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的一眾人聽到了宋清的話語聲,一個個的頓時不約而同地紛紛轉頭循聲望去。
當柳大少,齊韻,三公主他們一眾人瞧見了宋清與拉米爾他們倆此刻正站在殿門外的身影以后,彼此間的雙眼中紛紛閃露出了一抹淡淡地笑意。
拉米爾感受到了柳大少,齊韻他們一眾人望向自己二人的目光,也顧不上整理自己的護腕,神色緊張的急忙對著柳大少行了一個大禮。
“卑職拉米爾米蒂,參見皇帝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
柳明志悄悄地咽下了唇齒間已經嚼碎了的炒花生,笑呵呵地對著拉米爾輕輕地擺了擺手。
“無須多禮,免了。”
“多謝陛下。”
拉米爾默默地挺起了身體以后,微微轉身地正準備對著齊韻,三公主,青蓮,女皇她們一眾姐妹們行禮之時,齊韻卻先她一步的淺笑著擺手示意了一下。
“嫂…額…”齊韻柔聲輕喊了一個嫂字后,檀口之中的話語聲便突然微微一頓,隨即她馬上佯裝神色略顯尷尬地低聲悶咳了幾聲。
“嗯哼,咳咳,咳咳咳。
拉米爾統領,殿中又沒有什么外人所在,你就不用多禮了。”
齊韻柔聲說完了這句話語以后,水汪汪的美眸之中飛快地閃過了一抹微不可察的促狹之色。
三公主,青蓮,齊雅,聞人云舒,女皇她們一眾姐妹們見此情形,一個個的皆是神色古怪地輕瞥了齊韻一眼。
以她們姐妹們對齊韻的了解,她們才不會相信齊韻會在這種簡單的小事情之上出錯呢!
既然不是真的出錯了,那就是故意的出錯咯。
拉米爾聽完了齊韻所說的言辭后,一雙美眸之中不由地閃過了一絲嬌羞之意。
如果最初的那一聲沒有真正地喊出來的嫂子是一個意外的話,那么后面的那一句殿中又沒有什么外人所在的言辭,總不會也是一個意外吧?
若是全都是意外的話,這兩個意外未免也太巧了一點吧?
殿中又沒有什么外人所在,換一句話語來說那就是都是自家人了。
拉米爾她能夠擔任薩菲莎的女侍衛長之一,自然不是什么腦子愚鈍之人。
因此,齊韻的那句話語才剛一說完以后,她很快的就明白過來齊韻的言辭之中蘊含著什么樣的深意了。
不過,雖說心里面有些羞澀,但她卻還是故作鎮定的輕聲回應了齊韻一聲。
“多謝皇后娘娘。”
拉米爾重新挺起了身體之后,微微側目地輕瞄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宋清,隨即神色恭敬的對著柳大少抱了一拳。
“陛下,卑職此次進來就是想要給你和皇后娘娘,還有眾位娘娘們見上一禮。
現在禮已經見完了,若是沒有其它的事情,卑職就繼續到殿門外當值了。”
柳明志聞言,并未直接回答拉米爾的話語,而是一臉笑意的將目光轉到了宋清的身上。
“大哥,你看呢?”
宋清聽到了柳大少的詢問之言,他同樣并未馬上回應柳大少的話語,而是笑呵呵地先是輕輕轉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拉米爾,然后又回過頭來一臉笑意的朝著呼延玉,薩菲莎夫婦兩人望了過去。
“呼延老弟,弟妹,為兄我是客人,你們兩位才是主家。
常言道客隨主便,呼延老弟,薩菲莎弟妹,你們兩位看呢?”
正在默默地看戲的呼延玉,薩菲莎夫婦二人見到宋清突然將這個問題給拋到了自己兩人這邊,夫婦二人臉上的笑意登時皆是不由地微微一僵。
不是?不是?
好家伙,什么個情況,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把問題給轉到了自己夫婦二人的身上了呢?
呼延玉神色古怪地輕皺了一下眉頭后,下意識地轉頭朝著薩菲莎望了過去。
與此同時,同樣神色古怪的薩菲莎也恰好輕轉著白皙修長的玉頸朝著自家夫君這邊看來過來。
等到夫婦二人的目光互相接觸到了一起之時,夫婦兩人都從對方的目光中感受到了一抹淡淡的無奈之色。
呼延玉,薩菲莎他們倆在看到了對方的眼眸之中那略顯無奈的目光后,彼此間立即用眼神開始交流了起來。
很快的,呼延玉和薩菲莎他們夫婦兩人就齊齊地轉身朝著柳大少望了過去。
“柳兄弟,為兄我和你嫂子我們兩個這邊怎么樣都可以。
為兄我還是先前的那句話,人多了更熱鬧一些,你看呢?”
