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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五章 六扇門、錦衣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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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爾佩斯知道這次談判可能不會太順利,但他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敢在大白天的跑來會所動手!

  公然刺殺軍研部上將,這膽子是有多肥!

  槍聲響起,夏娜第一時間抽空了十余枚以太水晶中的能量,凝聚出一面巨大的冰墻,將整個房間隔成了兩半!

  子彈“嗖嗖嗖”的射入冰墻,留下密密麻麻的彈孔!

  趙果果十分淡定的看了一眼門口的面具人,又若無其事的搗鼓起筆記本來。

  希爾佩斯就相當火大了。

  他二話不說抬起手臂,將拳頭對準了面具男。

  腳下卻并未挪動半分。

  “難道希爾佩斯是個遠程?”

  蘇牧悄悄用余光注意著希爾佩斯,想看他到底會打出個什么拳來。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讓蘇牧瞪大了眼睛。

  沒有任何靈力波動,也沒有任何花里胡哨動作。

  只見希爾佩斯的拳頭上泛起濃郁的藍光,隨后“咔嚓”一聲,一層厚重的金屬外殼突然出現,包裹住了他的拳頭。

  這是一門手炮!

  希爾佩斯直接從戒指里把軍研部最新研發出來的反器材手炮給拿了出來!

  一道焰光從黑洞洞的炮口里噴出,面具人見勢不妙,扔下手里的槍轉身就跑。

  那焰光與他擦肩而過,轟在過道的墻上,“嘭”一聲炸出一個比門還大的深坑!

  整層樓都因為希爾佩斯這一炮重重的顫了顫!

  警報聲大作!

  “龜龜…”蘇牧倒吸一口涼氣。

  那面具男如果這一下挨實了,恐怕不死也得脫一層厚皮。

  “你快起來!讓開!”

  耳邊忽然傳來一道女聲。

  蘇牧這才反應過來,喬伊思還被自己壓在身下。

  他連忙起身,說道:“剛才事出從急,還望喬部長不要見怪。”

  喬伊思當然不會去責怪蘇牧,畢竟后者是為了她好,而且,蘇牧的手挺老實的,并沒有趁機占她便宜,只是,有一點喬伊思沒想通,遇到危險,蘇牧的第一反應不是應該先保護好他自己,或者保護好他的女人嗎?

  在場六個人之中,拋開被踹飛的上校不談,每一個都比自己這位秘書部部長更有分量,至少在蘇牧的心中應該如此,可蘇牧為何偏偏要把自己放在第一保護位呢?

  喬伊思看了蘇牧一眼,也沒說話,爬起身便要去追那面具人。

  可希爾佩斯一炮之后,走廊上哪里還有面具人的身影?

  追人本身也不是喬伊思的強項,在確認危險暫時解除后,她便回到了房間,檢查上校的傷勢,至于希爾佩斯,完全用不著她去操心。

  別人不知道,喬伊思可以是一清二楚,教會對于這位軍研部上將格外重視,給了他不知多少保命的東西,后者雖然在個人戰力可能比不上其他頂尖的騎士,但在各種裝備的輔助下,要殺他的難度,絕對不亞于去殺一名半只腳跨入了六階的大佬。

  剛才那一梭子子彈,連四階頂級的冰墻都掃不穿,更遑論傷到希爾佩斯了。

  這時候,執法局的人趕了過來,見到蘇牧等人都安然無恙,方才松了一口氣。

  隊長上前一步,行了個軍禮,“將軍。”

  “你們上來的時候都沒看到人嗎?”希爾佩斯問。

  “…沒有。”

  “那還不趕緊搜!”

  若不是蘇牧等人還在這看著,希爾佩斯真想狠狠訓斥這些警衛一頓。

  菲斯亞城的執法局是知道今天軍研部會在這家會所和自由城談判的,盡管他并沒有特地叮囑讓執法局多加防范,但最起碼的保衛意識要有吧?

  這么重要的兩國會面,竟然讓一名殺手混了進來,簡直豈有此理!

  “是是,我們這就去搜!”隊長連忙應道,一轉身,臉色立馬黑了兩個八度,對著自己手下吼道:“去監控室調錄像,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人給我抓回來!”

