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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七章 圣哲城第一警探的腦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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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時分。

  秦揚下班以后,直接來了別墅。

  他和卡列爾兄妹約好的晚餐,在蘇某人的強勢插入下,變成了一次家庭聚會。

  這次下廚的是歌思雅,蘇牧對此還頗有些意外。

  他沒想到這個精靈一般的姑娘,做起飯來竟然有種輕車熟路的感覺,味道比起那些星級酒店也絲毫不差…當然,若是跟洛小曦的廚藝相比,還是有一定差距的,畢竟,蘇牧可是連自家妹妹煎糊了的蛋都覺得美味至極的人。

  這頓晚餐只有五個人,除了蘇牧,老管家,和卡列爾兄妹之外,剩下的那個就是秦揚了。

  至于洛小曦,下午便回了迷宮,繼續她的破陣大業去了。

  黎明社越早走出迷宮,便越能早一些掌握主動權。

  等把郭陽和星野純夏的傳承拿下來,羅特再不出現,蘇牧都要自己去找他了。

  在邊上還有個教皇虎視眈眈的注視著自己的情況下,蘇牧自然不會直接干掉羅特,只是這種敵在暗我在明的感覺,實在讓人有些不舒服,最起碼,他得想辦法摸清楚對方的位置,看看這家伙到底在謀劃些什么。

  吃過晚飯之后,眾人簡單收拾了一下,便準備前往教研局,老管家則留在別墅守家。

  事實上,這才是蘇牧硬跟著參合這三個老朋友聚餐的原因。

  秦揚接到了副校長的電話,讓執法局晚上過去領人,他也想瞧瞧這個內奸到底長什么樣,順便看看能不能從對方嘴里撬出一些有用的東西。

  不過,應歌思雅的要求,他們是走著去教研局的,說是好久沒和哥哥一起壓馬路了。

  一路上,歌思雅都十分親昵地挽著卡列爾的胳膊。

  這其實并沒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畢竟,感情好的兄妹上街基本都這樣。

  可不正常的是,兩人挽著挽著,卡列爾竟把手抽了出來,然后順勢摟住了歌思雅的腰!

  “我特小姨的,親妹妹也不能這樣玩吧?”

  這下子,秦揚看這兩兄妹的眼神瞬間變得古怪了起來。

  卡列爾的動作是那么的嫻熟,那么的自然…

  這明顯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情了!

  而且看樣子,歌思雅貌似還非常享受…

  見鬼了!

  這到底什么情況??

  卡列爾和歌思雅,真的只是兄妹那么簡單?

  “蘇老弟,你有沒有覺得這兩個人不太對勁?”秦揚終于忍不住開口問了。

  歌思雅和卡列爾走在前邊,秦揚和蘇牧走在后邊,問這話的時候,秦副局長的眼神還不斷在這兄妹倆的瞟來瞟去。

  看見他一副發現新大陸的樣子,蘇牧忍俊不禁:“秦大哥,我以為你早就知道這事了。”

  “怎么會,我和歌思雅差不多有十五年沒見過面了,卡列爾一年也碰不上幾次,他們倆的事情,我…等會!”秦揚說道一半,忽然瞪大眼睛:“他們倆還真有事??”

  “唔,應該就是你想的那樣。”蘇牧想了想,說道。

  “怪不得!”秦揚恍然大悟,他盯著看卡列爾的背影,“怪不得這家伙以前在學校從來不找女朋友,去了監獄島以后卻突然喜歡上了會所嫩模,原來都是因為這個!”

  “因為…哪個?”蘇牧并不了解卡列爾的過去,但他聽了秦揚的話,本能地覺得這位圣哲城第一警探的思路好像又跑偏了…

  因為歌思雅的緣故,卡列爾不找女朋友還說得過去,可突然喜歡上會所嫩模是什么鬼?

  愛她,就背著她亂搞嗎?

  都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秦揚并沒有回答蘇牧,而是猛地一聲大喝!

  “卡列爾!!”

