是你一個人?”盧薇薇繼續追問。
張力依舊默默點頭:“是的。”
“好。”說道這里,盧薇薇感覺,似乎已經沒有必要在審訊下去了。
兇手就擺在面前,張力是為了報復當年這些人害死自己的父親,才做出了這些偏激的行為。
尤其是在得知張賀的爺爺,就是參與策劃害死自己父親的幕后黑手之一,張力內心的憤怒,似乎就已經無法掩飾。
可好在張賀的爺爺去世比較早,可即便如此,張力也依舊不想放過發泄的機會。
所以才會有在張賀爺爺葬禮上,張力在現場丟了一只死貓。
這也是在發泄自己心中的不甘。
或許張力也曾經矛盾過,畢竟那位老人,是教授自己功夫的師傅,可如今他卻想報仇,卻又不能報仇。
這種矛盾的心理,也讓張力顯得備受煎熬。
可砸死鐘海強的手段也過于殘忍,以至于王警官和盧薇薇幾人差點都嘔吐當場。
也就在張力招供的當晚,江南古城商業街的一條馬路邊,一名穿著黑色外套的男子,縮著脖子,小步走到了一家客棧的門口。
由于下著小雨,客棧的人流量似乎并不算大,入住的客人也是少之又少。
而男子卻是站在門口,左右觀望,見周圍沒有人經過時,這才趕緊走進了屋內。
而此時,時間也已經來到了晚上9點。
“有人在嗎?”黑衣男子叫了一聲,然后客棧里去是空無一人,并沒有人回應。
“怎么連個人都沒有?”黑衣男子見狀,也是有些好奇,于是便走進了客棧的內部。
客棧的前臺在客棧走道的中間位置,那里正好擺著一張沙發。
見客棧無人,男子索性便坐在了客棧的長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安靜的等待。
“叮叮當當!”
也就在此時,周圍傳來一陣鈴鐺的動靜。
黑衣男子眉頭一蹙,趕緊扭頭觀望。
這才發現,在一處角落位置,一只小貓小步走來。
小貓的脖子上,掛著一個大鈴鐺,因此走起路來,會叮叮當當。
小貓每走一步,都會暴露自己的位置。
“小貓咪,來?”黑衣男子見狀,主動朝著小貓勾了勾手。
小貓似乎也并不害怕這名陌生男子,主動走到陌生男子的身邊,開始用頭去蹭陌生男子的右腳。
“小貓咪。”黑衣男子笑了笑,繼續擼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黑衣男子再次睜開雙眼時,發現自己已經睡過頭了,整個人躺靠在沙發上,竟然就這樣睡去。
可低頭一瞧,剛才那只小貓,也正好偎依在自己的懷中。
“幾點了?”黑衣男子一臉疑惑,趕緊低頭看了眼手機,發現時間已經來到了晚上11點。
“都11點了,為什么還沒有人過來?”
黑衣男子,顯然是有些急了,于是趕緊站起身,準備去尋找聯系方式。
不多時,黑衣男子便找到了一個電話號碼的名片,于是黑衣男子根據名片上的電話,直接撥打了過去。
“嘟…嘟…嘟!”
隨著電話的不斷撥打,對方那頭卻始終沒有人接聽。
于是男子又根據名片上電話號碼的第二排,繼續撥打過去。
這一次,電話只是響了幾秒,便有人接聽:“喂。”
“是老板娘嗎?你家店里怎么一個人都沒有啊?”黑衣男子已經在這里等待了許久,甚至還抱著店里的貓睡了一覺。
可醒來時,店老板卻并沒有回來。
“哎呦不好意思,我還在外頭的街上,你稍微等一下,我馬上回來。”
“好的。”黑衣男子似乎也很無奈,但也只能敷衍一句。
掛斷電話,黑衣男子依舊躺靠在沙發上,懷中的小貓似乎特別會撒嬌,不斷的在黑衣男子身上蹭了蹭。
黑衣男子也是咧嘴笑笑,直接用手摸在了小貓的頭頂。
就這樣過去了幾分鐘,不多時,只見一名打扮時尚的漂亮女子,直接從外頭走了過來。
見到黑衣男子,女子也是趕緊問道:“是你要住店嗎?”