  會館外,某個無人的小巷。

  垃圾堆上丟著一件黑色的夜行服,和一張小豬佩奇的面具。

  路口,有個穿著袈裟,體型微胖的身影嘆了口氣。

  “阿彌陀佛,蘇師弟的心可真是臟啊…”

  說著,身影漸行漸遠,很快消失不見。

  “蘇騎士,這里可是你們的地盤。”

  執法局的人一走,希爾佩斯立刻貫徹執行了克勞倫的丟鍋策略,將矛頭對準了蘇牧,“出了這樣的事,我覺得你應該給我一個說法。”

  “將軍,話可不能這么講。”蘇牧說道,“自由城的獨立聲明并不包括菲斯亞城,所以嚴格來說,這里依舊是教會的土地。”

  希爾佩斯收起了手炮,“那既然如此,自由城的海軍為什么會出現在菲斯亞城的領海上?”

  蘇牧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將軍難道還沒收到消息,海軍部的卡黛少將已經和我們達成了協議,將菲斯亞海的東海域和南海域都租借給自由城建立海上軍事基地了嗎?”

  希爾佩斯嘴角一抽。

  東海域和南海域都租給自由城了?

  什么時候的事?

  “卡列爾還真是好手段啊。”希爾佩斯意味深長地說道,“但是蘇騎士,你好像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海軍基地都搞起來了,還說菲斯亞城不是自由城的地盤?

  恐怕教會在菲斯亞城的執法人員加起來,還沒有現在在海螺號上軍人多。

  蘇牧表情僵了僵,似乎有些語塞了。

  半晌,他才嘆了口氣:“好吧,我承認你說的有道理。”

  “道理就是道理,不管你承不承認它都是道理。”

  我要的是你的口頭承認嗎?

  我要的是實際補償!

  成年人的世界,不存在做了錯事一句道歉就能揭過這種說法。

  “我認為我們之間的協議應該適當的改一改了。”希爾佩斯暗示道,“貴賓在自己的地盤上遇刺,這件事一旦傳開,對你們自由城的聲望將是一個異常沉重的打擊,就個人而言,我非常希望自己能夠幫你們把此事掩蓋下去,之后的記者發布會上,我會說…”

  “這是一次特別軍事演習,目的是為了考察執法局的應急能力。”蘇牧接過話茬,旋即無奈地從喬伊思手中把協議拿過來,劃掉了幾個字:“明天我就讓人將那半枚小女孩送到軍研部,不知將軍可否滿意?”

  希爾佩斯站起身:“帶我去參觀一下你們的海螺果號吧。”

  發生了這種事,他們自然不可能繼續在這里談下去了,說不定背后之人發現自己派出去的殺手無功而返,還會籌劃第二次刺殺。

  希爾佩斯雖然不怕,但也不會等著敵人來找自己麻煩。

  “那就請將軍移步吧。”蘇牧站起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海螺果號的船體十分復雜,改裝設計圖還沒正式敲定,船上大部分區域都還保持著原樣,沒什么秘密可言,所以蘇牧倒也不怕希爾佩斯能瞧出什么來。

  到了會所樓下,夏娜和趙果果先行離開,去了博物館找洛小曦等人。

  反正協議已經簽了,刺殺也已經順利完成,她們也沒有再跟去海螺果號的必要了。

  “上將先生好像完全沒有懷疑那個面具殺手是我們黎明社自己的人呢。”

  兩人走在街上,夏娜笑著說道,那殺人不是別人,正是比賽結束便“回了山上”的明虛。

  除了他和蘇牧,黎明社里也沒有誰能夠一腳踢飛一名五階頂級的騎士了。

  事實上,明虛這一腳并不在趙果果的劇本當中。

  明虛應該在上校開門的同時直接開槍掃射。

  否則這一出手,不是直接暴露了自己的實力嗎?

  矛盾的地方就在于,你都已經有一腳踹飛頂級騎士的實力了,刺殺一個人還用得著槍嗎?

  就算要用槍,也該用反物質槍械,而不是這種連夏娜的冰墻都破不開的普通靈力槍支。

  好在,希爾佩斯一門心思都想著如何趁機找黎明社索取賠償,并未注意到這個細節,否則以他的性子,難免會起疑心。

  不過,趙果果也不擔心希爾佩斯能猜出來的她真正的目的。

  后者永遠想不到,黎明社這次自導自演的刺殺,甚至還賠上了半枚小女孩作為代價,僅僅只是為了給他留下一個自由城疏于管理的初步印象。

  希爾佩斯是個聰明人,給他下套,必須做得極其隱蔽,而且不能操之過急。

  這個初步印象,會在趙果果的操作下一步一步慢慢印在希爾佩斯的心上。

  當什么時候希爾佩斯習慣了自由城隔三差五便鬧出亂子,便會徹徹底底的被黎明社牽著鼻子走了。

  比如最簡單的一個例子,如果有一天,有消息聲稱自由城軍事基地的防衛出現重大疏漏,丟了半枚小女孩,猜猜希爾佩斯會不會偷偷派人去找?

