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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7章 勃艮第軍主力來了

熊貓書庫    留里克的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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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于,集結完畢的勃艮第大軍決定全軍北上。

  康拉德、居林以及丕平二世,這些身居高位者根本無所謂那群派出去的海盜騎兵的未來。因在計劃里所有海盜騎兵的結局就是全部戰死,趁著他們還活著給他們做出一些慷慨許諾,也好騙取一群亡命徒為了榮華富貴死戰到底。

  大貴族們依舊堅信著凡爾登城牢牢掌控在「小狼」威爾芬的手里,不過兩周的時間而已,那邊肯定沒有什么變數。

  難道會出現什么意外?

  在大軍挺進梅茨平原以及普法爾茨平原之前,肯定不可能遇到可以敵人,只怕連強盜都見不著。

  浩浩蕩蕩的軍隊實則還是水路并進。

  他們在第戎大營完成集結,泱泱兩萬五千名士兵聚會,這就是勃艮第人能拿出的最強軍隊。倘若在加上先行一步的六千兵馬,勃艮第就有三萬大軍了。

  有此大軍何愁王國不復辟呢。

  這樣的大軍未來突然出現在阿爾薩斯的萊茵河谷,如鋼刀一般大巴伐利亞伯爵的側肋骨,定能將圍困皇帝的敵軍沖垮。

  身前身后就是龐大軍隊,置身其中的歐塞爾伯爵也只覺自己的渺小。

  他同時也覺得自己身影偉岸,三萬大軍里有兩萬人可由自己直接指揮。

  自己還是伯爵么?在法理上的爵位的確就是伯爵。

  康拉德基于自己現在的實際作為,對比早已作古的那幾位勃艮第國王,他們都沒有自己這般強大。

大軍背靠  南方,陰冷春雨過后,溫潤南風橫掃羅訥河上游河谷區域。

  騎兵、步兵以及騾馬運輸隊與輜重車隊,他們正式脫離羅訥河流域,在邁過較為低平的地區分水嶺后,正式進入馬斯河流域。

  河水蜿蜒浸潤寬闊谷地,這片區域水草過于豐美了,以至于種植麥子很容易澇死。平坦的河谷地帶很適合畜牧,奈何勃艮第的人口有限,過去年月的戰爭迫使該地域的人口被迫向更南方集中。

  馬斯河上游河谷本可承載更多的居民,如今就剩下少數在關系上隸屬于附近修道院的村子,以及凡爾登這座大城。

  「新堡壘大營」即為訥沙托,一座小村莊在勃艮第軍控制下經營大半年,它完全成了一座堡壘。

  除卻這座因戰爭而突然興起的大型定居點外,本地區就僅剩下凡爾登一座城。

  凡爾登城本身也不大,因其坐落于羅馬古道十字路口與馬斯河航運必經之地,它的戰略意義無與倫比。

  幸虧,這座關鍵城市已經被勃艮第牢牢控制,未來它也只能是復國的勃艮第王國治下的一座重鎮。

  康拉德絲毫沒有意識到這段旅程可能存在風險。

  按照他的設想,大軍要在「新堡壘」休整一日,與兒子在當地的駐軍會和后,搬空當地的軍營倉庫,還要進一步利用當地的小型駁船緩解后勤運輸壓力,待大軍全面與凡爾登會師后,休整幾日立刻東出。

  直到先頭部隊正式抵達「

  新堡壘」,迎接他們的卻是一副蕭條景象。

  康拉德在獲悉信使匯報,當即帶著一批親信,策馬揚鞭迅速抵達堡壘。這里或坐或臥大量傷兵,他下意識以為是那些海盜騎兵賊心不改,一群海上野人突然發狂,就把軍隊在這里的倉庫洗劫一番,還襲擊了守軍殺死殺傷不少人。

