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吵個不休,陳天福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朝他倆擺了擺手:
“好了!”
見陳天福發話了,陳三立即閉嘴。
陳天福一臉平淡,看不出喜怒哀樂。
陳立松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陳天福接著淡淡地朝陳三說道:“你先下去吧!”
陳三似乎死糾著陳立松不放,剛剛閉上他的大嘴巴不到一分鐘,卻聽到他的老爺讓他下去,一時半刻淡定不起來了,便又開口說話了:
“可是…陳立松勾結大刀會劫藥的事…”
陳天福一下子黑上了臉,兩眼直朝陳三看過去,輕呵道:“下去!”
陳三感覺自己很委曲。
但是,既然是自己老爺叫他下去,就沒有任何理由繼續留在廳堂中。
他朝陳立松冷哼了一聲,便畢恭畢敬地向陳天福行個辭禮,畏畏縮縮地退出廳堂。
見陳三已離開了,陳立松立即朝陳天福跪拜了下去。
“十天之內,我肯定能找回藥。”
“藥給誰拿走的,你真知道?”
“大刀會!”
“你想從大刀會那里搶回藥?”
“是。”
“只要十天?”
“十天夠了!”
“十天太短了。”
“不短。”
“你知道大刀會在哪?”
陳立松一臉滿滿地自信:“查。”
“查不到呢?”
“我本就是一個小獵戶,不可能查不到!”
“如果大刀會不存在呢?”
“我認得帶頭的那個人。”
“好。我相信你能找回來。”
剛剛退出去的陳三,此時又慌慌張張地闖了進來。
“老…老老老…爺,不好了!”
“啥事不好了?”
“人…來了…”
“誰?”
“我!”廳堂又進來了一個人,卻是田邊。
站在兩側的四名漢子立刻緊張地上前,但陳天福卻向他們又擺了擺手。
“田邊大佐!”
他見田邊大搖大擺地又出現在跟前,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來,迎了過去。
雖然田邊的手下殺了陳榮,陳天福對田邊多了一絲恨意,不過客套還是要的,畢竟此人也是在日本的同窗。
“陳桑不用那么客氣,坐著就行!”
聽到這說話聲,陳立松感覺全身的熱血開始沸騰:殺陳榮的仇人來了!
居然是田邊?
自己不是聽說了,他們剛剛離開了嗎?
怎么突然又重返回來?
只是,這家伙居然還敢送上門來,這回正好可以報仇了!
包括殺林青荷父親的仇!
現在就可以殺了他,也順便替林青荷父親討回血債!
此人還想奪走那塊田地!
陳三還覺得我的手槍里會沒子彈?
難道就沒想到我陳立松上了一趟風山回來,手槍里還會沒子彈嗎?
陳立松伸手摸向腰間,手指立即觸碰到那只手槍,頭腦猛地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天井里,正站著一小分隊的鬼子兵!
這些鬼子兵,個個荷槍實彈!
致命的是,他們的槍,正對準著院子中所有可能開火的區域!
包括碉樓上方的射擊孔,也在這小分隊鬼子火力控制之中!
殺了一個田邊,確實可以替陳榮及林青荷報了仇,但這個院子里的人是無辜的!
包括門口那位曾好心提醒陳立松小心陳三的陳阿伯。
報仇?死了我陳立松一個沒關系,但陳天福、陳阿伯以及這個院子當中正忙前忙后給陳天福服務的下人,可能個個都得死在鬼子的槍下!
卻聽得陳天福的說話聲傳來:“無事不登三寶殿。田邊大佐突然造訪,令陳某人膽顫心驚!”
“哈哈哈!陳桑真會開玩笑!”
“哪敢跟田邊大佐開玩笑?我兄弟的身體已冰涼…”
田邊突然向陳天福深深地鞠了一個躬:“陳桑,鄙人此次到來,是真心實意向您道歉的!”
剛說罷,卻見田邊向身后招了招手。
一名鬼子拿了一沓紙幣,向田邊遞了過來。
這沓紙幣,很厚,很新,那名鬼子邊 田邊接過,輕輕地放在陳天福的茶杯邊上。
“這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給陳桑的堂弟補償的!”
陳立松朝這沓錢上瞥了一眼,暗自伸手要將這沓鬼子錢幣撕個粉碎!
“哦?陳桑的弟弟也在!難怪我怎么感覺到有一股年青與可怕的感覺!”田邊竟朝陳立松走來,“陳立松,來,我們一起來玩個游戲吧。”
陳立松剛剛差點就要亮出槍來對付田邊,而此時,田邊竟要邀請陳立松參加他的游戲?
“…”陳立松一時語塞:玩什么破游戲?誰會跟你玩?沒空!
“一起玩,來!”
此時,田邊竟不顧這是在陳天福的家里,仍然要求陳立松加入他們的游戲。
全然不顧這年青人會不會開槍射殺他!
陳立松冷冷地說道:“不玩。”
“真不玩?”
陳立松不再回答。
田邊繼續自言自語道:“那好。既然立松君不陪我玩這個游戲,那就算了。不過,我也給你一些賠償,算作我給立松君賠罪了!”
說完,田邊遞來一張紙幣,上面的圖案全是鬼子的頭像!
一張!?
就一張?
而且是鬼幣!!
雖然是我陳立松不要的東西,那你tm賠償的東西實在太妖孽了!
又聽得田邊幽幽說道:“這張錢,是皇軍賠償給立松君那塊田的。”
“田?”陳立松聽得一驚!
他立刻問田邊道:“什么田?”
陳立松當然清楚,眼前的這位入侵者,正用一張紙幣要跟他購買田江邊那塊田地!
且不說不賣,就算賣,你這是啥錢?
鬼子的紙錢,算錢嗎?
還只給一張?!
陳立松自有自己的主張,懶得與這個叫田邊的小鬼子打交道。
該說的話也都說過了,既然田邊來了,
他立刻問田邊道:“什么田?”
陳立松當然清楚,眼前的這位入侵者,正用一張紙幣要跟他購買田江邊那塊田地!
且不說不賣,就算賣,你這是啥錢?
鬼子的紙錢,算錢嗎?
還只給一張?!
陳立松自有自己的主張,懶得與這個叫田邊的小鬼子打交道。
該說的話也都說過了,既然田邊來了,
他立刻問田邊道:“什么田?”
陳立松當然清楚,眼前的這位入侵者,正用一張紙幣要跟他購買田江邊那塊田地!
且不說不賣,就算賣,你這是啥錢?
鬼子的紙錢,算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