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杰森眼前,那熟悉的文字再次出現了。
不過,這一次與以往的提示不同——
發現‘圖復語(被動)’,是/否消耗1點飽食度學習?
不再是提升。
而是學習!
杰森心底滿是驚訝。
他從未想過,飽食度除了能夠快速提升技能外,還能夠學習技能。
在他的設想中,他需要將一項技能學習到基礎級別,再依靠飽食度提升技能等級,但是眼前的一幕,卻告知他不用。
但是,杰森并沒有欣喜若狂。
相反的,他看向手中書籍的目光變得驚疑不定。
因為,這并不是他第一次在眼前這個世界,接觸過有文字記載的物品。
之前的報紙也有著文字記載,但卻沒有出現這樣的提示。
那么…
是這本書本身特殊?
還是因為書寫的人特殊?
聯想到這是來自他那位‘老師’丹的書,杰森不由傾向于后者。
是因為由那位丹書寫,才變得特殊,才變得擁有了力量!
或者說,是因為丹書寫了有力量的‘文字’,才讓一切變得有力量!
看著有關‘圖復語’的提示,杰森忍不住想道。
當然了,他還聯想到了更多。
而這也是令他臉色一變的真正原因。
例如:他那位‘老師’對他身份的懷疑!
毫無疑問,對方來到洛德市必然是有著自己的緣由,也正因為這樣,對方沒有精力來親自‘檢查’他所說話語的真假。
但對方還是很關心自己這個弟子的。
因此,選擇了擁有‘特殊’力量的文字來檢測自己。
就如同對方所說的,這些文字所記錄的知識,應該能夠解決他所遇到的麻煩。
但是,這些文字卻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夠看懂的,至少是需要經過訓練的‘守夜人’才行。
杰森在這個時候猜測,那個所謂的‘青草’試煉是否就是‘圖復語’的學習了。
幸好,‘圖復語’足夠特殊!
杰森在心底這樣慶幸著,然后,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是。
圖復語(被動)(基礎):圖復語是一門古老的語言,它只流傳在隱秘的組織和神秘的勢力之中,傳聞中它經過相應的組合,配合著儀式,將會產生不可思議的效果,但這些距離你太遠了,你僅僅只是掌握了他的基礎,這個等級的你,即使是閱讀都是相當艱難的,需要花費更多的精力才能勉強辨別其中的意思。
紛雜的知識傾瀉到杰森的腦海中。
那是遠超之前技能同調的灌輸。
宛如被人給與了一記重拳,杰森忍不住的悶哼了一聲。
“怎么了杰森閣下?”
就站在杰森面前的年輕警員發現了不對勁,他看著臉色突然蒼白的杰森,馬上上前一步準備攙扶杰森。
杰森后撤了一步,不著痕跡的擺脫了這樣的攙扶。
“不要緊,我只是太疲憊了。”
“你知道的從昨晚開始,我就沒有休息。”
他這樣說道。
當然,這話語不是對年輕警員說的。
而是對走過來的邦迪說的。
相較于年輕警員,已經身為治安官的邦迪,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杰森很擔心對方發現什么不對。
畢竟,在芬奇將書遞給他的時候,對方就一直在身邊。
“抱歉,杰森。”
“這是我的疏忽。”
“我忘記了你一直在連續的戰斗著。”
邦迪滿是歉意的說道。
做為治安官,邦迪很清楚一般的熬夜工作,和夾雜著戰斗的熬夜工作究竟有多么大的區別。
前者最多黑眼圈、禿頂。
而后者?
對本人精力的消耗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幾乎每一次,都會是精疲力盡。
因為,那是生死間的游走。
稍有不慎就是死亡。
又怎么敢不盡心呢?
而經歷了連續殊死戰斗的杰森,恐怕早已經到了極限吧?
治安官這樣向著,很干脆的就重新安排著任務。
“接下來,就交給我們了。”
“你先休息,需要支援的時候,我會通知你。”
“今晚的巡邏,我也會另外安排他人。”
說完,治安官再次歉意的向著杰森微微頷首。
“謝謝。”
杰森客氣的道謝。
但杰森并不會就真的休息下來,他跟在邦迪的身旁,向著霍爾走去。
對此,邦迪猶豫了一下后,就沒有再多說什么了。
這位治安官想到了有關‘守夜人’那些執著的傳聞。
守夜人只要承諾,必定完成!
不論是多么危險,哪怕是丟掉性命,也會盡可能的遵守約定。
之前,他只是當做傳聞來聽。
而現在?
他認為那是真的。
對此,本就恪守盡職的治安官是敬佩的。
不過,這并不妨礙他向著芬奇打了個顏色,讓年輕的警員照顧這位疲憊的‘守夜人’。
在剛剛的那段時間,警探霍爾已經從管家的嘴里知道了整個莊園的布局,并且,詢問了大部分的仆人。
“長官、杰森閣下。”
“按照那位管家的描述,整個莊園只有福萊頓閣下的書房和與其相連的臥室是不允許他人隨意靠近的,而且,有仆人曾聽到過從書房內傳來嘶吼聲。”
“還有…”
“福萊頓閣下,也是在書房內被綁架的。”
霍爾介紹完后,補充了一句。
立刻,杰森與邦迪互視了一眼。
到了現在,誰也不會把福萊頓的綁架案當做普通的綁架案了。
對方被綁架的地點,自然是重中之重。
邦迪一抬手,五名精干的警探就手持槍械走了過來,剩下二十余名年輕警員則是分散到了周圍,警惕的巡視著。
“跟我來。”
邦迪一馬當先的向著書房走去。
杰森立刻跟了上去。
芬奇夾雜在五名警探中一起進入了莊園的主建筑。
霍爾則是留下來指揮外面的警員,并負責接應和處理意外。
不過,就如同之前杰森推斷的那樣,莊園的主建筑內并沒有任何的怪物,有著的只是奢華的裝飾。
巨大的、足有圓桌直徑的水晶吊燈,從三層樓梯處延綿而下到大廳的天鵝絨地毯,看不出年代的油畫和一張張包金的桌椅。
一個等身的銅像則赫然矗立在大廳中央,任何一個進入大廳的人,都會直接看到這個銅像。
不用問,銅像自然是那位福萊頓。
從銅像上看,福萊頓是一位風度翩翩的中年人,長相也極為俊美。
至于真實情況?
誰知道吶。
藝術畢竟是加工過的嘛。
一行人沒有在大廳久留,徑直的奔向了三樓的書房。
戒備的推開了書房大門,當看清楚書房內的情況時,所有人都不由一愣。
整間書房空蕩蕩的,僅有一張長方形的書桌位于房間的正中央。
在書桌上,一摞厚厚的紙張擺放其上。
隨著推開大門帶來的氣流,這些紙張‘嘩’的一下就飛舞起來,猶如是翩翩起舞的蝴蝶,更像是飄落的白色花瓣。
杰森抬手將其中的一張紙抓在手中,抬眼看去,頓時雙眼一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