  卡列爾正跟歌思雅聊著小時候的事,冷不丁兒被吼得一個激靈,他幾乎瞬間便抱住了歌思雅,然后將后者撲倒在了大街上!

  同時,他的感知迅速擴散開來,冷聲道:“誰,給我出來!”

  蘇牧:…

  秦揚:…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把路邊的行人都給看呆了。

  大街上呢,這是要直接開演了嗎?

  秦揚有些無語:“我不就叫了你一聲,你至于這么大反應?”

  卡列爾愣了愣:“不是有人偷襲嗎?”

  蘇牧憋著笑,嘴上的口罩都歪了:“誰敢在圣哲城偷襲你典獄長大人啊?”

  卡列爾一拍腦袋,對哦,這是在市區,誰有那個膽子敢對自己動手?

  是活得不耐煩了,還是活得不耐煩了?

  要知道,他們這四個人里,有三個都是頂級騎士,還有一個身上帶著能殺騎士的槍。

  而且,他們身后所代表的勢力,也是這片大陸上的龐然大物,即便是教皇想動手,恐怕也得事先掂量掂量后果。

  至于威爾遜家族,連執法局都不敢惹,還敢來惹他的監獄島嗎?

  反應過來卡列爾,鼻子差點沒氣歪了。

  他這一撲,純粹是本能反應。

  不管是以前去異世界探險,還是后來在監獄島面對暗殺,一旦有人突然喊他名字,往往都代表著下一秒會發生一些很危險的事情,結果哪知道,秦揚只是隨便喊了一聲?

  既然沒有暗殺,吼辣么大聲干嘛??

  這貨是不是有病?

  “秦局長,我建議你去醫院檢查一下,不要諱疾忌醫。”卡列爾沒好氣兒說了一句,隨后把歌思雅扶起來,整理了一下對方額頭上凌亂的發絲,“你沒事吧?”

  “沒事。”歌思雅輕輕搖了搖頭,嘴邊一直掛著甜甜的微笑。

  莫名其妙被撲倒在大街上當然很丟人了,只是,這個人如果是哥哥的話,那丟人也沒關系了,這種“遇到危險”第一時間便被護在懷里的感覺,比完成一個高難度機甲模型的拼湊還要幸福。

  兩兄妹互動時,眼神不自覺地有個小小的交流,這自然沒能逃過秦揚的眼睛。

  這位圣哲城第一警探冷冷一笑:“卡列爾,你的秘密暴露了。”

  秘密暴露了?

  卡列爾心中咯噔一下。

  難道秦揚也看出什么了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卡列爾嘴硬道。

  這種事情,無論如何他也絕對不會承認!

  歌思雅一雙大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天上的星星。

  她喜歡看哥哥口是心非的樣子,特別可愛。

  “卡列爾,你和歌思雅的舉動過于親密了。”秦揚說道。

  “有嗎?我不這么認為。”卡列爾故意抱住歌思雅的肩膀,“我認為你是在羨慕我們兄妹之間的感情。”

  “不,兄妹關系再好,也依舊男女有別。”秦揚意味深長地說道,“你們不只是兄妹。”

  “不只是兄妹,還能是什么?”卡列爾說道,“尊敬的局長閣下,你的思想很危險啊。”

  “呵呵,還要繼續隱瞞下去嗎?”秦揚冷笑,“承認吧卡列爾,你一直都是個基佬!”

  …基佬?

  歌思雅:…

  卡列爾:…

  蘇牧:…

  果然,不愧是圣哲城第一警探!

  “卡列爾,其實這件事你不用瞞著我們。”秦揚忽然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我們雖不贊成這種性別取向,但卻能夠理解一些,也不會因此對你有任何歧視…嗯,只要你喜歡的人不是我們,那我們就還是好兄弟。”

  原來自己是個基佬?

