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米奇一伙人來到空間站,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挫折,就算遇到了糾紛,對方只要看清了他們腦袋上的翅膀,都會選擇退避三舍,就算有個別不長眼的也全都神秘消失了。☆☆WWW.!!.om新思路☆☆
現在居然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還一動就是一鏟子,差點沒挖到根上。以他們的一貫行事風格,阿方索馬上得出了結論,這位克隆飛行員要倒霉了!
不光他倒霉,老約翰和那幾個礦工怕是也要跟著一起倒霉。在是否搭救老約翰的問題上,阿方索著實發了幾天愁,最終決定還是不救,同時也讓自己家族的丑聞隨著老約翰一起煙消云散吧。
當年自己的父親是個逃兵,在與自律無人機的作戰中遭遇到了強敵,然后就遲疑了。要不是艦隊里其他艦長奮不顧身的沖鋒,不光整支艦隊會片甲不留,作戰任務也會失敗,由此給聯邦海軍造成的損失不可估量。
這就是老約翰即便在神志不清的情況下也堅持保守的秘密,他說是幸存了兩艘戰艦,那不過是掩人耳目之詞,其實只逃出了他們兩個人,艦隊的所有同伴都戰死了,他和老阿方索是提前彈射了逃生艙。
幸好當時自律無人機隨時都有可能大舉入侵,聯邦海軍只能靠人海戰術往上堆,盡量消耗無人機的數量,海軍高層整天就琢磨著如何給飛行員們打雞血,哪兒敢提這種丑聞,干脆就內部處理了。
結局看似很平淡,沒有軍事法庭也沒有審判,老阿方索和老約翰由于戰斗經歷太過殘酷受到了精神刺激,不再適合在第一線服役。就這樣,老哥倆一起被發配到海軍空間站看守廢棄飛船去了。
罪名是免了,但懲罰真不能免,從海軍高層到聯邦政府都恨死了老阿方索。被這么多聯邦高層記恨,換成誰也落不到好,只要遇到問題根本就沒人幫忙,還老有人落井下石,阿方索家族從此就一蹶不振了。
老阿方索天天活在懊悔的情緒中,即便醫療科技發達到可以更換主要器官依舊沒長命百歲,不久之后就得了嚴重的抑郁癥,不是裝的是真病了,每天都睡不著覺還老做噩夢,人也變得神神叨叨的,在阿方索十多歲的時候終于撒手人寰。
死之前,老阿方索把兒子叫到跟前講述了這段歷史,說是不能讓兒子不明不白的替他承擔恥辱,有機會的話,最好能替老爹再上一次戰場,把恥辱洗干凈。
阿方索從小就刻苦學習,把參加聯邦海軍當做畢生理想。可惜受了老爹的影響,幾次申請都遭到了拒絕。
這時他才明白,自己這輩子怕是和海軍無緣了。除非去當克隆飛行員,但那樣的話家族血脈就斷了。新伊甸人不承認克隆飛行員的繼承權,因為他們從理論上講是不死的,還繼承個毛!
另一個讓阿方索耿耿于懷的就是老約翰,按道理說這位老人為阿方索家族或者說為老朋友堅守了近百年秘密,更受盡了拖累,從來也沒主動索取過什么,自己應該對他深懷感激。
可實事上每次聽到這個名字,阿方索就會感到深深的絕望,像是在時刻提醒自己那份恥辱將永遠鐫刻在阿方索家族的姓氏上。
但阿方索也明白,自己不能動手傷害老約翰,他當年如果向海軍高層坦白實事,并不會受到太多牽連,因為命令是自己老爹下的,他做為駕駛員理應執行,拒絕的話更得上軍事法庭。
現在機會來了,有人將會替自己動手,雖然知情不報也挺操蛋的,但總比自己親自動手要好過的多。尤其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讓這個老頭繼續活下去自己會被逼瘋的,假如有一天他說漏嘴被有心人聽到,這些年的努力又將化為烏有。
“你確定米奇他們是去找礦隊的麻煩了?”剛要切斷通訊,阿方索突然又想起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非常確定,礦隊里有個瓷族礦工被米奇的人收買了,他的船上被放置了一臺信標發生器。所有過程我都錄了下來以防萬一,另外我在老約翰船上也放了一臺。”索拉里又傳過來一段視頻。
“…混蛋,誰讓你自作主張的?馬上帶人去跟著他們,等米奇離開后把信標收回來。”看到手下那張諂媚的臉,阿方索恨不得一拳打過去。愚蠢,這件事兒里根本就不應該出現阿方索家族的身影,為什么要節外生枝,太愁人了!
