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豹給弄了兩部軍車,北上一下子變得并不那么著急了。
至少這兩部軍車可以開出一兩百公里,少走兩三天。
在把油用光之后只能就地賣了換成物資,然后仍然只能靠兩條腿前行。
北上沿途大都是山路,所以道路并非一路坦途,軍車并不實用。
鬼子的碉堡被炸毀后,那塊田地已經重新回到陳立松手中,拿到地契的時候,他還感慨了一番。
他把那塊田地交給李鐵柱種。
“陳豹,你過來!”
陳立松清楚,救下林青荷,等于與陳天福直接正面撕破了臉。
要想走得順利,還得做一些陳天福所不能猜到的事。
已經把陳天福控制了,但陳豹卻是一個麻煩。
反正現在并不著急了,倒是在北上前,要做點事。
陳豹不動。
王克福將槍筒在陳天福額頭又是一戳。
“疼…陳豹過來!”陳天福無奈地呻吟。
陳豹上前,后面幾名兵士也跟著要過來。
“就一個人過來!”
陳豹神情一呆,朝身后揚了揚手,只好只身過來,其他人停了腳步。
他剛走到陳立松跟前兩米處,早有劉虎上前繳了槍支。
還不僅如此,劉虎上下其手,從陳豹身上將子彈帶、匕首等械具一并收繳干凈。
末了,讓陳豹轉過身去,又將手槍頂在陳豹的后背上。
陳立松指著陳天福與陳豹的兵說道:“他們倆跟著我們走,其他人不準動!”
有兩名人質在手,加上能指揮得動的人被控制,陳立松根本不怕陳天福的兵能玩出花樣來。
風山獨立連的人員分成兩隊,一隊上了前面那一部軍車,由陳立松開,另一隊上了后面的那部軍車,由王克福開。
陳立松又在劉虎耳旁耳語一番,陳豹很想聽聽他倆說了啥,只是現場人多,他實在聽不到。
唯獨劉虎留下來,守在陳豹身上。
然后,讓陳豹將那輛吉普的鑰匙交給他。
劉虎與王克福一樣,開汽車對他來說輕車熟路。
陳立松開著車在前頭帶路,而陳天福坐在王克福開的那輛車上。
沒有陳天福與陳豹的指令,陳天福的兵沒人敢跟來。
但不影響陳天福的心情。
看著一前一后各有一輛車,一共三部車,往村口方向開去,陳天福雖然被王克福及另一名戰士夾在中間,但他嘴角還是不免地微微上揚。
突然,第一輛軍車停了下來。
隨即第二輛軍車與吉普車也停了下來。
陳天福不由疑惑:這才到陳莊的村口啊。
與陳天福同樣疑惑的是陳豹。
陳立松卻與林青荷、劉國龍三人下了車,讓其他人全都留在車上。
月上天穹,四野一片寧靜而光明,宛若 陳立松走到原本屬于他的田頭停下,靜靜地站立,望著月光下的男江,再看看田野。
他走到田野中間,不顧土漿濘泥,徑直走到田地的中央。
鬼子的碉堡炸毀之后,這里一片狼藉,又靠近田江,無人關心這是誰的田地。
可誰都知道這塊田地屬于陳立松。
所以,陳立松把田地給了李鐵柱,沒人有異議。
勤勞的李鐵柱,竟然在短短的幾天時間內,將這里清理平整,恢復了原來田地的模樣。
陳立松在田地上跪了下來。
林青荷也走了過去,站在他身邊靜靜地等待著。
劉國龍跟了上來:“你在祭田地嗎?”
陳立松與林青荷都沒回應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