“是的。”黑衣男子淡淡說道。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你訂的是大床房。”
“對。”黑衣男子也是配合老板娘確認信息。
也是在不斷的溝通下,老板娘給了一張房卡,說道:
“你住一樓吧?”
“行。”男子似乎也并不介意。
而這時,老板娘忽然又發現了那只小貓,也是眉頭一蹙,驅趕著說:
“走走走。”
“怎么了?”黑衣男子一瞧,感覺有些奇怪的樣子。
但是老板娘卻是解釋說道:“這不是我家的貓,但是每天卻跑到我的客棧里來。”
“不是你的貓?”黑衣男子有些好奇,也是笑笑說道:
“那肯定跟你家也特別熟,這貓的脖子上掛著一個大鈴鐺,走起路來叮叮當當,很顯然是家養的貓。”
“那我不知道,去,走,趕緊走。”老板娘說話之間,也開始驅趕那只戴著鈴鐺的小貓。
小貓在木質的樓梯上上躥下跳的,但最終還是被老板娘趕出了客棧。
回到前臺位置,老板娘也是給黑衣男子辦理了入住手續。
“大兄弟,有事可以打電話聯系,我先出去一下,這是房卡,拿好。”
“謝謝。”黑衣男子也是點頭附和,在拿到房卡之后,便找到自己的房間,刷卡進入。
房間里的環境確實不錯,尤其這里是古城,因此建筑大多都保留了原有的氛圍。
包括窗子全部都是木頭,插鐵栓的那種。
而且這里是古城的緣故,因此這里的建筑,全部都建造成復古的類型。
木質結構是標配。
黑衣男子躺靠在柔軟的大床上,也是瞇了瞇眼,準備休息一下,卻聽家門口再次傳來一陣鈴鐺的動靜。
“又是那只小貓?那只小貓不是已經被趕走了嗎?怎么又過來了?難道說,這只小貓還真是來這里蹭吃蹭喝的?”
摸了摸口袋,黑衣男子也是一臉懊悔:“可是,我身上也沒有東西啊。”
“瞄。”小貓這次進來,也沒有之前的調皮了,直接在一樓的走道上不斷的徘徊。
而由于掛著鈴鐺的緣故,因此動靜會有些大。
“都已經被趕走了,這小貓又跑來干什么?”不清楚情況的男子,直接將房間木門打開,準備去看看怎么回事?
實在不行,男子準備將貓趕走。
畢竟整出的動靜實在是太大。
“吱呀!”隨著木門的打開,黑衣男子探出腦袋,左右觀望。
這才發現,那只掛著鈴鐺的小貓,此刻正躺靠在木門的周圍。
見黑衣男子看向自己,小貓并沒有害怕的意思,而是繼續用腿等著脖子。
“這貓,的確有點吵啊。”感覺小貓挺吵的,黑衣男子決定將貓趕走。
畢竟老板娘也說了,這貓不知道從哪里來的?但是總喜歡往自己客棧里鉆。
“瞄!”小黑衣男子站在門口位置好半天,小貓依舊喵喵的叫著。
“小貓,別怪我,如果你不掛鈴鐺,你待在這里沒事,可你掛著鈴鐺,如果一直待在這里,會很吵的。”
或許是黑衣男子的話,似乎說的有些道理,小貓似乎也聽懂了一些。
于是小貓開始朝著門外走去,不多時,便消失在黑衣男子的畫面當中。
可現場卻依舊能聽見一陣漸行漸遠的鈴鐺聲。
“呵呵,這貓也真有意思,不是自己家,卻總往這跑。”
搖了搖腦袋,黑衣男子繼續進屋,將房門關好,反鎖之后,便開始休息。
翌日清城,當黑衣男子睡得正舒服,卻又聽見門外有一陣叮當鈴聲。
“怎么又是昨天那只貓?這只貓為什么總往店里跑啊?”
