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錦鯉似乎是突然間從昏迷之中清醒過來,她輕喘著氣,問:“我還活著?”
“死不了,可以壓制住了嗎?”沐磬雪一如既往的平靜,冰冷無比。
“嗯…”
錦鯉嘗試了一下,那災咒的氣息已經可以收回體內了,她說:“已經好了。”
后者隨后收起了自己的靈氣,沐磬雪起身說道:“有人找你,穿上衣服吧。”
錦鯉遲疑了一下,回頭就看到了那幾個姑娘,她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這幾個人是誰,在這期間已經找了條毯子披上了。
“你們是…什么人?”
等安秋幾人解釋了自己的來意之后,錦鯉卻是開心的笑了。
她的笑容中仿佛有著一種溫暖的感覺。
“謝謝你們,我這就去找他,辛苦了。”
錦鯉也顧不上她們幾個,找出一身衣服穿上,興沖沖的剛準備跑出去。
最不應該說話的沐磬雪卻是在她身后叮囑道:“慢一點。”
“嗯!知道啦,雪姐姐謝謝你!”
當她出去以后,幾個姑娘面面相覷的看著對方,又聽沐磬雪說:“你們,跟著她一點,別讓她受傷了。”
“啊…?是!”
也不知道為什么,沐磬雪一說話,她們不自覺的點頭,貌似這位仙女姐姐的身上有著一種奇特的威嚴,她的決定仿佛不容置疑一樣。
幾個姑娘追了出去,有人說:“哇,嚇死我了,那個人好漂亮啊!”
“嗯…總覺得她很不一般,只是…她身上為什么穿著黑云軍的戰甲?”
沐磬雪自從北域回來,身上那副黑云軍的甲胄一直沒有脫下去。
不管這些,她們覺得還是要先追上錦鯉要緊。
只是錦鯉的速度太快了,她們還沒等跟上,就看不到人影了。
池頓還在打盹,就感覺有人爬到了自己身上。
睜眼一瞧,是錦鯉。
“你這丫頭,怎么好幾天都看不見人?”
“池頓!”
但錦鯉卻叫了他一聲,笑瞇瞇的看著他。
“啊?咋了?”
“我要當媽媽了!”
池頓:“??”
他驚愕的看著錦鯉,目光瞥向對方的肚子,這個消息實在是有些太震撼了,他都沒有意識到,下意識覺得這不太可能。
“你…開玩笑吧?”池頓疑惑的問。
“真的,不信你摸摸。”
錦鯉很大膽的抓著池頓的手往自己的肚子上放過去。
天吶…池頓現在說不上來自己是什么心情,他該喜悅嗎?
開心是有點,但也有些莫名其妙的,但仔細想想,也很正常。
“這能摸出什么來?你這幾天沒有過來,是因為這個?”
“其實,之前災咒爆發了,雪姐姐幫我壓制了一下,然后是她發現我…那個懷孕了的,嘿嘿!”
錦鯉稍微有那么一點靦腆,會靦腆的錦鯉就代表著不是犯病的錦鯉,這么說,這事兒是真的。
池頓立刻抱住了她,說:“這邊的事兒結束了,咱們就回家嗎,讓媽看看。”
“嗯!”
兩人輕輕的呢喃,這一幕落在后趕來的幾個姑娘的眼里。
“好溫馨啊,咱們不要過去了吧?”
她們都沒有過來,池頓對錦鯉說:“你的災咒,有什么影響嗎?”
錦鯉咬著牙搖了搖頭,她也不清楚,完全是因為爆發了災咒,她才知道自己已經懷孕的事實。
“池頓,你媽媽不會討厭我嗎?咱們的小寶寶,是魔族啊。”錦鯉對這件事有一些糾結,池頓一揮手,大氣的說:“管他呢,我兒子嘛!”
池頓的臉上表情多少有些牽強,他其實還沒適應過來,他才多大啊,居然就有娃了?
這特么…喜當爹了呀。
“嘿嘿!”
錦鯉還在傻笑著,由此可以看出,這個傻丫頭是真的開心著。
但同時,一個足以困擾池頓的問題出現了。
災咒,必須要抓緊解決了。
如果常理沒有辦法左右災咒,那么如果是天神的力量呢?
不笑的力量,應該可以解決這些事情。
之前在極西森林的時候,池頓就把這件事兒忘了,反正還有一段時間,只要在這之前解決這些問題,她就可以安安心心的把孩子生下來。
“池頓,你說給他起什么名字啊?”
“反正不叫池頓就行…我跟你說,我爹給我起名字的時候絕對是成心的,這名字一聽,人就很傻。”池頓又想起自己的名字,開口抱怨道。
“那,我來起好不好?”
錦鯉仰頭看著他的下巴,小聲詢問著。
“你啊?你起名字行嗎?”
池頓對此抱懷疑態度,錦鯉怒懟了回去:“肯定比你強啊!你看看,趙鐵柱…皮卡丘…林薯條!都很奇怪的吧?”
“有嗎?”
池頓并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錦鯉咬牙道:“有啊!”
“那行吧,你說說我聽聽。”
錦鯉抿了抿嘴,趴在他耳邊小聲的說:“叫…池魚好不好?”
池魚…聽到這個名字,池頓看著錦鯉看了好半晌,用力的揉了揉她的頭發,鼻尖微酸:“行。”
誰能想到,在這種亂世,四方大亂之際,一個新的生命在錦鯉的腹中誕生了。
突如其來,沒有一絲準備。
所有人都離開了之后,沐磬雪獨自坐在屋子里。
她靜靜的等待著,等待著一個人的出現。
“雪宮主,您怎么想?”
不笑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這里,他笑意吟吟的看著沐磬雪。
沐磬雪正在發愣,目光游離著。
“身為人,他的生命只有一生,我可以等到他們的生命逝去,一切重歸…”
“莫要欺騙自己了,你知道他是誰,他不想誰死,那人就絕對不會死,這樣你也能夠等下去嗎?他不可能會是你一個人的。”
“我知道,無所謂,這樣就好。”
沐磬雪合上了雙眼,與世無爭。
不笑哀嘆道:“李朝天其實人不壞的,他想要的,只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世界而已,總有一天你也能夠理解的。”
“道不同,我是天神,此世之神,只要我還存在一天,就永遠不會忘記自己的使命。”
“那如果,世界本身發生了改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