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建美麗家化,投資中心大廈,都是楊飛未來幾年工作的重點。
為此,他將在尚海住上一段比較長的時間。
2000年,在尚海算得上是炒房的黃金時間。
很多地方的房價,還不到3000每平,好一點的地段,也只有五、六千每平。
五年后,這里的房價將翻五、六倍,并將一路高漲。
楊飛利用六六六公司套現的愿望,因為高益的憤怒而得以提前實現,現在的楊飛,自然而然的將目光投向了另一片藍海。
“飛少,去哪里?”上了車,耗子問道。
“去見一個投資家。約好了在金陵路商業街路口的咖啡館見面。”
“好咧,飛少。”
到了咖啡館,楊飛和陳沫上樓,對她說道:“這個投資家,名叫趙文良,在國際上也小有名氣,眼光極準,近幾年賺了不少錢。”
陳沫道:“我們是要拉他的投資嗎?”
楊飛道:“不拉投資,他看了我的書,說是仰幕我,想和我聊聊天。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陳沫笑道:“那倒也是。人以群分,物以類聚,能結交你的,都不是等閑之輩。”
“楊先生!”趙文良已經到了,坐在窗邊的位置,看到楊飛進了門,他便朝這邊揮了揮手。
陳沫還以為,投資家都是上了年紀的人,沒想到趙文良卻年輕得很,三十歲左右,穿著剪裁得體的正裝,看不到任何品牌的標志,卻更顯出他低調的奢華。
“趙先生,幸會。”楊飛走過去,和他握了握手。
趙文良也帶了個秘書,二十出頭年紀,長相清秀,單獨看的話也算得上是個美女,但和陳沫一比,就黯然失色了。
“這位是?”趙文良看到陳沫,不由得雙眼一亮,“是楊先生的女友?你倆真是男才女貌,天生一對啊!”
“呵呵,我秘書陳沫。”楊飛介紹了一下,問道,“趙先生,你來了很久了?”
“來了一會了,剛見了一個深南市過來拉投資的小企業家。他說要賣一個社交軟件給我,開口就要20萬,我聽都沒聽說過,就拒絕了。”趙文東說道。
“深南市來的?社交軟件?20萬?”楊飛覺得這些詞語無比的熟悉。
“是啊,他是做計算機的,叫什么計算機系統有限公司…”
“哦?他人呢?”
“他已經走了。他那個什么社交軟件,怎么可能值20萬?20萬,可以在尚海買一套小戶型的房子呢!”
“趙先生,你平時不玩電腦?”
“電腦?”
“就是個人計算機。”
“哦,不怎么玩,事務都有秘書們處理。我喜歡爬山、潛水、游泳、高爾夫和跳傘,我是個坐不住的人。楊先生平時喜歡玩些什么?我看過你的兩本書,但都沒有提到你的愛好?”
“我的愛好很廣泛,你喜歡的那些,我都有嘗試過,最近正在和朋友玩騎馬射箭。”
“玩馬好啊!我一個朋友,在香江賽馬會有一匹馬,500多萬買進的,那可是一匹寶馬,叫神威戰駒,拿過頭馬大獎。那馬平時就放在馬會訓練,每年花費50萬。一匹馬,三歲以上才能進賽馬,八歲左右就要退役,能比賽的時間極短…”
趙文良是個自來熟,雖然和楊飛是第一次見面,卻無比的投機。
此人又十分健談,見多識廣,說到什么都能侃侃而談。
楊飛說的騎馬,只是當一項運動,而他說的玩馬,卻是完全不同的活動了。
“趙先生,剛才那個賣社交軟件的人,是不是姓馬?”
“好像是的吧?”趙文良道,“沒什么印象了,長得斯斯文文的,溫文儒雅,應該是公司遇到困難了,不然也不會賣掉自己的研究成果吧?怎么了?楊先生對這個感興趣?”
“是啊,因為我平時有用這款軟件。”
“可是,這種所謂的高科技,現在并不被投資者看好。楊先生難道對國際形勢沒有研究嗎?”
“趙先生,你指的是互聯網泡沫吧?”
“對啊,現在正是互聯網泡沫爆發的時期!”
互聯網泡沫,又稱科網泡沫或dot泡沫,指自1995年至2001年間的投機泡沫,在歐美及亞洲多個國家的股票市場中,與科技及新興的互聯網相關企業股價高速上升的事件。
美國所有的城市,都在建造網絡化的辦公場所以吸引互聯網企業家,紛紛謀求成為“下一個硅谷”。
通信供應商,由于相信未來經濟將需要無處不在的寬帶連接,債臺高筑地購進高速設備、建設光纖線路以優化網絡。
生產網絡設備的公司,比如思科,從中獲利頗豐。
類似地,在歐洲,像德國、意大利及英國等國的移動運營商花費了大量現金來購買3G牌照,導致負債累累。投資遠遠超過了其當前和預測的現金流,卻直到20012002年間才公開承認。
由于IT產業高度關聯的自然屬性,這迅速導致了依賴運營商合同的小公司的問題產生。
在泡沫形成的初期,三個主要科技行業因此而得益,包括互聯網網絡基建、互聯網工具軟件以及門戶網站。
20世紀90年代的后半段,美國股市陷入了瘋狂之中。
在“非理性繁榮”之下,投資者將大量財富投入到價值被高估的高科技公司中,但這些投機性企業卻賺不到一點利潤,白白浪費了大量投資。
而這個巨大的泡沫,在2000年初,終于破裂。
這也是趙文良一聽說對方是科技公司,想賣掉什么軟件時,就立馬給予拒絕的原因。
楊飛笑道:“我知道,現在的確是互聯網經濟的嚴冬,但我相信,冬天很快就會過去,不久的將來必定是繁華似錦的春天。”
趙文良翻出一張名片,遞給楊飛:“你要是感興趣的話,可以找他。他應該沒走遠。不過,我還是奉勸你,現在投資互聯網相關的行業,都是十分不理智的行為。”
“我對泡沫的理解,稍微有一點不同。”楊飛道,“泡沫絕不是貶義,我們也無需害怕泡沫經濟的到來。泡沫的另外一種理解就是:風口。”
“哦?風口?”
“任何一種泡沫的到來,意味著很多經濟體的經營會變得糟糕,同時也會迅速的貶值,這對投資者來說,未嘗不是一個入市的最佳時刻?”
“可是,誰也無法預計,這個泡沫周期有多長,風險太大的投資,我還是建議不要輕易進入。”
“如何度過泡沫期?真實的答案只有一條:那就是融資能力。也許他缺的就是一筆資金,我給了他,或許將來某一天,他能帶給我百倍、千倍的回報呢?”
趙文良笑著搖了搖頭:“我從來不抱這樣不切實際的幻想。”
楊飛對陳沫道:“你現在打名片上馬先生的電話,就說還在剛才的咖啡店,我,楊飛,對他要賣掉的那款QICQ的社交軟件很感興趣,請他回來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