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艦隊停泊喀瑯施塔得錨地,老戰士的阿芙洛拉號停靠新羅斯堡的碼頭,統治者留里克戴上金燦燦的黃金桂冠走下舷梯。
一場頗為隆重的入城式隨即開始,穿著盛裝的戰士們踏著雄壯的步伐走在沿河的涅瓦大街。
國王留里克親自騎馬,王后斯維特蘭娜更是側坐在他的前面。
在眾多打扮為女祭司模樣的妻妾簇擁下,國王夫婦接受街道兩邊民眾的歡迎。
“被奧丁祝福的國王萬歲!”
“偉大的留里克大王萬歲!羅斯王國萬歲!”
安排在人群中的士兵如此吶喊,他們引領起熱烈的節奏,因為所有人如此歡呼。
國王留里克更是向自己的臣民招手示意,他享受到萬民歡呼,感受到王國當有的盛況。
羅斯王國已經正式誕生兩月有余,新羅斯堡順理成章成為王國的都城,這里的民眾非常歡迎公爵升級為王,成為王都之民的他們紛紛為之驕傲,仿佛自己的身份也立刻高貴起來。
民眾的內心深處還有一個訴求,便是希望國王在歡愉自豪之際能布下一些施舍與萬民共襄盛舉。
國王留里克有意做此事!
告示印刷在粗紙上廣泛張貼,文字的字體刻意印得很大,告示內容也頗為簡單——任何的稅收減免一半。
種地的農戶原則上是要繳納十一稅的,或曰羅斯王國生產類型的稅收,至少也是繳納10的產值為賦稅。
十一稅屬于苛刻的賦稅標準,按照東方的標準往往是二十稅一乃至三十稅一。
這是很久之前的時代羅馬制定的稅收的標準,歐洲眾多的國家勢力的統治者過去沒有更好的借鑒,隨即撿起羅馬的一些制度加以利用。羅斯王國依舊奉行十一稅,沒有任何人覺得不妥。
過去幾年以來,王國的東方部分一直在擴張耕地,墾荒工作始終有條不紊進行著。
新耕地在墾荒后即被納入《魚鱗冊》,新開墾的田地最初的幾年被標注為“差田”,所謂一羅斯公頃(折合0.96現代公頃)產出燕麥僅有一千磅,當納稅一百磅。新田首年收獲完全免稅,未來幾年按照一百磅納稅。
新羅斯堡這座城市就是十一年前開始大規模興建,涅瓦河畔地勢平坦是一個優勢,可惜這里的氣候太冷了。
一大批田畝被開辟,只有沿河的部分田畝被定義為“良田”和“中田”,大部分依舊是“差田”。
本地的農民即便是納稅,自固定的稅法施行以后,他們當繳納的稅款燕麥并不多。同樣的,一戶農民甚至可以開辟兩羅斯公頃的田地,拋去種糧和稅賦,落到自己手頭的燕麥并不是想象中的龐大。限制農田產出的最大原因固然是氣候,農民缺乏精耕細作的意識也是重大原因。
一定要命令農民精耕細作以在有限的田畝面積獲得更大的產出?