“陛下,臣妾附議,你看呢?”
柳明志聽到了呼延玉,薩菲莎他們夫婦兩人的詢問之言,嘴角頓時不由自主的輕輕地抽搐了起來。
好家伙,這個由自己問出來的問題,兜兜轉轉的轉了小半天之后,最終居然又轉回到了自己的身上了。
齊韻,三公主,慕容珊,陳婕,女皇,黃靈依,小可愛她們一眾人看到了柳大少嘴角輕輕抽搐的模樣,一個個的連忙抬手輕掩著紅唇低沉悶笑了起來。
“噗嗤,咯咯咯”
“噗嗤,哼哧,咯咯咯,咯咯咯咯”
柳明志聽到了齊韻,三公主,小可愛她們一眾人忍俊不禁的悶笑聲,轉頭掃視了一眼正在看著自己的宋清,呼延玉兩人后,笑吟吟地輕吁了一口氣。
“吁!”
“哈哈哈哈,哎呦喂。
大哥,呼延兄,你們兩個還真是夠可以的,就這么一個小小的問題,你們兩位硬是讓本少爺我給找到了一種上朝之時才會有的感覺。
倘若要不是本少爺我聽見了韻兒,嫣兒,云舒,月兒她們一眾人忍俊不禁的悶笑聲,我還以為自己現在是在咱們大龍京城的朝堂之上呢!”
宋清,呼延玉兄弟兩人聽著柳大少充滿了感嘆之意的語氣,彼此之間相互的對視了一眼以后,馬上齊齊地對著柳大少拱了拱手。
“三弟,所以,你看呢?”
“柳兄弟,為兄我這邊怎么樣都可以,你看呢?”
柳明志輕笑著換了一個坐姿,隨后一臉笑意地朝著宋清和拉米爾兩人望了過去。
“大哥,反正呼延兄和薩菲莎嫂夫人他們夫婦倆已經把椅子給加上了,你自己看著辦就是了。”
“哈哈哈哈,得嘞,為兄我明白了。”宋清朗聲輕笑著地回應了柳大少一聲后,立即轉身看向了站在自己身邊的拉米爾:“米蒂,陛下剛才的話語你也聽到了,他讓為兄我自己看著辦。
那么,你就快把你腰間的長劍解下了送到殿門外去吧。”
拉米爾聞言,俏臉微紅地偷瞄了柳大少,齊韻,三公主他們一群人一眼,隨即神色有些猶豫的低聲哼唧了兩聲。
“清哥,我…你…我…”
看著拉米爾神色猶豫的反應,宋清笑呵呵地輕挑了一下自己的眉頭。
“米蒂,你不聽為兄我的話沒有關系,以咱們倆之間的關系,我也不會把你給怎么樣了。
可是,你要是不聽陛下的話,那你可就是抗命不遵咯!”
宋清此言一出,拉米爾俏臉之上的表情頓時微微一慌,本能地轉眸朝著柳大少望了過去。
“清哥,我…你…這這這!”
柳明志見此情形,隨手端起了桌面之上的茶杯,然后樂呵呵地看著宋清輕聲咒罵了一聲。
“宋清,你大爺的,本少爺我可什么都沒有說,你他娘的少扯著本少爺我的名頭在這里胡說八道啊!”
宋清聽到了柳大少樂呵呵的輕罵之言,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旋即他登時一臉“氣急敗壞”地轉頭朝著柳大少看去。
“三弟,好兄弟,為兄我的好兄弟。
為兄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做個人吧,咱可沒有這么拆臺的啊!”