  卡列爾又好氣又好笑:“秦隊長,我很想知道你是如何得出這個結論的。”

  “這不是結論,而是事實,你和歌思雅親密的舉動我都看在眼里,這便是最好的證明。”秦揚說道,“若不是把你當成了閨蜜,歌思雅怎么可能讓你又摟又抱?”

  在秦揚眼中,歌思雅一直都是個聰明懂事的姑娘,做事向來很有分寸,除非她沒把卡列爾當成男人,否則絕不可能在大街上和對方像小情侶一樣摟摟抱抱,不然成何體統?

  很顯然,這位圣哲城第一警探,完全沒有往骨科那方面去聯想。

  蘇牧面色古怪:“秦大哥,這跟典獄長大人喜歡會所嫩模有什么關系嗎?”

  蘇牧大概明白秦揚為什么會想歪了,因為他不相信更歪的事情會發生在歌思雅身上。

  畢竟,這個精靈一般的姑娘,一看就知道是個乖乖女,怎么會做出那種奇怪的事呢?

  這一層原因蘇牧倒是想通了,但他沒想通的是,秦揚為什么會認為卡列爾是個Gay?

  蘇牧很好奇秦揚的腦回路是什么樣子的。

  “你以為這家伙是真的喜歡會所嫩模?”秦揚瞥了一眼蘇牧,又看向卡列爾:“看來你的偽裝很成功,把蘇老弟都騙過去了。”

  歌思雅已經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聲音像風鈴一般清脆悅耳。

  卡列爾有些無語地說道:“我現在開始懷疑你這圣哲城第一警探的名頭是不是自己給自己安的了。”

  “別想轉移話題,蘇老弟不了解你,我可了解得很!”秦揚哼了一聲,說道:“以前在學校,喜歡你的女生那么多,其中也不乏既漂亮又有天賦的姑娘,但你從來都沒接受過她們。”

  “我那叫潔身自好。”卡列爾攤了攤手道,同時瞄了蘇牧一眼。

  這個眼神表達的含義可就有些豐富了。

  蘇牧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我看是某位典獄長先生的心胸比較狹隘,里面住了一個人之后,就再也容不下其她人了。”

  什么潔身自好,都是扯淡,只不過是這個禽獸哥哥心里已經有了精靈妹妹罷了。

  事實上,這話已經比較接近事情的真相了。

  那時候的卡列爾,或許還沒意識到自己的感情,也或許是他對妹妹并沒有那方面的心思,但不可否認的是,歌思雅的存在,的確是極大的影響到了卡列爾的擇偶標準——他認為,自己以后的老婆,不能光是漂亮,還必須要像歌思雅一樣優秀。

  可是,即便如此——即便自己當時就已經喜歡歌思雅了,也跟心胸狹隘沒什么關系吧?

  一輩子只愛一個人還有錯了,反而像你那樣搞個水晶宮出來才叫海納百川,有容乃大?

  “可以,小牧牧,你的臉皮可以防彈了。”卡列爾對蘇牧豎起一個大拇指。

  蘇牧面無表情,語速飛快:“優秀的男人應該多跟優秀的女人結合,這樣下一代的基因才會更加完美,教會的宗旨便是如此,三妻四妾都是為了藍星能夠有更好的發展,更何況,現在的男女比例是多少,我相信典獄長大人心中有數,如果人人都只娶一個,那過不了多久,教會人口數量便會開始出現負增長,也會有越來越多優秀的女孩子孤獨終老,作為一個男人,你忍心見到這種情況發生嗎?到時,藍星若是因為人力不足而導致文明倒退,甚至覆滅,那現在所有只娶一個女人的男人,都將成為歷史的罪人,永永遠遠的被釘在恥辱柱上。”

  只娶一個的男人,將成為藍星歷史的罪人?

  還被釘在恥辱柱上?

  “這就是你年紀輕輕卻有一只手都數不過來的女朋友的理由?”卡列爾突然一臉陳懇:“我小看你了蘇老弟,你這不僅僅是能防彈那么簡單了,而是直接無敵了。”

  “謝謝典獄長大叔的夸獎,但這并不能改變你即將成為罪人的事實。”蘇牧說道。

  這家伙已經徹底放飛自我了…反正薇爾莉她們都不在,現在不口嗨一下還等什么呢?