“大人…大人…”幾分鐘之后,這張令人討厭的臉居然又出現了。
“你怎么還沒走,難道非讓我自己去嗎!”接二連三的失誤讓阿方索有些失去理智了,唰的站起身。
“不不不,是詩集團的人來了,馬上就要見您!”
“達夫先生不是剛走了幾天,難道租用空間站的事情有變!”阿方索也愣了,心頭涌起一股不好的感覺。
“不是達夫先生…是一位女士…是是…”索拉里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緊張的都有些結巴了。他此刻正在去往平臺的氣密艙里,對面就站著詩集團的訪客,一個女人,他這輩子見過最光彩奪目、高貴典雅的女人!
“阿方索先生,我叫桑格爾,桑格爾.哥拉,事先沒有通報就冒昧來訪有些失禮了!”不等索拉里想出合適的詞匯匯報,他的隨身主腦就被人抓了過去,虛擬映像里出現了一張精致的漂亮臉蛋,話說的很客氣,但那顆頭顱卻微微的仰著,眉頭緊鎖。
“哥拉…小姐,歡迎您的到訪,我馬上就來,請稍后!”看到這張臉,阿方索渾身就是一哆嗦。
這是他夢寐以求的兩張臉之一,本想在今后的幾年中有幸見上一次,最好能聊上幾句。可她居然出現在自己的空間站里,除了滿滿的幸福感之外還有滿腦子的問號。為什么啊?難道是神靈聽到了自己的祈禱?
“不用了,我會自己來見您!你叫索拉里是吧,能不能為我帶路?”畫面突然一轉,索拉里的臉重新出現,上面也寫滿了茫然和惶恐。
來的確實是桑格爾,她是從三十多個星門之外趕來的,在這之前阿方索是誰根本不知道,集團下面收購了那么多小礦業公司,誰在偏遠星系安排了采購商根本用不到她來過問,這些工作細節自然有下屬去安排監管。
但就在昨天的集團高層宴會上,她看到了一件非常眼熟的禮服。也不能說這件禮服眼熟,是它的設計風格和某個人相似,極度相似。而這件禮服的主人就是集團里負責礦石材料采購的部門負責人,他剛剛巡視完所有采購商的工作情況回來。
幾句話一聊,幾杯飲料下肚,負責人抵御不住桑格爾的魅力,把一切都招了。原來這件禮服不是他的,而是在阿方索星系的空間站里買的,禮服的主人也是位賽畢斯托老鄉,和他個頭差不多。
然后這件禮服就到了桑格爾手里,宴會還沒結束哥拉家族的專用穿梭機已經離開了吉它星系,連家族保安團的戰艦也沒帶就飛向了遙遠的阿方索星系。
“索拉里,把安哈卡找來!”會面的過程簡單的讓阿方索心慌,這位哥拉家族的大小姐真是單刀直入,點名道姓的要見老鼠礦隊負責人,說是代表集團特意來為這支礦隊頒獎,獎勵它為集團提供了高質量的富勒烯原材料。
這不是倒霉催的嘛,老鼠礦隊馬上就要成為歷史了,可要是真成為歷史,自己重振家族的理想怕是也得跟著成為歷史。這時就得看索拉里的表現了,安哈卡得找,可老鼠礦隊更得救!新紀元119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