留里克若以純粹東方的思維自然可以逼著自己的農民這么干,但大家都是貨真價實的維京人。
劃船撈魚才是長久以來賴以為生的生活方式,羅斯移民舉族種麥子不過是近十年的事。撈魚是不必納稅,種地至少要給君主一百磅稅賦。
麥子是極端耐儲的食物,如果可以,人人都想得到更多的麥子。
國王的告示貼得到處都是,整個國都的民眾都在熱議。
國王的大軍注定要回來得晚些,都城總督科努松見得大王未歸,并不愿意貿然收稅。其實他就該履行自己的收稅責任,因為科努松有一種預感,今年按部就班的收稅并不合適。
科努松等到了國王凱旋,慶幸自己暫緩收稅的決意無比正確。
國王決意減免稅賦,總督科努松一家懷抱沉甸甸的魚鱗冊,被留里克大王指著下令:“按照名冊去收稅吧!不管是農夫、匠人還是商人,任何在籍人員的稅賦全部減少一半!你們必須落實本王的命令,若是我聽到有人聲稱多收稅的流言,我會問責你。”
科努松不敢怠慢,示意自己必將事情辦好。
在新羅斯堡,儒略歷九月底的秋分日又是一個傳統祭祀節日。
此乃秋季的晝夜等長日,過了這一天,白晝時間就以可感知的速度縮短,對于所有維京系民族,從這一天開始所有家庭必須抓緊一切的時間儲備越冬的物資。
一場祭祀活動就在第一神殿進行,萬千民眾涌到豐收廣場,無論是農民、漁民還是商人,他們爭相向神祇塑像奉上自己的銀幣,一枚枚銀幣塞入木箱,錢幣叮當作響諸神定能聽到自己的祈禱。
如果有五千人參與祭祀活動每人奉納一枚銀幣,最后即可落得高達五十磅銀幣的財政收入,事實是有財的商人面對著此生見過的最大一尊鍍金弗雷神塑像,他們愿意為這位商業之神一擲千金,最終大神廟奉納收入頗為可觀。
只要善男信女足夠多,本是對資金作為補充的“香火錢”搖身一變能成為重要的財政補充,此乃留里克樂意看到的。
畢竟諸如法蘭克王國這樣的國家,一戶自由農民,不知是要給領主姥爺繳納十一稅,還得向本郊區的教堂繳納十一稅。
公元839年秋季的收稅季,全體納稅者免稅一半,有了更多余財的民眾更有底氣,商人們也更樂意為了羅斯國王來“一擲千金”。
國王回來了!大王歸來就是減稅兼主持秋季祭祀,這些大事件結束之后生活就恢復往昔的平靜了?
不少人覺得事情并不簡單,因為國王當快點奔至伊爾門湖的諾夫哥羅德,向當地的數以十萬計的斯拉夫人和重要的老羅斯移民們宣布稱王的大事。
國王仍在為某些事逗留,似乎在醞釀一場振聾發聵的宣講,會讓大家再度震驚。
十月上旬,一場小雪突然降下。它一開始是降雨,突然就變成凍雨,接著有變成了漫天雪花。
這場雪來得早了些,使得民眾的冬季生活比往年提前了約莫十天就開始了。
薄雪覆蓋城市建筑,新羅斯堡籠罩在銀白色中。
天空頗有些灰蒙蒙的,翻滾的海洋掀起大浪,多虧了涅瓦河入海口的喀瑯施塔得錨地是被島嶼沙洲保護著的避風港,各艦只在灰暗的海水中輕度搖曳。
人們等待著大海凍結,如此才能展開喜聞樂見的冬季捕魚行動。獵人們也求著涅瓦河快點結冰,才好奔向遠方掠奪珍惜小動物剝皮賺大錢。
留里克恰恰也在等候真正的寒流降臨,這樣自己坐著雪橇快速回到諾夫哥羅德。
雪后,全新的告示又是到處張貼。
這次的消息令所有可以拿得起斧頭的男人心里癢癢。
已經過去多年了,這些年來羅斯并非不與外敵惡斗,羅斯總是被動卷入戰爭,雖然依舊取得巨大勝利,那些終究不是羅斯的主動舉措。
在人們的內心深處渴求這一場大規模戰爭,因為以過去的經驗,這樣的戰爭將給羅斯帶來巨大財富,這種財富增值之速率可比種地捕魚快上太多太多。
國王下令了,告示上寫得非常清楚,所謂羅斯王國將在瑞典地區展開新的國家級戰爭,全羅斯的精銳軍隊將集結,展開對約塔蘭地區的征服戰爭。
告示在號召全體民眾投入戰爭勤務,呼吁人民就在這個冬季大肆生產后勤物資,國王將在明年開戰之前進行采購。
何為戰爭勤務與后勤物資?
