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
陳天福一說話,陳豹乖乖地將槍放下。
“噗——”
王克福一腳猛地飛起,陳豹被踢飛數米,身體在地上滾了兩翻身。
“起來!你過來!”
這個剛升為鬼子少佐的王克福用手指勾了勾,臉上看不出是憤怒還是喜悅。
但那種上位者的威壓,讓整座陳家大院被危險所籠罩。
陳豹朝陳天福看去。
陳天福面無表情,沒有喜怒哀樂,更沒有對王克福有任何怪罪的意思。
打狗看主人,陳豹就算是條狗,當著主人的面被外人當場踢了一腳,按理陳天福應當有所反應。
但是,還真沒有。
王克福的威嚴,竟讓陳豹毫無拒絕的能力。
陳豹乖乖地爬起身,又乖乖地回到王克福跟前。
“噗——”
王克福是一腳,陳豹身體再次飛出,又在地上翻滾起來。
陳立松實在沉默不了:“夠了!”
王克福朝他看了一眼,卻轉頭責備起陳天福:“難題并不是我提的。”
“若是我提出來的,還會只身進來找你們嗎?”
“我這是通風報信,陳老爺您卻把我的好心當成驢肝肺了!”
“哪里哪里——”陳天福陪笑,又朝陳豹道:“你還不謝過太君君饒命之恩?”
在陳天福跟前,陳豹沒有任何怨言:“謝太君饒命之恩!”
“謝也謝過了,還不退下?”
“是!”
陳立松從王克福神情之中看出真心,于是心中便有了對策。
“感謝王少佐前來通風報信。這難題也并不難解。”
“你倒是說說看。”
“刀峽不能動,你們也動不了,上刀峽沒有田邊想得那么簡單,不然早就上刀峽了。”
“他也不是就現在想動刀峽主意,刀峽實在難攻。”
就在不久前,鬼子攻打過刀峽吃了不少虧,卻對刀峽毫無辦法。
陳立松話風卻是一轉:“我想炸了你們建在村口的碉堡。”
王克福緊盯著陳立松的臉:“這是你的交換條件?”
“不是交換條件,碉堡必須炸。”
“炸了碉堡,皇軍還能再建一座。若是炸一座碉堡,換皇軍消滅刀峽匪類,怕是我又得升一級了。”
“做你的春秋夢吧。”
陳立松輕巧說出“春秋夢”這樣的言語時,退到一旁的陳豹以看傻子的眼神朝他看來。
陳豹心中在想:這小子膽子真特么的大,看這鬼子軍官不狠狠收拾你一番不可。
他對陳立松很是瞧不起,自己剛才連挨兩腳,也想讓王克福猛踢陳立松幾腳,好找個平衡。
然而王克福并不如他所愿地那般變臉,反倒一臉心平氣和。
“大佐下了死命令,要么踏平刀峽,要么踏平刀風鎮。”
“那就把你的大佐拉下來,你來當這個大佐。”
“立松兄弟解決問題就靠嘴上功夫?”
“嗬,如果靠嘴可以把碉堡給炸了,我早就把碉堡炸特么幾千幾百遍了。”
陳天福按捺不住:“陳立松,你別扯遠了,說說如何解決當前困境吧。”
剛才那通電話正是田邊所打,他知道田邊滅刀峽之心絕非一時興起。
而田邊用陳莊百姓性命相脅,要陳莊協助鬼子剿滅刀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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