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文至和澹臺煙柔還有小滿在太陰幽熒的帶領之下來到東海揭陽山,這里霧靄茫茫。
如今,地域擴大了倍,海域也擴大了萬倍,東海更加廣闊。天地大變,地貌已經面目全非,只能依照地勢,找尋東海的位置。也全賴有太陰幽熒對太陽燭照有感應,才能在茫茫的大海上找到揭陽山的位置。
大胖丫頭太陰幽熒呼喚道:“哥哥,我來見你了,你該醒了!”
揭陽山中沒有反應。
幽熒疑惑道:“哥哥,我知道你在,你還好嗎?小妹來找你了!”
她和太陽燭照是太古神殿的兩位殿主,有著不可一世的威嚴,然而在太陽燭照面前,她就是一個小妹妹一般,溫柔乖巧。
太陽燭照還是沒有回應,峽谷之中巖漿滾滾,冒著白氣。大胖丫頭神色落寞,隨后,她化作一個白色的小球,飄入峽谷之中。
小滿拉了拉文至的衣袖,輕聲說道:“哥哥,嗚哇沒事吧?”
雖然知道了太陰幽熒的名字,但她還是習慣性的叫太陰幽熒為嗚哇。
文至笑笑,摸了摸她的頭說道:“沒事,久別相見難,讓他們敘敘舊吧。”
峽谷底下,白色小球飄到巖漿之中,一冷一熱相碰撞,激起層層熱浪。
太陰幽熒有些吃疼,越到巖漿底部越是灼熱,太陰太陽燭照的神威燒煮巖漿,對太陰幽熒也造成了傷害。
忽然,巖漿的灼熱消失不見,巖漿底傳來一聲嘆息:“妹妹,我沒有保護好你,我沒臉見你啊!”
“哥哥,我活下來了,是荒救的,你不想去見見荒嗎?”
巖漿中冒出汩汩的氣泡,一個黑色的球從其中飄出,十分灼熱,一黑一白兩個球在巖漿上空擁。
不多時,兩個球飄出峽谷,來到文至三人面前,太陰幽熒化作一個大胖丫頭,太陽燭照化作一個大胖小子。
太陰幽熒拉著太陽燭照來到小滿面前,說道:“哥哥,你看這是誰?”
太陽燭照的目光呆住,久久不能言語,最后,他吐出一口熱氣道:“你好,我叫燭照!”
小滿撓頭,道:“你好我叫小滿!你是嗚哇的哥哥?”
“嗚哇?”太陽燭照疑惑。
“是這位起的名字,那個時候我不會說話,只會哭!對了,他是她的哥哥!”
“哥哥好!”太陽燭照突然赧赧地叫文至道。
文至莫名其妙,隨后說明了自己的意圖,希望太陽燭照和太陰幽熒承擔起這個世界的運行規則。
太陽燭照說道:“社神替代自然神,仙庭太陽仙君,駿月仙君替代日月,世間規則,道德紊亂,神族幾乎傾覆,而今神族能夠重臨人間,全賴哥哥,我自當全力支持。”
文至點頭:“你們只需要維護世間的正常運轉就成,我需要十年的時間,十年之后,我們會重新與仙庭相見,到時候,你我共同征戰無盡諸天,太古神殿的大殿主,不會讓我失望吧!”
太陽燭照被說得熱血沸騰,身體火熱起來,眾人周圍無比燥熱。
最后他還是壓下來了。
澹臺煙柔走上前來,無雙城,還有揭陽山兩個時間點發生的和她預料的都是一致的,她已經確認自己的預知是準確的,對于自己預知的那兩個結局,她已經知道該怎么做了。
她挽著文至的手臂說道:“這里離我家不遠,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文至想了一下,回答道:“好!”
文至三人和幽熒燭照兩兄妹來到東海澹臺家,這里離海萼城不遠,魔族入侵之時將這里當成了重點目標,這里是損失最為嚴重的地方之一。
澹臺家作為修煉世家,自然首當其沖,幸而有一個背生雙翼的神人將其救下,以至于沒有損傷過重。
一行五人走進澹臺家,接見的是一個婦人,婦人看著澹臺煙柔,不由嘆道:“六小姐還知道回家啊?澹臺家以為你找到了姑爺,就忘了娘家了呢!”
“三嬸,你說什么呢?”澹臺煙柔臉色羞紅,拉著婦人的胳膊使勁搖曳。
“說吧,你此來想要做什么?”婦人說道。
澹臺煙柔附在她的耳邊說了一會悄悄話,婦人啊的一聲:“這個我做不得主,需要家主同意!”
忽然,從一旁走來一個中年男子,頭上有幾許銀發,朗生說道:“柔兒的事,我們澹臺家定當全力相助。”
他走到文至面前,拱手道:“文子!”
文至一怔,回道:“家主!”
婦人領命退下,算是接受了澹臺煙柔的請求。
澹臺家家主來到澹臺煙柔面前,拱手道:“澹臺洪波見過書院十一先生!”
澹臺煙柔連忙扶起他,說道:“大伯您這是做什么!”
澹臺洪波說道:“禮不可廢,你是書院十一先生,這必須尊敬,接下來是家法,柔兒,你私自離開你大姨,離開天香樓,你可知錯?”
澹臺煙柔低頭道:“柔兒知錯!”
文至上前道:“家主息怒,柔兒之所以會離開天香樓,都是因為我的緣故,怪不上她!”
澹臺洪波說道:“既然文子如此說了,柔兒,你要給文子做一件衣裳,澹臺家允了!”
澹臺煙柔心里一暖,頓時知道自己伯父是在給自己爭名分,同時,她也知道文至這是在維護于她,心中不由溫暖如春。
他不由將文至緊緊抱住,雖然有預料中的兩個結局,但這一刻,文至只屬于她。
一次擁抱,就是地老天荒。
澹臺煙柔眼角流下淚水,將這一刻深深銘記。
這一夜,文至和澹臺煙柔坐在云空,澹臺煙柔偎依在文至懷中,二人看著東海。
澹臺煙柔說道:“這片海,我以前沒有好好看,你來了,我終于認真看了一回。”
文至說道:“你應該多看,我曾經與人看過許多次,只是已經過了十二萬年之久,那個人,再也見不到了!”
澹臺煙柔心中一嘆,道:“你會陪我多看嗎?”
“會!”文至斬釘截鐵。
澹臺煙柔心中一陣酸楚。
文至繼續說道:“但是未來十年,我可能會很忙,這個計劃說我提出來的,我得為這個世界的人負責。”
澹臺煙柔揚起埋在文至懷中的頭,用力點頭道:“我會支持你的!”
隨后,她的唇吻上文至的唇,雖然這不是文至第一次吻澹臺煙柔,但心中還是很悸動。
他壓抑了十二萬年的情感突然噴薄,在一瞬間知道了情,知道了欲。他將澹臺煙柔緊緊地抱入懷中,深深地擁吻著她。澹臺煙柔順從著他,不斷輕吻他是脖頸。
云破月出,月光從東海升起,照著云空,蕭瑟的秋色里面,一抹春輕輕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