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失去記憶的泰瑞爾,羅曼一行返回了新崔斯特姆。
于是,帶回了“骷髏王已經被消滅”的消息的他們,也為暴風雨中的新崔斯特姆帶來了場狂歡。
骷髏王死了,這片土地的腐化被徹底解除,他們再也不用面對那些可怕的不死生物。
對于新崔斯特姆的鎮民而言,這樣的結局,宛若新生。
因此,即便維克多與其他人在這個過程中失去生命,可歡樂的氣氛還是迅速傳遍了整個新崔斯特姆。
擔驚受怕很久的鎮民迫切需要一場狂歡,好治愈他們在災難中受傷的心靈。
而至于維克多這樣的犧牲者。他的遺體則被暫時安放在教堂,等狂歡過后,再為他舉行隆重葬禮。
畢竟,活著的人比死去的人更重要。
可不同于這些對災難認知淺薄的普通居民。當了解的足夠多后,羅曼、莉婭還有柯麥克與維拉,自就成了狂歡中的局外人。
怎么說呢,當你身邊帶著一個喪失記憶的天使,任誰也沒心思狂歡的。
所以,從教堂中離開后,羅曼與莉婭便徑直去了犀牛旅館。
獵魔人維拉在這時已先一步將昏迷的泰瑞爾帶入旅館,圣殿騎士柯麥克跟在了她的身邊。
故當羅曼與莉婭返回旅館時,凱恩的房間中,始終帶著兜帽的維拉已重新喚醒了昏迷的泰瑞爾。
然后,看著這個與之前大不相同的老相識,蒼老的凱恩不禁滿臉疑惑。
“怎么樣,確認他的身份了嗎?”
“他…”
凱恩愣了愣,隨即搖了搖頭,“我也不能確定。我與泰瑞爾的最后一次相見,已經過去二十年了。且那段難忘的冒險生涯中,我也僅見過泰瑞爾幾次。
在我的印象里,知純無垢的祂始終穿著身燦若光輝的鎧甲,帶著柄好似可斬斷世間一切有形之物的神劍。渾身上下都撒發著耀眼的潔白光芒,不可直視。
可現在…”
他看著坐在床邊,因失去記憶而顯得有些雙目無神的黑漢子,不禁搖了搖頭。
“變化太大了,我根本無法分辨。”
“好吧。看來,只能從他身上入手了。”
說著,身上仍穿著那身破爛鎧甲的羅曼便找了把椅子,坐在了與泰瑞爾相對的位置。
“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了,腦子迷糊很正常。不過,你總不可能什么都忘記吧,你一定還記得什么,對不對?”
身為穿越者,羅曼雖對接下來的劇情了如指掌。
可泰瑞爾這個當事人還什么都沒說呢,羅曼自也不能開掛一樣的做先知。所以,便裝作一無所知的開始引導泰瑞爾。
弄得聽到羅曼話的泰瑞爾果然皺起眉頭,努力回憶道:“墜落的…火焰…蘊含巨大力量的長劍。那是我的一部分,可我掉下來時它碎成了三片。”
“很好,那你還記著這三塊碎片掉在了那個方向嗎?”
“這,不記得了。”
“…”
羅曼沉默了,不由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凱恩與維拉。
凱恩:“看來,這柄劍就是關鍵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柄劍或許就是二十年前我見到的那柄圣羽之輝。
為此,我們必須要找到那些碎片,復原這把劍。相信,有了這柄劍,他就能恢復記憶。”
“可我們沒有任何線索,又該怎么去找?”莉婭不免皺起眉頭。
“不,我們正有一個現成的線索。”
關鍵時刻,獵魔人維拉開口了。這時,只見她將目光望向一旁仍在昏迷中的叛徒瓊達,便再次掏出了那個熟悉的小綠瓶。
“他既然投靠了巫師會,就一定知道些什么。或許,我們能從他的口中得到了些線索。”
說著,將那藥劑灌進叛徒瓊達的口中,維拉便當著眾人的面喚醒了他。
“這,這是哪?”
瓊達緩緩睜開雙眼。然后,發現自己正被五花大綁的仍在地上時,僅有一支手臂的他,還是下意識掙扎起來。
“放開…”
“嘭!”
“閉嘴,叛徒!”
不用維拉動手,對瓊達恨之入骨的柯麥克便直接朝他臉上來了一拳。而這一拳,不但把瓊達要說的話打回了肚子,更是將他的牙齒都打掉兩顆。
痛的瓊達渾身顫抖,再也不敢掙扎喊叫。
于是,看著他。生著雙血紅色眼睛的維拉便對其詢問道:“說吧,除大教堂外,你還知道些什么?
巫師會的勢力這么大,總不可能只有你們這些人吧。你們一定還有其他同伴。說,那些人都去哪了?”
“我…我說了,你能讓我走嗎?”
“…你覺得你還有資格和我討價還價。”
“哈哈,我們現在不正在討價還價嗎。”
斷了一條手臂,又被五花大綁的瓊達這時也露出一抹猙獰,“我知道你很厲害,即便我沒受傷,也不是你的對手。可那又如何!橫豎都是死,我為什么要幫你們。
除非,放了我,讓我走。否則,你休想從我這得到任何消息。”
“呵呵”
維拉突然笑了,“知道嗎,我在威斯特瑪追殺那些惡魔爪牙時,他們都這么說。有很多,甚至比你現在都還要有骨氣。可最后,我都撬開了他們的嘴!”
獵魔人,為復仇而生,在凡間追獵惡魔。
所以,很多時候,他們所要面對不僅僅是惡魔。更多的,還是被惡魔腐化的人類。
因此,獵魔人中便流傳著一句話,“獵魔人,會殺惡魔,更會殺人。”
當惡魔種下腐化的種子,將一個村莊腐化時,獵魔人便會殺光村莊的一切生靈。并在之后,將整個村莊焚燒殆盡。
這就是獵魔人,庇護之地最無情的戰士。一群為狩獵惡魔不計代價的人。
而覺醒了奈非天之力的維拉,則是整個獵魔人團體中最優秀的。
于是,滿含殺意的說出那番話后,維拉便用一只手,又一次提起了不斷掙扎的叛徒瓊達。
“我帶他去一下地下室,一會兒回來。”
“我…我和你一起。”
柯麥克站了出來。說實話,對眼前這個女人,他也十分畏懼。但相比起對維拉的畏懼,他還是更恨瓊達的背叛。
所以,他打算在維拉用刑時旁觀,并在最后對瓊達予以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