顧晨忽然感覺有些疑惑。
畢竟門口的鈴鐺動靜,跟昨晚的一模一樣。
于是黑衣男子將被子往頭上一蓋,剩下的啥也不管。
可貓咪鈴鐺的動靜,還是在黑衣男子的耳邊反復響起。
黑衣男子顯得有些煩躁,在被子下蒙了很久之后,黑衣男子也終于決定站起身,去門口驅趕那只貓。
“吱呀!”
隨著客棧房間的木門再次打開,黑衣男子看著面前那只貓,似乎也顯得十分不耐煩,于是趕緊用腳撥了幾下,示意可以離開了。
“喵,喵!”小貓叫了兩聲,隨后便趕緊朝著門外走去。
“真是的,大清早的。”黑衣男子搖搖腦袋,感覺這貓純屬過來搗亂的。
可一看手機時間,才早上5點20分。
“呼!”男子拍了拍嘴,感覺自己需要回去補個覺。
沒過多久時間,黑衣男子便進入到夢鄉。
可過了沒多久,黑衣男子又再次聽見了鈴鐺的動靜。
“媽呀,這貓神經病吧?自己家不住,住在別人家里。”黑衣男子有些崩潰,現在甚至對鈴鐺都有些過敏。
回到床上,黑衣男子瞇眼便睡了過去。
而當黑衣男子再次醒來時,卻發現,一只掛著鈴鐺的貍花貓,此刻就站在黑衣男子的胸膛上。
就這么坐著,安靜的盯著黑衣男子。
“媽呀?你是怎么進來的?”聽到動靜,黑衣男子趕緊將床上的貍花貓給趕出去。
可貍花貓在房間里竄來竄去,似乎也找不到剛才的入口。
“奇怪了,我沒有關房門嗎?”看著那只掛在鈴鐺的貍花貓,就這么站在門口位置的窗臺,安靜的看向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心里瘆得慌,也是趕緊檢查自己的門窗。
這才發現,昨晚睡的太匆忙,身邊的窗戶都不記得關上了。
想想那只貓應該是從窗戶口爬進來的。
可現在小貓已經趕走,黑衣男子將木質的窗戶再重新關上,并且將窗簾拉上,這才自言自語道:
“終于搞定了,能睡個安穩覺了。”
話音落下,黑衣男子依舊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安靜的進入夢鄉。
當男人再次醒來時,時間已經來到12點。
黑衣男子坐起身,也是伸了個懶腰,這才打開房門,走到門口位置。
而此時此刻,陽光正好。
陽光照射在黑衣男子的臉上,讓黑衣男子感覺暖洋洋的。
“今天天氣不錯,適合出去走走。”說話之間,黑衣男子也在比劃著伸手,好讓自己的節奏感保持一些。
可當黑衣男子走到客棧門口時,卻意外發現,客廳里的正中央位置,也就是對著街道的那個位置。
那只脖子上掛著叮當的小貓,此刻正安靜的坐在馬路上的正中央。
好在這里距離公路邊的停車場也有段距離,而且這里是步行街,車輛是不能行駛在這里。
而這里距離路邊,也有段距離。
行人不斷來回穿梭,但是掛著鈴鐺的小貓,卻依舊坐在步行街的正中央。
路過的行人,不少人都會停下腳步,用手去摸貓的腦袋。
而每一次,小貓都十分享受。
但是卻依舊坐在那兒一動不動,尤其是面對客棧大門,這讓黑衣男子頗感好奇。
“什么情況啊?這貓?到底誰家的?”
帶著這個問題,黑衣男子也是走到貓的面前。
小貓只是抬頭看了眼男子,便趕緊繞過男子,直接朝著客棧方向走了進去。
這把黑衣男子看得目瞪口呆:“不是這家養的貓,那為什么這只貓跟其他的貓不太一樣。”
“為什么總喜歡往這家民宿里跑呢?它到底在害怕什么?”
黑衣男子越來越感覺,這只小貓,或許跟這家老板有著莫大的淵源。
帶著這個問題,黑衣男子也是檢查了一下客棧客廳的情況。
感覺也并沒有發現什么?可那只貓,又不知道何時出現了。
黑衣男子倍感煎熬,總感覺自己的生活被人監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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