  秦揚看向蘇牧的眼神都變了,這個清奇的觀點簡直令他嘆為觀止。

  不過,他也不好評價什么,誰讓這小家伙是曾經的自己呢?

  秦揚繼續把矛頭對準卡列爾:“學生時代的你如果真的潔身自好,那監獄島上發生的事該怎么解釋?”

  “監獄島發生什么事了,我怎么不知道?”卡列爾反問。

  “你少給我裝瘋賣傻。”秦揚冷哼道:“據我了解,你喜歡會所嫩模,是從當上典獄長的接班人開始的吧?”

  “那又如何?”卡列爾說道,“壓力大想找個方式發泄不行嗎?”

  “你壓力確實很大。”秦揚點了點頭,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畢竟,那些獄卒都是鐵血硬漢,最看不起的便是娘娘腔,你想要跟他們打成一片,獲得他們的認可,光有實力還不行,至少,不能讓他們知道你其實喜歡男人,我說的對嗎,典獄長先生?”

  對嗎?

  對你個鬼啊!

  “所以你認為我去會所嫩模都是裝給那些獄卒看的?彰顯自己是個真爺們?”卡列爾翻了個白眼,“秦大警探,您這思維能力可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呢。”

  “那倒未必,有時候演戲演多了,也就成了生活習慣。”秦揚樂呵呵地說道,“放心吧,卡列爾,我說過,我們不會嫌棄你的,只要你不打我們的主意…對吧,蘇老弟?”

  “…秦大哥,其實我覺得你的邏輯稍微出了一點點問題。”蘇牧想了想,說道:“你認為卡列爾大哥是為了證明自己是真男人才去的會所,可是,真男人應該上男人才對。”

  真男人應該上男人?

  秦揚目光驚奇地看向卡列爾:“原來你去會所是找男模?”

  蘇牧:…

  歌思雅:…

  卡列爾:“滾!”

  三個男人一邊吵吵,一邊走向教研局。

  這段路其實并不短,但他們注意力都被“典獄長大人是否男上加男”這個話題給吸引過去了,不知不覺便走到了目的地。

  這一路上,歌思雅也沒去幫卡列爾解釋,她挺喜歡這種氣氛的,好像一切又回到了二十年前,哥哥和他的朋友們拌嘴吵架,非常溫馨。

  “哥哥,我們到了。”臨近此次散步的終點時,歌思雅才輕輕開口提醒了一句。

  這時候,齊夫斯少將已經帶著卡米特魯博士在門口等著了。

  后者的手腳都戴著鐐銬,但那身軍事基地的制服卻并未脫下。

  這是齊夫斯最后能為這位把自己一生都奉獻給了教會的老人家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這身衣服將跟著卡米特魯一起火化,變成灰燼,然后埋葬,入土為安。

  “晚上好,齊夫斯少將。”卡列爾率先開口道,“你看上去心情好像不怎么樣啊。”

  軍研部一些擺在明面上的大人物,他基本都認識,只不過,這打招呼的方式不怎么友好就是了,這家伙明顯還在不爽希爾佩斯那天晚上的態度。

  “這是你們要的人,卡米特魯博士。”齊夫斯并未用“內奸”這個詞來介紹卡米特魯,他發現這群人沒開車過來,便看向秦揚,言簡意賅地說道:“你好,秦局長,人我已經帶來了,你有什么想審問的,就去我車上問吧,問完之后,我還得帶他回去。”

  “齊夫斯少將,你的上司當初可不是這樣答應我們的。”卡列爾挑著眉頭道,“你口中的卡米特魯博士,是暗殺我兄弟的幫兇,你認為我會讓他活著離開圣哲城?”