  正當他呲著牙揚言去找阿爾勒伯爵討個說話,不曾想有傷兵拄著木棍跌跌撞撞走來,告知了這位大伯爵一個恐怖的真相…

  「什么?一個月前,一群實力強勁的騎兵襲擊了凡爾登?你們是維埃納男爵的人,伯特他損失慘重?」

傷兵謹慎地繼續匯報情況,還聲稱威爾  芬大人已經帶兵討伐,就結果而言,大人擊潰了敵軍。

  至于敵軍撂下了多少尸體奪路而逃,傷兵自稱有一百人,再詳細的情報就不是普通士兵能知曉的了。

  威爾芬在掀起大戰之前首先要解決凡爾登的爛攤子,他不能說自己全力以赴反攻卻沒有殺死、擒獲任何一個敵人。己方陣亡者以及凡爾登城的那些死者的尸體都被扔到河里,一切已經死無對證,威爾芬對自己的軍隊聲稱殺了敵軍一百人,那就是一百人咯。

  敵人具體的身份,至少在「新堡壘」修養的傷兵根本提供不出具體情報。

不過,威爾芬確實在追擊逃亡軍隊時得到一些繳獲品,其中就包括遺留下來的羅斯旗幟,部分戰利品送到「新堡壘」,用  以證明自己打贏了一批敵人。

  傷兵拿出折疊好的旗幟,將之攤開后可見那是一面很大的「圣安德烈十字旗」。

  「啊?不會真的是羅斯人吧!」康拉德恰是知曉羅斯的存在,他大吃一驚。

  諸如歐塞爾伯爵這樣的大貴族,對域外的那些勢力不但關心也有些了解。

  還因為歐塞爾距離蘭斯很近,高級教士間傳遞的一些私密性很強的信件,康拉德可借由自己的關系搞到信件,他自己更能熟練使用拉丁語,也就干脆看到過來自埃斯基爾的親筆信。

  北歐世界不斷發生著前所未有之變革,基由信件,康拉德已經獲悉萊茵高地區和科布倫茨巨變的真實原因,關于是誰襲擊了亞琛城他也已經明白。

  羅斯人不是突然出現的,埃斯基爾寫給蘭斯大主教辛克馬爾的多份信件拼湊起來,就可以推測出羅斯人崛起的路線圖。

  因為埃斯基爾本人就待在漢堡,關于羅斯人大規模遠征一事,消息已經由往來的教士傳到了蘭斯。有心的歐塞爾伯爵意識到恐怕會有很多羅斯人聚集在萊茵河口蠢蠢欲動,說不定普法爾茨也盤踞著大量敵人,否則也難以解釋為何梅茨城崩潰了。

康拉德對羅斯人的了解非常有限。他本人看不起戰敗的薩克森人,對崇尚奢侈的科隆教區很有意見。至于從萊茵高逃跑的羅貝爾,此人拐跑了自己的老婆,被羅斯人擊敗就逃到岳父家,據稱還竊  了權力自稱新的圖爾伯爵。

  康拉德恨不得親手閹了羅貝爾報私仇,而在軍事上,他對那家伙充滿了鄙夷,也希望做出一番偉大事業,向逃跑的首任妻子艾德萊德證明她的逃跑是犯蠢。

  他誰都瞧不起,若非之前梅茨伯爵手握重兵,他對伯爵阿達爾伯特的鄙視將直接掛在臉上。反正現在梅茨已經在戰爭中崩潰,怕是梅茨伯爵阿達爾伯特已經在東方死透了。

  康拉德與威爾芬,這對父子就是勃艮第的第一貴族,如今也是效忠皇帝的「帝國派」里第一貴族。他誰都瞧不起,甚至于對如今陷入內憂外患的「皇帝」洛泰爾一樣有鄙夷態度。

  他們都是鼠輩、蠢貨、懦夫或莽夫,他們被區區羅斯人擊敗當然是因為他們蠢。

  羅斯人?大抵是大號的丹麥人,一群北方海盜被自稱羅斯的勢力聯合起來,趁著帝國內亂到處偷襲。現在真正的大軍殺過來了,區區羅斯人,識相點就趕緊走開。

  羅斯人有著最顯著的特征,便是他們總是展示自己的旗幟——圣安德烈十字旗。

  可他們一群信仰邪神的家伙,什么時候開始崇敬圣徒安德烈了?估計旗幟的花紋有其他意思。

由此旗幟,康拉德斷定敵人一定是羅斯人。一群羅斯人的騎兵被自己的兒子驅趕到了西方,不過又是一群騎馬的海盜罷了,根本不足為慮。同時更契合了他對羅斯人等諾曼人的刻板印象——善于  搞陰謀偷襲的海盜。