  晚上八點。

  蘇牧和芙洛來到海邊的一家小酒吧。

  本來,希爾佩斯“參觀”完海螺果號之后,他該單獨和對方去處理自由城獨立的相關事宜,可芙洛聽說他下午和希爾佩斯會面時遭遇了刺殺,說什么也要跟著一起,蘇牧拗不過,便只好讓芙洛跟著了。

  下午三點不到,他們便離開了海螺果號,通過傳送臺輾轉了十多個地方,直到現在,才基本上把該辦的手續都辦完了,蘇牧也算是在教會高層官員的圈子里混了個臉熟。

  他還多了個稱呼——小蘇城主。

  蘇牧其實不想當什么城主,也從來沒做過一統天下這種春秋大夢,但不得不承認,聽別人這么叫自己,感覺還挺舒服的…

  “怎么樣,騎士先生,事情辦得還順利嗎?”

  一進酒吧,坐在吧臺旁的夏娜便起身迎了上來,笑吟吟地問。

  “還行,通告已經都下去了,執法局和CMU那邊會全力配合我們的動作。”蘇牧找服務員要了兩杯香檳,又說道:“我準備給秦大哥重新找個辦公的地方,把原來的執法局改成教會的大使館。”

  “這樣不是更麻煩嗎?”夏娜問。

  反正都得找重新找工人建一棟樓出來,如果把執法局改成大使館,等于多加了一個翻新的工程。

  “翻新花不了多少錢,大頭開銷還是在新建上。”蘇牧嘿嘿笑道,“既然這筆錢必須得花,那肯定是花在我們自己人身上更好呀。”

  舊的留給教會,新的自己用,這才符合蘇摳門的用錢準則。

  “先生,您要的酒。”服務生送來了香檳。

  “謝謝。”蘇牧遞了一杯給芙洛,自己也小酌了一口,又對夏娜說道:“我還在考慮要不要給執法局和CMU都換個名字,畢竟我們已經正式脫離了教會,再沿用教會的體系的話,感覺有點不太合適。”

  “說得對,我贊成!”銀可可不知從哪忽然冒了出來。

  她原本白皙的臉蛋此時染上了些許酡紅,看樣子怕是沒少喝酒。

  “就是應該改名字!”她說道。

  “你懂什么。”蘇牧撇了撇嘴。

  “我怎么不懂啦?”銀可可睜大眼睛,“古往今來,哪一次改朝換代不是先肅清異己,以免留下禍患?”

  “…”蘇牧無語道:“咱們說的是同一件事嗎?”

  換個名字而已,跟肅清異己有啥關系?

  再說了,難道他們還能把以前在教會當過官任過職的人都給殺了不成?

  “哎呀,你真是笨死了。”銀可可說道,“你自己想想,王朝都換了,皇宮還能叫以前的名字嗎?”

  “這還勉強說得通。”蘇牧點了點頭,這算是和他想到一塊去了。

  盡管黎明軍從土地上看有些勢單力薄,就那么孤零零的一座城池,可該定下的規矩還是得定,要是繼續沿用教會的政治體系,很難讓城里的居民對自由城產生歸屬感。

  “依我看呀,執法局就改叫六扇門吧,怎么樣?”銀可可眨巴了兩下眼睛說道。

  蘇牧嘴角抽了抽。

  六扇門?我還錦衣衛呢!

  …等會,不對啊!

  銀可可怎么突然對這事這么上心?

  蒼瀾大陸也是個古風世界,蘇牧不用想都知道,六扇門肯定是滄瀾王朝對衙門的稱呼,那么問題來了,銀可可為什么要把執法局的名字弄得跟滄瀾王朝的衙門一樣呢?

  “你別告訴我你想繼承你父王宏偉志愿,在藍星上復辟滄瀾王朝啊!”蘇牧目光警惕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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