  “他活不了,但卻不能死在圣哲城。”齊夫斯說道,“我們的人我們會自己處置,這是希爾佩斯將軍的命令,也是整個軍研部的意思。”

  他的語氣很平淡,但卻展現出了一種相當強硬的態度。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目光有一縷在蘇牧身上。

  秦揚、卡列爾、歌思雅,這三個人都算是那個年代圈子里的大名人了,齊夫斯都認識,唯獨這個最近活躍在騎士團大賽上的蘇騎士,他還不怎么了解。

  而在他用余光打量著蘇牧的時候,蘇牧卻在打量他身旁帶著鐐銬的卡米特魯博士。

  這位老人家的目光平靜得有些空洞,瞳孔中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冰藍色。

  蘇牧嘆了口氣,問道:“他是無辜的,對嗎?”

  齊夫斯點了點頭:“我很高興能聽到你這么說。”

  隨后又搖了搖頭:“但可惜,他并不是無辜的。”

  被精煉過的卡米特魯,已經幾乎喪失了自我思考的能力,盡管,只要背后的人愿意,他依舊可以和以前一樣,像個正常人一般的生活,別人也很難看得出端倪,可是,靈魂沒了就是沒了,哪怕裝得再像,本質上也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卡米特魯博士了。

  “齊夫斯少將,我看得出來,你很尊敬這名尉官。”蘇牧說道。

  通過兩者肩膀胸口上的徽標,他已經大致判斷出來了卡米特魯的軍銜。

  蘇牧聽說過教會軍隊的一些制度,想要升官,貢獻和實力缺一不可。

  以卡米特魯三階不到的實力,最多最多也就只能是個上尉。

  如果是校官,修為至少需要達到四階,而將官,則都是真正的騎士級別了。

  “他值得我尊敬。”齊夫斯說道,“這和軍銜無關。”

  “這群家伙還真是該死啊…”蘇牧輕聲說道。

  齊夫斯少將給他的第一印象便是驕傲,這一點是從對方不怎么搭理卡列爾的態度看出來的,而能讓這么一個年輕氣盛的少將都發自內心尊敬的人,身上必然有著令人折服的特質。

  這位卡米特魯博士,在軍研部眾人心里的地位一定不低。

  所以蘇牧才說那群家伙該死。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講都是如此。

  “你說的沒錯,他們的確該死。”齊夫斯毫不避嫌地說道,“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親手送他們下地獄,要是哪天你發現圣凱城突然被炸平了,不要懷疑,就是我干的。”

  蘇牧笑了笑,“我相信會有這么一天。”

  他注意到這個年輕的少將對自己的好感度漲了10點。

  看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句話當真不假。

  “走吧,上你的車,把該問的都問了。”秦揚對齊夫斯說道。

  他同樣也了解一些精煉方面的事情,所以對這次審問不抱任何希望。

  就算真能審出來什么東西,那也是背后的人想告訴他們的東西。

  不過,該走的過場還是要走。

  畢竟,萬一希瓦犯傻,或者過于自傲,把一些自認為不重要的消息透露了出來呢?

  這種事情并非完全不可能發生。

  但遺憾的是,秦揚沒能如愿。

  齊夫斯領著他們進了一輛軍車,秦揚立刻便打開錄音進行審問,可至始至終,卡米特魯都沒有開口,甚至連表情都沒有出現絲毫變化,看上去像個植物人一樣。

  “他已經被放棄掉了。”蘇牧沉聲說道。

  當一個提線木偶的線被剪斷,這個木偶自然不會再有任何動作。

  這和希爾佩斯當時的推論是一致的。

  被精煉過的卡米特魯,完全是對方故意暴露出來,目的便是為了警告軍研部不要輕舉妄動。

  從車上下來之后,幾人目送齊夫斯離開。

  蘇牧的神色相當沉重,和來的時候截然不同。

  卡列爾看著他:“我怎么感覺你心情好像也有些不太好了?你是在同情卡米特魯的遭遇嗎?”

  “有一點,但這不是主要原因。”蘇牧深吸一口氣,“我想起了明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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