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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七章 踏足太虛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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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至聽聞太清道人說道太虛夢境,心中不由一冷,澹臺煙柔多次與他說到夢境,說她在夢境中能夠看到很多未來,此刻,他徹底相信了澹臺煙柔所說的一切。

  “柔兒,你大概是在夢中看到了什么不能與我說的吧。無論你在哪里,我都會把你找回來,誰要是動你一根汗毛,我就滅他滿門!”文至心里狠道。

  太清道人看著文至,道袍飄飄,說道:“文子似乎心境不穩!”

  文至沒有回答,轉而問道:“觀主,太虛夢境何在?如何進入?”

  太清道人徐徐說道:“眾生皆有夢,只要有夢,就有夢境,三千大世界,無數小世界,蕓蕓眾生,如同恒河沙數,這些夢境合起來,就組成了太虛夢境。起初,仙人很多,仙人無夢,太虛夢境很小,也是無私的,所有的生靈進入夢中都可以自由自在。后來,凡人越來越多,太虛夢境里面,誕生了一個靈,這個靈開始吞噬其他生靈的夢,將他人的夢據為己有,經過不知道多少年,這個靈已經成長為一位可怕的存在。”

  文至眼中寒意不減,靜靜等著太虛道人的后續。

  太虛道人繼續說道:“太虛夢境沒有具體所在地,凡是有夢的地方,就是太虛夢境的所在地,進入夢中,就能進入太虛夢境。文子,你還有夢嗎?”

  文至心中一顫,他已經忘記了自己多久沒有做過夢,隱約記得那還是在飄渺宮的時候,自己還是在孩童時期,偶爾做過,后來自己醉心尋道,就再不知道夢境為何物。

  太清道人緩緩說道:“文子一直以來都在求道,然而道就在那里,文子所求,是在心內,然而心外之道,文子依舊沒有入門。”

  “求道之人,一直都在道上,只是自己不知。”

  文至低頭看了看腳下,太清道人微微笑道:“文子就是文子,一點就明!”

  不見道時,低一低頭,道就在腳下。

  文至心中了然,頓時坐在地上,閉目沉思。

  此刻,他不是滄瀾君,不是縹緲仙君的七弟子,不是那個一心想要拯救蒼生的孤獨行者。他只是一個男人,一個丈夫,想要拯救自己的妻子。

  他的眼角留下一行淚,此刻,他不再避諱自己只是一個弱者。

  玉寧兒看著文至,伸出自己毛茸茸的爪子,替文至擦掉眼角的淚水,她心中低語:“為什么公子在為別人流淚,我會有心痛的感覺?難道說,這就是人們所說的愛嗎?”

  文至感覺到自己很疲累,他已經十幾萬年沒有休息了,一時間,困意如同汪洋大海將他淹沒,他沉沉睡去。

  玉寧兒呆呆地看著他,小聲說道:“公子,你又把我丟下了!”

  太清道人微微笑道:“小狐貍,不隨你家公子而去?”

  玉寧兒懨懨道:“我去了有什么用?我這么弱,都幫不上公子什么忙!”

  太清道人溫和道:“你不去,怎么知道沒有用呢?”

  玉寧兒頓時來了精神道:“真的嗎?”

  “不妨一試!”

  玉寧兒趴到文至胸口,很快就睡了過去。等回過神來,自己變成了狐貍的原形,站在茫茫的雪地中,前面有一個人影。

  太清道人微微一笑,望著天空,輕聲道:“師弟,你這個小弟子挺不錯呢,不對,是那位存在很不錯。”

  文至站在茫茫雪地之中,只見一輪落日西垂,一只孤雁在空中盤旋,不知道在找尋著什么。孤雁的聲音戚戚,聽的人心碎無比。

  玉寧兒變不回人身,只得以狐貍身份追了上去,前方的人影正是文至,站在雪中,不知道要去找誰。

  他心中仿佛有一地的雪,掃也掃不開,只能任由積雪越積越深。

  玉寧兒用頭蹭了蹭文至的小腿,說道:“公子,你在看什么呢?”

  不過她只發出狐貍的叫聲。

  文至低下頭來,看著腳邊的玉寧兒,胸中的積雪如遇春風,頓時化作一泓春水,眉眼間盡是溫柔。

  “小狐貍,我認得你!”文至低頭將玉寧兒抱起,溫柔地撫摸著她的絨毛。

  “公子,你在說什么呢?我是寧兒啊!我的名字還是你給我取的呢,你當然認得我了!”玉寧兒疑惑道,嘴里哼哼唧唧的。

  文至似乎聽到了她的狐貍語,回答道:“我知道,我說的的是,我曾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認識你了,那是在我五歲的時候,我做過一個夢,夢中遇見了一直小狐貍,就是你,我現在終于想起來了,為什么我們初次見面的時候我會想要救下你,原來不是因為其他,是因為我們倆早就認識了。”

  “是嗎!原來我和公子早就注定了緣分?”玉寧兒兩只眼睛里面閃著星光,癡癡地看著文至。

  玉寧兒的絨毛讓文至的懷中十分溫暖,他溫柔笑道:“也不全是,對于我來說,認識你已經是將近十三萬年之前,而對于你來說,認識我是在一年多之前。”

  “公子你把我說迷糊了,我們互相認識的時間怎么會不一樣呢?”玉寧兒的耳朵頓時豎了起來。

  玉寧兒歪著頭,眼睛里面全是星星,茫然道:“寧兒還是不明白,對了,還有個問題,為什么我初次見你之時為什么不怕公子?我明明是被人追殺的,為什么見到你公子,卻不害怕,還要請求你的庇護?”

  “這大概因為你是她吧!”文至低語。

  他接著道:“這估計就是太虛夢境的神奇之處了,這里是永恒的,沒有過去未來,但是卻可以去到過去未來。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文至朝著空中大聲說道,然而空中并沒有回應。

  “不理我嗎?”文至面目冷了下來。

  “抓了我妻子,逼我現身,現在為何藏頭露尾,當起了鼠輩?!”

  文至譏諷道,空中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難道我猜錯了!”文至蹙眉,心道。

  他忽然想到自己藏在玉寧兒眉心的玉鏡,當即說道:“寧兒,你即將妖魄境界了,試試催動眉心的月牙兒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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