但是,這也難以解釋很  多事情。

  梅茨、特里爾都遭遇慘痛襲擊是不爭的事實。

  康拉德鄙視那些羅斯人的同時心中還是有著一絲疑慮,只是每每看到手中的龐大軍隊,澎湃感由然而生,一切疑慮當即消散成青煙。

  「新堡壘」的奇遇令他錯愕,本想在這里與兒子完成會師,屆時父子合并好好給普羅旺斯來的那群貴族開開眼,怎料聽到的都是糟糕消息,看到了是一片破敗景象。

  他可以確定一件事,那些上岸的海盜果然把軍營搶掠了一遍。

  就算駐守的傷兵聲稱那群狂野的「大胡子」沒有殺人,搶掠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好吧,那群家伙果然有罪。誰能相信他們不殺人呢?

  康拉德在此地駐足沒多久,后續軍隊陸續抵達,戰士們需要得到充分補給,奈何這里的倉庫本該滿登登的糧秣僅剩殘渣,寄希望于用小型駁船運輸物資以減輕后勤壓力,奈何馬斯河上一條駁船也沒有。

  一瞬間,戰士們從希望墜入失望深淵。

  長途行軍的人們渾身酸痛,他們渴望吃上一頓熱騰騰的麥粥,有些身份的小貴族可希望得到伯爵大人的些許麥酒賞賜。

  康拉德早就在「新堡壘」做布局,他檢查一番后,再結合傷兵的報告,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恰是這樣糟糕的時刻,來自普羅旺斯方向的軍隊緊隨其后,他們也開始進入傳說中的那座營地。

阿爾勒  伯爵居林,一旦勃艮第復國,他愿意支持年輕的威爾芬成為國王,只是這并不等同于他認同康拉德也是勃艮第的英雄。

  英雄?查理曼的寵物罷了,以及一個放任妻子逃跑的蠢人。

  就是因為此人兵力非常強大,居林才夾著尾巴做人。

  希望中的大營一片蕭條,已經有士兵在謠傳駐扎凡爾登的軍隊遭遇挫敗。

  居林在軍隊中很快找到神情復雜的康拉德,他攥緊韁繩驅馬走去,與躊躇中的老家伙相會。

  「看來,你經營的營地出現了一些狀況。你食言了,我沒有看到你宣稱的糧倉。」說罷,居林故意笑了笑,其嘲諷意味已經不容解釋。

  康拉德惱羞成怒,他沒有反唇相譏,先是對著夕陽一陣怒吼,在怒目圓睜瞪著居林的臉:「都怪你。你豢養的那些海盜,居然毀了我的營地。」

  「哦?是拉赫馬?」居林收起笑容,當即面色如鐵。

  「不是他們,還有誰?我的士兵說,你的海盜見人就殺,搶了很多物資后就跑了。我看,你就是故意放任那些惡棍。」

「可是這又能怪誰呢?」居林能意識到這地方一定發生過嚴重禍端,其嚴重性絕非一小撮海盜能造成。他繼續抬杠:「我手里有那群招安海盜,他們都在大教堂做懺悔了。如果你信不過他們,在會議上你大可拒絕他們脫離大軍獨自行動。明明就是去同意他們行動,還催促他們快點走。出現這種事  情又能怨得了誰?」

  「你?!狡猾得如同一只狐貍。」

  「得了吧。」居林搖搖頭:「不要再傷和氣。我與眾貴族宣示效忠皇帝,這次帶兵也是解救皇帝,又不是為了你來打仗。」

  「你真的有那么高尚么?」

  「至少不比你卑微。」居林嗆道。

  康拉德還想繼續逞點口舌之快,突然看到普羅旺斯國王丕平二世,攥著韁繩搖搖晃晃過來。他再努力心平氣和道:「讓你的海盜都見鬼去吧。我們不說海盜,如你所見這里發生了一些大事。」