看到了宋清這一副“氣急敗壞”的反應,柳大少頓時忍不住的放聲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齊韻,三公主,陳婕,薛碧竹,小可愛,薩菲莎她們一眾人見到了這樣的情況,一個個的又一次低聲悶笑了起來。
不一會兒,柳大少,齊韻,三公主,小可愛,薩菲莎他們一眾人的笑聲逐漸的平息了下來。
柳明志微微頷首地輕飲了一小口杯中的涼茶后,淡笑著宋清望了過去。
“大哥,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咱們不開玩笑了。
兄弟我估計酒菜很快就要送過來了,大哥你就快一點帶著拉米爾嫂子她一起入座吧。”
相比之齊韻先前的那一句有些隱晦的話語,柳大少則是毫不避諱的直接稱呼了拉米爾一聲嫂子。
柳明志的這一聲嫂子一出口,直接也就表明了他真正的態度了。
宋清聽到柳大少這么一說,當即滿臉笑容的對著柳大少輕輕地拱了拱手。
“三弟,為兄遵命。”
緊接著,宋清笑容不變地直接將目光轉到了拉米爾的俏臉之上。
“米蒂,現在離可以把你腰間的佩劍送到殿門外面去了吧?”
看到心上人笑容滿面的模樣,拉米爾俏臉微紅地輕點了兩下螓首以后,美眸含羞地甕聲說道:“嗯嗯嗯,清哥,小妹聽你的。”
“好好好,這就對了嘛,你先去把…”宋清淡笑著的話語聲微微一頓,直接伸出雙算幫著拉米爾解去腰間的佩劍:“算了,算了,還是為兄我幫你送出去好了。”
拉米爾見狀,連忙抬起一雙玉手輕輕地推開了宋清朝著自己腰間伸過來的雙手。
“清哥,不用,不用,小妹自己來就行了。”
宋清見到拉米爾一把推開了自己的雙手,這才猛地反應了過來,殿中現在可不是只有自己和拉米爾二人,還有著柳大少和齊韻他們一大群人也都在一邊看著呢。
“嗯哼,咳咳咳,咳咳咳。”宋清低聲悶咳了兩聲后,馬上佯裝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輕輕地擺了擺手:“好好好,那就你自己來吧。”
“嗯嗯,清哥,小妹去去就回。”
拉米爾淺笑著點了點頭,立即轉身朝著殿門外走去。
“米蒂,別忘了把頭盔也給取下來。”
“哎,小妹知道了。”拉米爾嬌聲回應了宋清一聲,腳步不停地繼續直奔殿門外走去。
拉米爾英姿颯爽的才剛一走到了殿門外,柳大少,齊韻,三公主,宋清,呼延玉,薩菲莎他們一眾人就聽到了宮殿外面突然傳來了一聲嗓音厚重的吆喝聲。
“啟稟公主殿下,我等將酒菜送來了。”
薩菲莎聞言,立即淺笑著轉身朝著柳大少望了過去。
“陛下,酒菜到了。”
柳明志淡笑著點了點頭,直接端起了桌案之上的茶杯。
“嫂夫人,讓他們將酒菜送進來吧。”
“哎,臣妾知道了。”
“薩婭。”
“是,奴婢遵命。”
薩婭立即從翹臀下的小板凳之上站了起來,提著裙擺直奔殿門外小跑而去。
柳明志微微頷首的輕飲了一小口杯中的涼茶后,笑吟吟地從椅子上面起身朝著呼延玉看了過去。
“呼延兄。”
呼延玉聞聲,立即轉頭朝著柳大少望去。
“嗯,柳兄弟?”
柳明志輕笑著抿了抿嘴唇之上的茶水,不疾不徐地直奔旁邊的另外一張桌案走了過去。
“呼延兄,咱們兄弟待會一起喝酒的時候,少不了也來上一兩鍋的旱煙。
薩菲莎嫂夫人她現在已經懷有身孕了,旱煙的味道對她的身體不好,因此咱們就不與她在一張飯桌上面了。”
“韻兒。”
齊韻聽到了自家夫君的招呼聲,立即淺笑著嬌聲回道:“哎,妾身在,夫君你你說。”
“韻兒,你和嫣兒你們姐妹倆先陪著嫂夫人她一起安排一下你們那張桌子的位置,剩下的人安排到為夫我們這邊就行了。”
“哎,好的,妾身知道了。”
柳明志,齊韻夫婦兩人說話間,薩婭一馬當先的引領著一群端著托盤的下人相繼地走進了宮殿之中。
“小姐,酒菜到了。”
緊接著,扎著一頭馬尾辮的拉米爾也英姿颯爽地重新回到了宮殿中。
“清哥。”
薩菲莎淺笑著輕點了兩下螓首后,看著薩婭直接抬起修長的玉臂指了指柳大少身前的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