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趕不上變化。
楊飛制定出的,針對高家和沙斯公司的計劃,因為王磊的突然出現,而被全盤打亂。
接下來,楊飛需要根據新的形勢制定出新的計劃。
這天晚上,楊飛率人乘坐游艇,沿江泛波,一邊吃燒烤,一邊聊天玩。
李娟忽然發了條信息過來。
從歐洲回國后,李娟就回京上學去了。
艾芙利卡和愛麗絲,都到了國內,楊飛安排她倆住在京里的四合院里,請李娟就近照顧一下她倆。
楊飛看了信息。
李娟告訴楊飛,艾芙利卡和愛麗絲兩個人的工作簽證都已經辦妥了,問楊飛接下來怎么安排她倆?
楊飛想了想,回了一句:“我不想把她倆留在身邊,就安排她們在京城那邊上班好了。我來安排吧,這段時間辛苦你了。謝謝你。”
“謝得沒有一點誠意!”李娟的短信很快就回了過來,“好生奇怪啊,兩個如花似玉的外國美女,你真的不留在身邊嗎?”
“呵呵,不需要。我身邊美女多得數不清。”
“無情之人!她倆可是很牽掛你,總是問我你什么時候來看她們呢!你什么時候來啊?”
“我就算去,也是去看你,不去看她們。”
“嘻,你來看我做什么?”
“想你。”
“真的假的?”
“真的。上次歐洲之行,謝謝你了。”
“又是沒有營養的一個謝字!習慣了,無奈!”
“你不上自習?”
“上啊,一邊自習,一邊和你聊天。反正沒人管我。”
“是嗎?沒有帥哥來撩你嗎?”
“帥哥?帥哥有什么用?帥又不能當飯吃。”
“美女找男人是件很困難的選擇題。有才華的長得丑,長得帥的掙錢少,掙錢多的不顧家,顧家的又沒出息,有出息的不懂浪漫,會浪漫的靠不住,靠得住的又是個窩囊廢!”
“哈哈!你總結得很好,我很開心,我的笑驚動了整個自習室,而且成功的吸引到了帥哥的回頭關注。那男人找女人呢?有沒有什么說道?”
“有啊。男人找女人也很煩,漂亮的不會下廚房,能下廚房的不溫柔,溫柔的沒主見,有主見的沒女人味,有女人味的亂花錢,不亂花錢的不時尚,時尚的不放心,放心的沒法看!”
“楊飛,你這是想笑死我的節奏!我要是笑死了,晚上就去找你!”
“好啊,那我就摟你入眠好了。”
“我死了那就是鬼了!你敢啊?”
“你活著的時候我不敢,你死了我還不敢啊?”
良久,她回了一句: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楊飛怔忡,回了一句:“想折你的花,肯嗎?”
“你安排專機來接我啊,今晚到了就算數,你肯嗎?”
“不接。”
“切!”
李娟收起手機,無奈的攤開課本,無奈心思恍惚,怎么努力,也看不進書。
“你怎么了?”同學問她。
“沒怎么,懶懶的,不想看書。”
“哎,要不咱們出去逛逛吧?聽說詩社來了個頗有名氣的詩人,正在給詩社成員講詩呢,我們去瞧瞧?”
“詩?算了吧,不感興趣!”
“咦?李娟,不會吧,你以前不是挺喜歡詩人的嗎?”
“楊飛把詩人批得一無是處,我現在見了詩人就反感。”
“楊飛?美麗集團老板?創業社的創始人?”
“除了他,我哪里還認識一個叫楊飛的?”
“他怎么批詩人啊?”
李娟提到楊飛,頓時來了精神,笑道:“他說,一個詩人,十天半個月才寫幾行小字,就算刊登在最好的雜志上,比豆腐塊還小,又有幾塊錢?偏偏還特別的文藝,動不動就泡個妞玩,花心當浪漫,送個草做的戒子還瞧不起物質的女生。”
“天哪,楊飛這是跟詩人有什么仇啊?”
“他跟詩人沒有仇。他很喜歡詩人的,不過是古代的詩人。古代的詩人,詩人并非他們的職業,他們大都是文官,有的甚至官至宰相。寫詩只是他們的一種愛好,或者說是一種技能,就像書法一樣,古代是沒有書法家一說的,用毛筆寫字是古人的生活,到了現代,才出現了專門的書法家。”
“好像,挺有道理。”
“古代的讀書人,都是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現在有些詩人,假借詩人之名,躲進小樓寫小詩,出得門來泡學妹,手無縛雞之力,袋無買菜之資,不修邊幅當有趣,不去工作假清高,這樣的詩人,你會喜歡嗎?”
“不喜歡。”
“愛情,如果不落實到穿衣、吃飯、數錢、睡覺這些實實在在的生活里去,是不容易天長地久的。織女下凡,為什么選一個會做農活的董永?而不是選一個只知道吟風弄雪的才子?這不是沒有道理的。”
“天哪,照你這么說,那些所謂的詩人,連農民都不如了?”
“你別小看了農民。農民工做的是力氣活,工資很高的!而且,你去民政局問問,看是城里人離婚率高,還是農村離婚率高!農民哪怕沒有愛情,也會忠于婚姻。沒有一技之長的農民工,也能用一身蠻力,養活父母、妻兒!這又豈是那些只知道吟幾句不知所云的所謂詩人能比的?”
“嘖嘖,你的見識,大大的長進了!”
“我也是受了楊飛的影響。男人,最重要是務實。所以,我現在很少讀詩了,要看,也看幾首古詩詞好了。那些什么詩會,我就更不會參加了。”
“楊飛!他真的是很神奇的人物啊!你和他那么好,能不能介紹給我認識啊?”
“好啊,等他來京城的時候再說吧!”
“他什么時候來?”
“我怎么知道?他是首富,日理萬機,忙得很!”
“李娟,下自習了,我們一起走吧。”
“嗯。”
兩人一邊說笑,一邊往外走。
教室外面,圍了許多人,女生居多。
原來,是來詩社開詩會的那個“某著名詩人”,正在當眾吟詩。
“鐵做的門是什么門?
鐵門!
木做的門是什么門?
木門!
那通往幸福的門是什么門?
是福門?
是我們!”
女生們發出尖叫聲。
李娟聽得直反胃,對同學說道:“聽聽,這就是詩!聽得我想吐!”
她聲音有些大,驚動了詩人。
“詩人”本來氣度挺大的,但他一看李娟的模樣,便雙眼放光!
他眼見李娟要從身邊擦肩而過,馬上急切的喊道:“這位同學,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