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月聽到鄭秋的話,呆了一會兒。
隨后飄到地面上,爪子撥弄著青草滴,溜溜轉動眼珠說道:“嗯......我不會做生意......
有辦法啦,我把山峰借給老大,老大開店做生意,山峰還是我的!”
鄭秋揉揉太陽穴,沒想到卿月不但是個小強盜,還是個守財奴,宣布山峰的所有權后還不想吐出來。
突然,鄭秋腦海中冒出一個主意,既然卿月有守財奴的脾氣,那讓它倉庫豈不是很合適。
想到這里,鄭秋開口介紹道:“卿月,看見那邊在建造的大殿了嗎?
那是倉庫,以后倉庫里會堆滿藥材、寶物,還有好多好多錢,這些都是你的。
對了,山峰的石崖下方,會有成百上千塊藥田,里面種植的藥材可都是能賣錢的好東西。
當然,那些藥田也是你的。”
卿月的眼睛越來越亮,嘴角都快流下哈喇子了。
口中一個勁的嘀咕:“對,老大說得對,我的,都是我的......”
有屬于自己的地盤后,卿月不再變小躲到鄭秋身上。
它增大體型變到二十多丈長,繞著塔子山四處飛舞、巡邏。
看到卿月四處巡邏的樣子,鄭秋聳肩嘆道:“守財奴巡視自家花園,如果有人來山上偷東西,非被卿月活撕了不可。”
二十多丈的體型,比蛟馬還大三倍,如此龐然大物在山上飛來飛去,自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工匠們沒見過蛟,只知道與蛟龍有關的傳說。
今天居然見到活生生的神獸在空中飛舞,每個人都又驚又喜,紛紛跪倒在地,搗藥般接連不斷地磕頭。
山上的守衛們雖然是修煉者,但境界低微,其實和普通人差不了多少。
看到空中飛舞的奇獸,每個人都停下手頭的活,呆若木雞地仰望。
卿月飛舞了一會兒,發現山上的人要么跪地沖自己磕頭,要么傻乎乎地站著不動,頓時有些不高興。
卿月可不管這些工匠與守衛們的想法,在它看來,這些人是在偷懶,沒有盡心盡力打理屬于自己的山峰。
于是它張開大嘴,發出一聲響徹整座山峰的吼聲:“干活!!”
頓時很多人都被聲音震翻在地,不需要任何說明,所有人都知道這吼聲是神獸發出的。
也唯有這樣巨大的家伙,吼出的聲音才能震遍整座山峰。
不管這這家伙是神獸還是奇獸,是蛟還是龍,反正誰都不想讓它發怒。
剛才的吼聲字音清晰,說明這條蛟龍是山峰的主人,那它肯定和老板們是一伙的。
在吼聲的督促下,無論是工匠還是守衛,都乖乖低下頭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干活的過程中,他們還時不時抬頭仰望,觀察蛟龍的動向,看看它有沒有注意到自己。
同時,所有人心里都在琢磨。
自從叫做藥圣人的老板來到塔子山后,山上不但多了巨大怪異的馬,還多了一條蛟龍。
這架勢哪像是開店做生意,簡直就是準備一統豐收鎮啊。
不過大家心里想歸想,沒有人膽敢跑去問那位藥圣人,能豢養兩個龐然大物,藥圣人的修為也必定驚世駭俗。
望著卿月飛來飛去監督、巡邏的樣子,鄭秋不禁發笑,現在它比坎池更像一個管家了。
臨近傍晚的時候,豪千拖著虎柳回到塔子山下。
胖虎柳被拖了一路,褲子都磨破了,腳上的鞋子也拖掉了一只。
突然,他感到煉體大漢的腳步停止,揪住衣領的大手也隨之松開。
虎柳總算能站直身體,轉過來對著大漢,嘰嘰咕咕不停抱怨。
這時,他發現大漢呆呆地站立著,嘴巴張得像個果盆,臉上的顯示看到了不同尋常的東西。
“這么驚訝做什么?”
虎柳順著豪千目光的目光看去,頓時自己也變得呆若木雞。
山峰上空有一條巨獸在飛舞,長蛇狀的身軀,尖銳的爪子,這不是浮雕和書本上才能見到的龍嘛!
天吶,山峰上怎么會有龍?
虎柳揉揉自己的眼睛,這景象自己能看到一次,那這輩子都不算白活了!
豪千呆立許久,移動目光望向山峰。
這座山峰的形狀確實是塔子山,塔子山上怎么會出現如此奇獸?
不管了,先硬著頭皮上山再說。
豪千暗暗給自己鼓勁,一把拽過虎柳,壯起膽子往山上走去。
這可把虎柳嚇得夠嗆,手腳胡亂揮舞,大罵豪千送死為何要帶上自己。
走到半路上,兩人就看到許多工匠在埋頭干活。
他們覺得很奇怪,工匠難道都是瞎子嗎,這么大條龍飛在天上看不到?
一問才知道,這條巨獸是現在是塔子山的主人,正在監督大家干活呢。
工匠告訴他們,除了這條蛟龍,藥圣人老板還帶回來一匹長相怪異的大馬,就待在山頂。
說起長相怪異的大馬,虎柳頓時有了印象,當時前輩第一次到豐收鎮時,就是騎大馬來的。
他心里頓時樂開了花,那日當前輩的向導,是自己這輩子最正確的決定。
不、還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才對。
以后跟著前輩好好干,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聽到工匠們的回答后,豪千對這位鄭老板愈發佩服了。
他再次拽過虎柳的衣領,拖著胖子三步并做兩步往山頂趕去。
很快他們就抵達山頂的大殿,在殿廳內見到鄭秋。
此時鄭秋正指揮兩名工匠,給大殿的墻面刻畫浮雕。
按照鄭秋的想法,墻面刷白后光溜溜的不好看,刻些浮雕顯得更為充實。
浮雕的內容自然要與藥材相關,藥材的外形、介紹、用法,以及雅致的藥田、栽種的景象,這些內容都很合適。
“鄭老板,人我帶來了,是不是他?”
豪千粗壯的聲音,將鄭秋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前輩,我是虎柳啊,您居然還記得我,真是太令人感動了…”
沒錯,豪千身邊的那個胖青年確實是虎柳。
不過虎柳穿的衣服似乎很隨意,好像剛從臥室里被拖出來。
定睛一看,褲子上面破破爛爛,鞋子還掉了一只。
這副模樣,簡直就像乞丐跑進瘋狗窩,被瘋狗追著咬了一路,丟盔棄甲倉狂逃竄上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