  「你的堡壘營地像是被襲擊了,總不會是凡爾登也出了大問題?」居林完全意識不到事態的危險性,隨口便問。

康拉德當然也不清楚,他  令部下拿出繳獲的旗幟,再令之攤開。

  「圣安德烈…十字?」居林下意識捋起胡須不知所謂。

  「呸!那些諾曼海盜篤信異教。睜大你的眼睛看看,這是諾曼人的標致。」

  「然后呢?你不會是告訴我,他們襲擊了凡爾登?」

  「的確如此。我兒子已經帶兵殺過去了,波圖瓦伯爵和維埃納男爵也在城里。一群新的諾曼人襲擊過凡爾登,想不到這群海盜賊心不死,他們肯定就盤踞在梅茨城。」

  「無所謂。」居林閑適得就差吹口哨:「區區諾曼人,你自己帶兵把他們消滅就好。現在弄得你好像很恐懼他們。」

  「我何曾恐懼?」

  「我看你現在挺畏懼的。」

康拉德收起一臉的紅  溫,撂下內涵嘲諷的狠話:「你好似長著駱駝舌頭。希望你在戰爭中的勇氣,勝過你現在的口舌。」罷了,他便懶得再多言。

  這一夜,兩萬五千人在「新堡壘」過了蕭條的一夜。

  沒有得到充分補給的大軍只能消費自己帶著的給養,可是持續消耗下去,他們自帶的物資根本無力支持全軍長期作戰。

  越是龐大的軍隊越是一張饕餮巨嘴,勃艮第人前前后后真的動員了三萬人,這就是他們能拿出的有史以來最大兵力。

  「新堡壘」訥沙托,以及凡爾登城,兩座城市是勃艮第軍的進攻性據點,兩城均設有糧倉。

  城內儲存的糧食本身就不能支持大軍持續作戰很久,這就需要后方更多的糧草竭力式的向前方補充,好在羅訥河谷與馬斯河上游河谷地勢非常平坦,且有羅馬古道可利用,都便于騾馬運輸隊運糧。

  維埃納男爵顯然遭遇嚴重損失,自己的兒子迅速反擊重新奪下了凡爾登。雖然那已經是兩周前的事情,春雨之后凡爾登方面雖然沒有信使南下傳遞消息,那邊一定沒什么大的情況。

  康拉德當然不會說維埃納男爵的事情,在諸貴族湊在一起議事的時候,他直白的提出這種可能性:「名為羅斯的諾曼人集團,就是他們襲擊破壞了梅茨,他們自去年得手后就盤踞在梅茨。野蠻人賴著不走,這是洗干凈脖子等著我們去砍呢。」

他繼續解釋現在大  家所經歷窘況的原因:「有一股騎馬的諾曼海盜偷襲凡爾登,我的兒子威爾芬指揮先行一步的貴族擊敗了他們。騎馬海盜全部被殺死,戰后,一些受傷的戰士就撤回來休息。絕大部分物資已經運抵凡爾登,此地自然變得蕭條。」

  康拉德安撫掌兵的眾貴族,只是多次提及「騎馬海盜」這一詞組,完全就是在拿話譏諷居林。

  后者還是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暴起與康拉德打起來,無形之中,雙方因「小狼」威爾芬勉強建立起來的互信,已經出現很多了裂痕。

  丕平二世注意到兩位大伯爵間的嫌隙,他也懶得站出來做斡旋者。

  兩人各自代表著上勃艮第與普羅旺斯兩大勢力,毫無根基的他實在是誰都惹不起,索性冷眼旁觀。

  新的一天,勃艮第大軍繼續行動。

  普通戰士不會因為大貴族間的爭吵或歡笑來改變自己對這場戰爭的認識,大部分士兵就是被強征入伍的農民,連武器防具都是自帶的,戰士間的實力水平參差不齊。

  甚至于有來自于馬賽或土倫的窮家伙,在經過「新堡壘」后,腳上的皮靴已經破爛了。他們并沒有備用靴子,為了不想腳丫被土地磨的血肉模糊,只能硬著頭皮踩踏破鞋跟著隊伍走。

  正是確信凡爾登完全在己方手里,哪怕可能經歷一些壞事,它還是勃艮第人控制下的城市。

  他們現在恰恰就在做一種名為勞師襲遠的愚蠢舉措。

  軍隊士氣在惡化,來自普羅旺斯最南部的武裝民兵,他們與老家的距離已經有約四百公里了,士兵需要連續數日的休息,需要在凡爾登吃上熱飯。

  如果兩萬五千人突然進抵凡爾登,當地駐軍能妥善應對一張張饑餓的嘴巴?

