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丘吉爾莊園。
安德烈在會客廳中和丘吉爾一家人見了面。
他微微鞠躬,向著泰溫再次道謝:“丘吉爾先生,真的很感激你這段時間對我的幫助。”
“如果不是你出手,恐怕我真的要糟糕了。”
泰溫搖了搖頭:“我也只是在報答你對阿卡莎的恩情。”
“歸根到底,還是你的才華拯救了自己。如果你只是個平凡的架構師學徒,可就不會有這么好運了。”
他們寒暄了一會,泰溫迅速進入了正題,提到了阿卡莎的事情。
“心理醫生檢查后給出了結論,阿卡莎的癥狀有所好轉,但想要徹底痊愈,還是需要更強烈的刺激。”
“所以想拜托安德烈先生,幫助穩定阿卡莎的病情。”
安德烈點了點頭:“我就是為此而來。”
泰溫露出了感激的神色:“我也聽到管家傳遞的消息了,聽說你的新世界已經有了構思,連名字都想好了,叫逃生是么?”
他猶豫了一會,又道:“冒昧問一句,逃生的恐怖程度跟閃靈比起來如何呢?我倒不是懷疑你的水平,只是醫生說阿卡莎恐怕需要更強烈的刺激才能徹底痊愈。”
安德烈沉吟了一會,比對著閃靈和逃生兩個恐怖作品的不同之處。
在前世,閃靈的表現形式是小說和電影,其恐怖之處在于心理暗示以及故事后期男主的瘋狂表現。
而逃生系列則是以游戲形式來表現,主角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穿行,逃離那些恐怖而危險的敵人。
就代入感而言,逃生由于是游戲的關系要遠超閃靈。
而就恐懼感而言,逃生最大的恐怖來自于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畫面以及若隱若現的詭異音效,這兩者的結合,無時無刻不在勾起玩家心中的本能恐懼。
很多人在逃生游戲中玩不到十分鐘就得被游戲中的氛圍嚇得退出來,甚至都撐不到見到第一個敵人的時候。
前世,在大學的時候,安德烈和幾個自詡看片無數的肥宅室友買好了燒烤,把燈關上,信心滿滿地打開逃生2試玩版,準備就著刺激的恐怖游戲擼串。
那天晚上的細節安德烈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游戲開始五分鐘后,有一個肥宅室友抓著流油的烤中翅,尖叫著跳到了自己的懷里,把頭埋進了自己的胸口。
這次的逃生世界,安德烈也將主要參考前世的逃生2來進行架構。
“論恐怖體驗的話,逃生世界應該要比閃靈強烈很多,相信能讓阿卡莎有一個嶄新的體驗。”
附近的陰影中,兩道仇恨的目光透出,死死盯著丘吉爾莊園的方向。
“西蒙舅舅,安德烈這家伙最近出盡了風頭,本來這些都是我們的!難道我們就只能在這里,眼睜睜看著這家伙飛黃騰達么?”
德隆緊緊捏著拳頭,手臂上青筋暴起。
“我們就不能做點什么嗎?”
西蒙站在德隆旁邊,之前意氣風發的樣子完全消失,反倒是多出了幾分落魄。
在被路易斯學院革除副院長職務,并且以權謀私的事情被曝光出來后,西蒙在這座城市中的名聲就徹底臭了,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點點。
這下子不但沒弄到去星河的名額,反倒是連自己的立身之地都沒了,這更是讓西蒙心中燃燒著復仇的火焰。
“踩著我們上位?沒這么容易!”
西蒙陰惻惻地看了離開的安德烈一眼,然后對德隆揮揮手,冷冷地道:“走,我們離開這里,去星河。”
“在這里有丘吉爾家族護著他,要動他太難了。但等他去了星河,丘吉爾家族的勢力什么都不是!”
德隆目中露出詫異之色:“可是西蒙舅舅,我們要怎么去星河呀?”
西蒙深深吸了口氣,取出了一個閃爍著銀光的書冊:“這是閃靈的完整復刻,與安德烈架構出的原本沒有任何差別。”
“安德烈這家伙雖然可惡,但不得不承認,他的才能還是有的,閃靈里面有一些先進的理念。”
“不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西蒙冷笑了一聲。
“這種理念,對于一些架構師來說可是無價之寶。”
“我這幾天恰好知道,星河有一個B級恐怖世界架構師,他已經很久都拿不出有新意的作品了。你說要是我們現在把閃靈的復刻本給他,是不是雪中送炭呢?”
“星河中的壓力超出大多數人的想象,一群架構師就像被養蠱一樣培養,優勝劣汰。這個B級架構師已經快被淘汰了,他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一定會大量抄襲閃靈的元素。”
“我們幫了他這個忙,一個進入星河的名額他還是給的出來的。”
“另外,呵呵,既然抄襲了閃靈,你覺得他會放任安德烈這個原作者順利成長,甚至威脅到他么?”
德隆面上露出喜色:“是了!安德烈在星河的B級架構師面前就像螞蟻一樣,抄了他的閃靈又怎么樣?不但要抄,還要讓原作者都過不下去,把他打成抄襲者!”
西蒙點點頭,目中卻掠過些許的陰霾:“沒路可走了,也只好與虎謀皮。”
很快,西蒙和德隆就離開了這座城市。
而在城市的另一邊,之前去過丘吉爾家族的禁忌架構師羅伯特啜了杯茶,目中掠過得意的光。
“西蒙現在應該在去星河的路上了吧。為了出頭,就算猜出了我是禁忌架構師,也還是捏著鼻子跟我合作,這種不擇手段的人我們禁忌架構師最喜歡了。”
“他要是能依靠我的情報進入星河,那既能解我對那個安德烈的恨,也就給我提供情報,用場多多啊。”
“星河的人應該也已經來追查我的蹤跡了,一般接下這種任務的都是B級架構師吧,要是能把他控制住…”
羅伯特舔了舔嘴唇。
“來吧,就讓我跟你好好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