鹽、鐵器、魚肉干、麥子、優質皮革、優質麻繩和動物筋腱、動物膏油、松膠、羽毛,等等。
有才干的人還可以用刮刀制作箭桿,有木工技術的人承擔一些武器零件的粗加工。
約塔蘭地區對所有的維京人都不陌生,尤其是居住在新羅斯堡的維京移民,他們的來源部族五花八門,但所有人都有一個共同的身份——出身自瑞典。
大家固然移民東方,血脈上與西方的瑞典完全一致,如今羅斯與瑞典融合。
斯堪的納維亞南部的約塔蘭地區是瑞典人自古以來都想得到的地域,終于國王留里克要帶領所有的民眾開始這場必能創造歷史的征討戰爭了。
自詡戰士的人們需要勝利的榮耀,而更多的人注重的是這場明年必展開的滅國之戰能帶來的龐大收益。
且說收益,大家現在不就已經開始享受戰爭紅利了?
原則上當留里克在十月份公開新告示,新羅斯堡地區就已經進入戰備狀態。
國王愿意為采購戰爭物資付錢,他沒有點名各類物資具體的需求量,而是從各種渠道透露軍隊對各類物資所需極大。
王國大軍會召集很多仆從部族參戰,會從國中挑選大批靜銳。
民間開始流傳這樣的說法,國王會集結所有的英豪,一萬人的大軍或許太牽強,軍隊人數至少也得有五千。
自從當年大軍橫掃哥特蘭島,彼時還是奧托大人做公爵,留里克擔任實質的指揮者,自那時開始羅斯軍隊的后勤就被指揮者重視。
每一名戰士甚至不需要自掏腰包準備干糧、武器和護具,統治者留里克始終給軍隊做好了保障,使得每每大軍都打贏了,以前準備的糧秣還沒有消耗完。士兵們沒有經歷過后勤不暢,他們甚至沒有這方面的想法,他們所有的想法非常單純——奉命勇敢殺敵搶掠戰利品。
統治者留里克因提供了大軍的后勤、交通工具,打贏之后掠奪最多的戰利品理所當然。
普通的戰士也沒有太多想法,掠奪一些散碎銀兩,抓些女人做妻妾,乃至搶走五花八門生活用品,這些都是被國王默許和承認的。只要兄弟們不動掠奪的大宗物資,其余物資便是兄弟們憑本事掠奪,戰利品所有權還被留里克大人承認。
那么,新羅斯堡的那些人在國王的征兵范疇內呢?
三條傳統劃槳長船載著留里克大王的書信漂向拉多加湖。
一船奔向大湖之西的維普薩拉瓦,告知當地酋長泰拉維斯出兵參戰。
一船奔向大湖之東的呂迪人營寨,告知那個女酋長老太婆也必須派兵參戰。
唯有一船忍著北方寒風逆著沃爾霍夫河的水流先行奔向諾夫哥羅德,向當地民眾簡要說明兩件大事:備戰、減免稅收。
而在新羅斯堡,太上國王奧托守著一眾孫輩,仍待在舊宮殿,靜候著新宮殿的最后落成。
加上頂部平臺可謂五層樓高的都城第一建筑之“新冬宮”,必然在春季徹底竣工。它原則上已經可以居住,就是內部的陳設處處都要精進。它是一座敦厚的高塔閣樓,足以塞下整個王室家族。它亦是天然的議政場所,更能接待遠道而來的貴客。
它坐落在涅瓦河畔,國王站在最高處的觀景臺,可以鳥瞰整個都城。
這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初冬上午,第一場雪仍有大部分沒有融化,大地干燥又寒冷,偏偏今日的眼光還不錯。
留里克攜王后斯維特蘭娜,令木工們繼續自己的勞作,之后攀著木梯一層又一層地登上宮殿的房頂。
凄厲的北風帶著哨音,裹著厚實皮革的斯維塔蘭娜緊緊縮住身子。