  為了確保會師時不出岔子,康拉德決定再派一支小規模騎兵去通知威爾芬做好迎接準備。

  于是,一組約莫三十人的騎兵隊脫離主隊又向北方狂奔而去。

  康拉德已經徹底忽略掉那些海盜騎兵的事,恐怕威爾芬已經順利接收了那些人,也知曉大軍即將抵達。

  兒子容易魯莽沖動,他可不是個心思縝密的人。康拉德才不會相信一群招安海盜的匯報,就能讓威爾芬聯想到應該大規模烤制面包迎接后續軍隊。

  三十名騎兵風馳電掣,他們迅速掠過那座被頻繁光顧的修道院,又快速抵達曾被堰塞湖浸潤過的土地。

  突然間,前方像是有詭異的障礙物,湊近一看居然是…戰場?!

  只見松樹傾倒成了墻,到處是死馬的尸體,還有一些無頭的士兵。

  死亡士兵的腦袋也沒有消失,而是杵在木棍上直勾勾地立在泥地。

  所有死者都有著大胡子,其身份再直白不過——先行一步的柏柏爾人海盜騎兵。

奉命行動的三十騎兵也獲悉凡爾登曾遭遇襲擊,他們人人留了個心眼,心想著威爾芬大人估計沒有這方面的惡趣味,怕是附近還有傳說中騎  馬的羅斯系諾曼人活動。

  因為傷兵聲稱諾曼人被擊潰,只怕逃跑的家伙們不甘受辱,就藏在附近森林里準備襲殺繼續往來的士兵,這也解釋了為了很長一段時間,凡爾登方向沒有再派信使南下,只怕信使的確存在,都被藏起來的敵人偷襲了。

  三十騎兵一番頭腦風暴,心想著怕是觸碰到了嚴重敵情。

  他們繼續大膽前進,眼睛與耳朵也都變得敏銳起來。

  他們持續在馬斯河的西岸前進,或者說整個勃艮第軍主力基于行軍之慣性,軍隊因需要利用羅馬大道的走向,全軍在進入馬斯河谷地后,也就順勢在西岸行動。

  騎兵大膽又張揚,把頭者還臨時將歐塞爾伯國黃藍條紋的紋章做成旗幟,捆在騎矛上只為讓凡爾登的友軍看到。

  怎料友軍已經葬送了,凡爾登城已經迅速變成一座堡壘,駐扎當地的清一色是羅斯軍隊。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威爾芬本人也的確就待在凡爾登城。奈何小子的身份已經巨變,他當前不再是一軍之統帥,做卑微的階下囚也不準確。威爾芬是羅斯王的「客人」,至于小子算是得到禮遇還是被軟禁,就難以評說了。

  凡爾登城由河流、灌水溝渠保護,在河灘附近還突擊插了一些木樁,又隨便堆了一些松軟松樹枝。那是留里克下令全軍進一步制造的障礙,所謂提防敵人可能的搶灘登陸。

也許敵人有一些小駁船,利用它就能  組織一些人出其不意過河。那樣也無妨,過河之敵會被一堆松樹枝和木樁遲滯,他們難以擺出隊形,凡是分散的敵軍豈不是羅斯軍弓弩手的活靶子?

  突然,河西方向出現一抹令人警覺的黃藍色,在河西游弋的一小撮羅斯騎兵注意到這伙兒家伙,想到全部被處決的戰俘臨死前的供述,敵軍在兩天之內就可能抵達。

  現在算著日子,似乎比情報說明的晚了一天。

  頭盔插著羽毛的羅斯騎兵與敵人四目相對,后者已經看到凡爾登城大規模飄揚的「圣安德烈十字」。

  被擊潰?!呸!凡爾登已經被諾曼人占領了!

奉命報信的勃艮第人三十騎兵大吃一驚,意識到事態重大趕緊調轉馬頭奪路  而逃。

  另一方面隸屬于羅斯第三騎兵隊的一支三十人隊,隊長迅速點齊自己手里是三個十人小隊,把握住戰機當即追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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