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蘭還是帶著陳立松到街子口看了現場,并提了一些救人建議。
她信心滿滿:“其實在田城,我們至少還有幾十名同志,只要安排得當,救下林隊長沒有問題的。”
陳立松雖然并不大贊同她的自信,不過,看來也只有這一種辦法。
他倆回到黃小蘭住處時,只有黃小亮還在,黃月琴又不見了。
“琴姐說,與趙靈娥關系不錯,又去找她去了。”
黃小蘭仍掩不住的擔心:“少爺…您不擔心小姐嗎?她去的是鬼子的軍營。”
黃小蘭之前是黃家的家仆。
陳立松看得出,這位黃小蘭雖然也是與黃小亮及自己一樣,都是同志,但是在她心底存著根深蒂固的奴仆意識。
對于這種情況,他真心無法勸說她用同志的平等心與黃小亮相處,因為他自己對黃小亮也存在著根深蒂固的尊師敬長的觀念。
黃月琴出門后,一直都沒回來。
黃小蘭又想出門去找,但黃小亮并不同意,所以一下午,他們三個就留在屋里談論救人方桉。
傍晚時分,黃小蘭又帶回了兩名同志。
一名叫大牛,一名叫田青莊。
大牛不知道姓什么,陳立松見大家專注在研討救人方桉的問題上,便感覺要不要知曉那人叫什么名字并不是特別重要的事了。
救人方桉很具體,具體到大牛安排二十多名槍手每個人的站位、開槍順序,更具體到救了人之后如何撤退的問題。
夜色來臨,黃月琴并沒回來。
“少爺,小姐還沒回來,怎么辦?”
“不用擔心,姐夫陳天福也是田邊的同學,她與田邊也熟識。”
陳立松雖然也擔心黃月琴,但作為她弟弟的黃小亮都這么說了,想想也有道理。
夜色越來越深,大牛與田青莊離開后,黃小蘭也終于要去休息去了,屋里就留下黃小亮與陳立松二人。
黃小亮在屋里踱來踱去:“立松同志,你覺得把握有多大?”
“我對在田城的同志戰斗能力不了解,無法判斷。”
陳立松說得是實話。
其實他還有一條更大的擔心:如果這些人當中,只要出現一個像小五那樣的人,那么救人將成為一種災難。
這種擔憂,他實在說不出來。
不是顧及黃小亮的感受,而黃小亮還是他的老師。
黃小亮卻直接說出陳立松的顧慮:“你擔心隊伍里有小五那樣的人嗎?”
陳立松還是點了點頭。
在黃小亮跟前,他沒有必須作任何遮掩。
黃小亮解釋:“他們每個人我都熟悉,肯定與小五不同。小五從沒經歷過戰斗,而他們每個人跟我都并肩作戰過。”
之前,陳立松不敢相信黃小亮經歷過戰斗,但經過這段時間接觸,包括當時他與黃小亮一起替王浩博收shi的那一瞬間,他相信黃小亮經歷過戰斗,而且戰斗經驗豐富。
只有經歷過戰場洗禮的同志,才算是真正的戰士,也值得信任。
所以,陳立松點了點頭,對黃小亮的話給予肯定。
既然黃小亮以及黃小蘭把救人的方桉都安排好了,就靜靜地等候時間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