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式召喚’失敗了會發生什么?
在老爵士給與的書籍上清楚的寫著,大部分會被當做祭品吃掉,剩下的一部分則會更慘…他們將會被召喚出來的怪物控制、玩弄。
制造更大的破壞!
或者…
成為怪物本身!
想到這,杰森毫不猶豫的走向了杰拉德。
當看到杰森臉上的嚴肅時,杰拉德馬上問道:
“怎么了,杰森?”
“還是有關‘儀式召喚’的問題。”
“如果!”
“‘儀式召喚’失敗了,會發生什么?”
杰森沉聲問道。
沒有直接說明,但是杰森相信杰拉德會猜到他要說什么。
果然,杰拉德一愣后,迅速的反應過來 “你是說…”
“所有人全都回德倫街!”
這位漢斯海港的掌管者高聲喊道。
“再忍耐一些妹妹。”
“德倫街111號,馬上就到了。”
“到了那里,你就可以擺脫控制了。”
巴尼.克拉輕聲的對著坐在對面的卡洛兒.克拉說著。
這位剛剛才淌血昏厥的大公之子,臉色依舊蒼白,特別是殘余的粉,讓他的臉上看起來更加的沒有血色,但是與對面的卡洛兒.克拉比起來卻要強多了。
這位杰拉德的未婚妻癱軟在對面的椅子中,不僅臉上毫無血色、露出的皮膚上也沒有任何的血色,看起來就如同一具被放光鮮血的尸體。
但,還有著呼吸。
不過,呼吸出的可不是什么熱氣,而是絲絲陰冷的氣息。
令本該有些悶熱的車廂變得宛如秋冬。
似乎是聽到了巴尼.克拉的聲音,卡洛兒.克拉的眉毛微微顫抖,仿佛就要醒來一般,但是,下一刻,一層細密的鱗片浮現在卡洛兒.克拉的臉上。
讓漂亮的大公之女,出現了絲絲妖異之感。
接著,大公之女睜開了雙眼。
環形的瞳孔看向了巴尼.克拉。
大公之子溫柔的面容馬上變成了憤恨。
“滾回去!”
“不要占用我妹妹的身體。”
大公之子低吼著。
“呵。”
“有什么關系呢?”
“我又不會真的做什么?”
絲絲沙啞的聲音,卻給與人滑膩的感覺,令人十分的不舒服,就好似觸摸到了魚的鱗片。
“殺害比托斯!”
“殺害勞爾!”
“還有殺害艾米!”
“這不都是你做的嗎?”
大公之子呼吸急促,強忍著拔劍,斬殺對方的沖動。
“那不怪我!”
“是他們的錯!”
“一個投機取巧,想要誆騙我,另外一個…”
“呵呵。”
一聲輕笑后,怪異的大公之女開始做了起來,‘她’看著兩邊的景色,不由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神情。
德倫街111號!
‘她’終于獲得了‘進入’的邀請。
不再是隨意的闖入。
而且…
‘她’期盼已久的那個人,終于回到了這里。
真是太好了!
‘她’忍不住的笑著。
“你答應過我!”
“當你真正的進入‘德倫街111’號,你就離開我妹妹的身軀。”
大公之子強調著。
“當然!”
“我說話算話!”
‘她’慵懶的伸了個腰,本能的抬起手掌就要挑起大公之子的下巴,但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收回了手掌。
“我忘了,你是我的哥哥。”
‘她’嬌笑著。
“我不是你的哥哥!”
“我的妹妹是卡洛兒.克拉!”
“不是你!”
大公之子的手握住了劍柄,一字一句的說道。
“有什么區別嗎?”
“我可是在她的腦袋里發現了不少有趣的東西。”
“兄長大人”
‘她’聲音故意拉長,大公之子的呼吸越發的粗重,憤怒的眼神直盯著對方,可片刻后,他那握劍的手,卻是徑直垂下。
這是他的妹妹。
不是怪物。
他下不了手。
不單下不了手,還得處處配合著對方,希望對方離開自己妹妹的身軀。
懊惱。
悔恨。
相互交織,令這位大公之子的身軀都顫抖起來。
而‘她’?
嬌笑聲更加的響亮了。
漢斯海港護衛隊,護送著一輛古樸的馬車穿過了郊外的林道,進入到了漢斯海港內。
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下午突如其來的消息,令所有侍衛都緊張不已。
竟然有人在德倫街111號被謀殺了。
還是杰拉德大人的親戚。
而且,明天就是杰拉德的婚禮。
所有的一切湊在一起后,是個人都能夠感受到其中的不同尋常。
再加上中午時分,杰拉德大人和‘復興會’的沖突,令每個侍衛都在來時的路途上提高了警惕。
幸運的是,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所有的侍衛都堅信著,在漢斯海港內,沒有人會在對車隊出手。
因為…
杰拉德.漢斯大人就在這里。
轱轆、轱轆。
馬車繼續向前,趕車的車夫十分優秀的操控著馬車,馬車平穩且沒有一絲搖晃。
馬車內,一位是衣著樸素的老婦人,在她的身上沒有任何多余的飾品,裙子也是布裙,但是身上卻帶著上位者獨有的氣勢。
即使是利德,這位杰拉德的老管家在面對這股氣勢時,也選擇俯首帖耳。
畢竟,在杰拉德真正意義上的成長起來前,眼前的這位曾擔任漢斯海港的掌管者超過十五年的時間。
甚至在一些知情人眼中。
這位依舊是漢斯海港的掌管者。
利德就是知情人之一。
在悄無聲息的來到車廂后,老管家利德直接單膝跪地。
“主母。”
利德額頭觸碰著老婦人的腳尖。
“莉莉的孩子來了嗎?”
老婦人沒有低頭,淡淡的看了一眼。
“來了。”
“很優秀的年輕人,與杰拉德大人一樣。”
“就是挑選女伴的眼光差了一點,那位丹妮斯小姐不適合成為一位好妻子。”
利德如實的說道。
“那也是杰森的選擇。”
“我尊重他的選擇。”
“他需要什么,盡可能的滿足,這是我欠他的。”
老婦人提到杰森的名字時,一直嚴肅的面容有了絲絲的軟化。
不過,一閃即逝。
下一刻,這位老婦人就緩緩的問道。
“‘燕堡’呢?”
問出這句話的適合,老婦人的眼中閃爍著冰冷的寒意。
如極北之地的風吹來,凍徹骨髓。
老管家利德的頭俯得更低了。
但是,聲音卻依舊清晰。
“一切如您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