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林?”
清虛皺起了眉頭,他能看出,這位被擄走的師弟看似奄奄一息,實則不過是被餓的,身體上,并沒有收到什么傷害。
這就不得不令人懷疑了,公子羽是請陳清林來這喝茶的嗎?喝完茶,還要派人通知家人來認領。
清虛已經把那則不明來歷的消息歸到青龍會頭上了。
“清洲在哪里?快去找他!”
清虛突然想到另一位被擄走的師弟,那是他的心腹。清洲在清虛的心中,可不是一個陳清林可比的。前者是得力干將,后者不過是個紈绔子弟。
能交善固然好,不能交好也沒什么影響。現在真武門中,沒有任何一人可與清虛相比,下人掌門之位,穩如泰山。
然而,任眾人如何尋找,也不見清洲的蹤影。他早已被清羽手下的人用化尸水化成一灘黃水,沖入江河之中,想要找尋,比登天還難。
但是清虛依然不肯放棄,將整個山洞據點翻了個底朝天。結果自然還是找不到,不止是清洲,還有公子羽,都無有任何痕跡。
嗯公子羽的痕跡還是有的,洞窟密室之中剩了一大堆食物的骨頭。
終于,清虛放棄了找尋,一行人再次回到了陳清林所在的那間囚室中。此時,陳清林依然如先前一般,攤在地上一動不動,若非尚有呼吸,其他人都以為他已是具死尸了。
“清洲在哪里?”毫無收獲的光火之下,清虛橫眉豎眼,直接對陳清林揚聲喝問道。
然而陳清林現在這般狀態,又哪來的力氣去回答清虛的問題。
清虛見狀,更是心生無明之火。
“清虛師侄,冷靜!冷靜!”玄文連忙勸道。
聽到提醒,清虛也發覺自己被公子羽和清洲的事給急得有些昏了頭,當即暗自壓住心中怒火,面上恢復平靜,“抱歉,諸位,清虛剛進階神元,心境有所不穩,方才卻是失態了。見諒!”
“不敢,不敢!”
“師兄也是有所苦衷的”
在場的不是清虛的師弟,就是玄文這等地位不及清虛的普通長老,皆是連聲為清虛找理由。
“清洲師弟可能已經遇害。所幸我們還是救回了清林師弟,也罷,帶上師弟,我們回宗門吧。”
說完,清虛拂袖離去。
剩下的人看著陳清林,皆是有些無措。清洲怕是已死了,公子羽已經殺了數位真武門弟子,徹底得罪了真武門,沒可能還會心慈手軟地留著清洲。
這種情況下,陳清林的幸存就有的說法了。公子羽殺了清洲,為什么還留著陳清林,而且看陳清林的樣子,也沒受多少傷害。
很多人心中都已對陳清林的幸存有了結論。這陳清林,極有可能已經 最終,還是玄文命令兩個弟子,一個背著陳清林,另一個,沿途照看。
“影王答應了你的要求。”
孟云飛的答復,來的很快。不過兩天,他便在此約見了清羽。這一次,清羽依然是以劉玄德的面目去見孟云飛。
“不過,在交給你‘璇璣玉晶’之前,你要向我證明,公子羽真的是個有潛力的年輕人,而不是個大了年紀的中年人或者糟老頭子。”
說著,孟云飛緊緊盯著清羽的臉,似乎讓他馬上做出證明。
“看來,你已經有啦猜測。”清羽微微一笑,一手揚起袖子,在臉上拂過。
再次露臉時,已是另一張面孔。
“果然,你就是公子羽。四個月前以求醫之名自山河書院離開的學子——孟德。”孟云飛臉上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
“不知孟某是那里露出了破綻,令孟會主猜到了孟某的真身。”清羽含笑說道。
“孟公子怕是忘了,先前在臨川府之時,你與六扇門洛琰和布冷川同行,他們可一直喚你孟兄的。也是你們三人,合力擊殺了林藤原,是故我猜公子羽姓孟。”
“你雖將孟德和劉玄德兩個身份分開,但結合與我影樓進入北周是誰獲利,和北周六皇子有交集的孟姓年輕人有誰,在大膽假設,不難猜到誰是公子羽。”
“卻是孟某失策了。”清羽笑容滿面,絲毫不見身份被揭穿的懊惱。
他的確不需要懊惱,因為清羽最核心的身份,至今依然未曾泄露,這一點,便足夠了。
“既然孟某已經做出了證明,那么孟會主,可否將‘璇璣玉晶’交予孟某。”
“自然。”孟云飛換上一副肅容,他自懷中掏出一個錦盒,雙手舉到清羽面前,“這,便是‘璇璣玉晶’。”
孟云飛打開錦盒,只見在紅色絲綢襯托下,一顆晶瑩剔透,卻又泛著近似柔和白光的不規則晶石,在錦盒之中熠熠生輝。
“這,便是‘璇璣玉晶’”
自孟云飛打開錦盒,清羽對天地元氣極為敏感的「天人轉生法」就開始不自覺地加快運轉。靈覺和這晶石交感,只覺內中含有無數純凈的靈氣。這些靈氣,能讓清羽用到先天九重都還不止。
“‘璇璣玉晶’,交于你手。”孟云飛蓋上盒子,將其交到清羽手中。
“另外,影王十分重視孟公子,昔年劍神湖的煉器大師公冶百鍛已應許為孟公子鍛造一把好劍,屆時,孟公子可前往洪州天熔山尋訪公冶大師為你鑄劍。”
連番好禮,當真是令清羽有點眼花。不過,吃多少飯,就得下多少工夫,清羽并沒有被這厚禮迷了眼,“如此厚禮,孟某需要付出何等代價?”
“并不需要什么代價,”孟云飛搖搖頭,“對你來說是厚禮,對影王來說不過是筆小投資,付出小,虧了沒什么損失,成功了卻是收獲巨大。你只需要欠個人情便是。”
“人情債最是難還,到時候說不定虧的就是我嘍。”
清羽揚聲大笑,“不過現在是我大賺特賺。影王不怕虧,我這么一個小人物怕什么。”
“青龍會接受訂單后,七日之內必完成任務。七日后,我會送上謝浪的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