待在高樓之頂的感覺并非享受,至少現在不是。太陽斜得厲害,金光照在大地,整個新羅斯堡的城垣盡收眼底,而在西方,大量艦只定在錨地,固然風帆全部卸下展開例行維修,主力艦桅桿上依舊飄揚著羅斯旗幟,那隨風搖曳的模樣看得清清楚楚。
“這里好高啊!也好冷…”蘭娜像是說了一番廢話,緊縮著身子說話間有露著微笑,顯得廢話別有一番滋味。
“站在高處,就要忍受這份寒冷吶。”留里克撫著她的肩膀,面相太陽感慨萬千。
“你…說什么。我聽不清。”
“哦,這里的風聲的確很大。蘭娜!”留里克繼續暢言:“看到了嗎?整個都城就在你面前!這里是新羅斯堡城的最高處,而你,是我的王后!是王國最高貴的女人。”
“是!我…從沒想想會以這樣方式觀賞這座城市。”
“現在你就看到了。走吧,你還能看到更刺激的。”
宮殿頂端的觀景臺尚未安裝木欄,這里仍需大量的裝修,遂在當前此地是十分危險的所在。
在留里克的印象了,所謂毛子中總有一些狂人特別喜歡爬高上低,即便是一個手腕松脫就落得粉身碎骨的結局,恰是這種處在生死之間的狀態,被他們視作莫大的享受。
斯維特蘭娜的血統是純正得不能再純正的斯拉夫人,她會不會也會有這般的瘋狂享受?或者說,她能否經歷恐高的試煉?
自然是留里克自己也想感受一下。
他們雙雙向前踱步,現在再踏一步就是墜落…
留里克保持著最大的定力,他探著頭看的下方行走的人們,自己只要一個失足就是墜落,約么三十米的高度可是必死無疑的。
而蘭娜努力看了一陣子,干脆踉蹌后退直接癱坐下來。
她渾身冷汗,雙腳更像是踩入沼澤。
留里克的心臟也在狂跳,他也脫離險地,坐在自己驚魂未定的皇后邊,看著她瞪大的雙眼。
“你怕了?”
“我…我怕。太高了。我差點就死了。”
“你害怕。我也害怕。啊…”龐大的身軀突然躺倒,留里克仰面看著藍天。這里只有王后一人,一些心里話他只想趁機向這位第一枕邊人傾訴。“蘭娜,你知道么?”
“知道什么?”如此,斯維特蘭娜也裹緊皮衣,縮在丈夫身邊而躺下。
“這幾個月對于我真是夢幻,我成了國王,我戴上了王冠。”
“這不是很高興的事情么?我似乎聽到了你的憂郁?”
“戴上了王冠,就要承載它的重量。”
“王冠?你的黃金王冠并不沉重。”
“但王權的重量壓在我的頭頂,我的責任非常重大。我就想剛剛那樣站在懸崖的邊緣,如果做出了錯誤的決策,墜落的就不只是我還有整個羅斯。我們…站在寒冷的高處,只要王者有權站在這里,也只有王者有權飽嘗這寒風…”
蘭娜愈發抓緊了自己丈夫胳膊:“我聽不懂。但是你是王,你是最優秀的,你會把所有事做好。”
“我自然會做好一切。”留里克打起精神,此時此刻他也知道自己不可以有任何怠惰。
他向自己的女人傾訴國王的壓力,言語含蓄哲思過了頭,蘭娜是真的聽不明白,但她有著女人的辦法來安撫自己的男人。
明年留里克王將御駕親征,屆時王后斯維特蘭娜也要隨軍參戰。王室表明了對征討約塔蘭的強烈重視,這份重視最直接的體現,便是整個新羅斯堡進入戰備狀態成為巨大的兵工廠。
城里的國營鐵廠,卡姆涅是總負責人,他手下的工匠們全力對運來的鑄鐵塊精加工處理。
大批木工被國王實質性雇傭,他們不再是“散兵游勇”,相當多人員被集中起來,手握著零部件全力量產箭矢。
至于技術更高超的木工,他們奉旨參與制作扭力彈弓、手推車與扭力投石機等重型設備。
城里的全部十五歲到三十歲的男子群體被重點關注,軍隊擴充的政策已經開始實施,總督科努松奉旨征召一支四百到五百人的隊伍,填充到老兵盡凋零的第二旗隊里。
的確,十年前建立的第二旗隊的成員本就是羅斯部族時代的老家伙們,讓上年紀的男人繼續做戰士,他們自己奉命戰士文化本身是愿意的,但對于羅斯并非好事。只要條件允許,最好的士兵仍然要是二十歲前后的男子來擔任。
但是,有些特殊的人員原則上是出身自新羅斯堡在籍居民,卻不在總督科努松的征召范圍內。
這些人員大部分在諾夫哥羅德,他們的父母給自己的兒子捐了一個騎兵名額,孩子做了高貴的騎兵,所謂王國驕傲的騎兵部隊,必須參與到征討約塔蘭的戰爭中。
那些有財產給兒子捐騎兵的富裕戶都得到了國王本人的召見,數十人齊聚在舊冬宮旁的羅斯杜馬的大型議會庭里。
以為身材高大的壯漢踏著堅定的步伐,在議會庭中踱步宣講。
“我猜測,你們其實是希望自己的兒子變得更優秀,才砸下重金讓他們去做騎兵。現在我可以驕傲的告訴你們,你們的兒子都是真正的勇士。今天我召集你們就是告訴你們他們都成為了優秀的騎兵,作為我器重的精銳,他們必須參加明年的遠征。騎兵部隊將橫掃約塔蘭人,那片咱們過去都夢想得到的地域終將屬于我們,你們的兒子將建立巨大的功勛,將成為偉大的勇士,會有無數的年輕女子自發的黏在你們兒子身邊,她們都渴望給英雄生下孩子,你們的家族血脈也將有大大的擴張…”
留里克說了非常多,說得自己口干舌燥。
他這番帶著金冠對著一眾砸重金的人們狂吹彩虹屁,吹得他們感動得熱淚盈眶。
因為騎兵成為國王欽定的常備軍團是一個事實,不似第一到第六旗隊都是公民兵。
所有的騎兵戰士都是國王的親信,騎兵戰士的父親已經為此事非常驕傲,今天大王又極盡辭藻地吹捧一番,大家高興得已經找不到北了。
便是看得他們喜笑顏開,留里克展露了自己的真實面目。
“你們的還是需要更好的護甲、更好的武器。作為他們的父親,沒有誰希望自己的兒子意外戰死吧?他們是光榮的,但不是刀槍不入。我建議你們最好再拿出資金,購買全新的鋼劍、鑲鐵片鎖子甲,以及更堅固的貼皮盔…”
即便有些人突然明白過來,國王要讓一批富裕戶為重裝備付款呢。那有如何?終究這些裝備是給予自己兒子的護具和武器,咬咬牙當然要拿出錢財向國王購買。
因為戰爭是極為燒錢的事情,如若戰利品價值低于投入,擴張戰爭看起來就是吃力不討好的事。
自己會動用國庫資產發動這場遠征,攻打約塔蘭地區并征服它的戰略目的正是與丹麥隔著丹麥海峽相望,從此強勢威脅丹麥王國,也能震懾或是直接吞并整個挪威。征服約塔蘭地區后,羅斯王國即可得到斯堪的納維亞的戰略主動權,固然這樣的戰略成果之價值遠遠超越了為此投入的巨額國帑,但若有可以省些錢財的地方還是要節約一下。
若是此戰能被身為國王的自己誘導為民眾積極投資的戰爭就太好了,他們自己或是鼓動自己的兒子參戰,拿出大量資產投入戰爭,盡是為了得到戰利品和勝利的光榮以光宗耀祖。未曾得到榮光的維京人家庭需要一場大勝獲得榮耀,想來那些仆從的部族也需要勝利來證明自己也很優秀。
留里克只有一個目標,所謂只要參戰的民眾渴求勝利就會拼盡所能獲得勝利,征服約塔蘭的戰爭不能是王室的戰爭,它必須是羅斯王國所有人的戰爭,此戰必須舉國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