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計不成,左弗也不氣餒。
上兵伐謀這等事,有時還真有點賭運氣的成分在內。對方這回沒上當,沒關系,可以再想別的法子弄他們嘛!
“李想,城外兩千多人,你覺你需多少人可以將其殲滅?”
“我們有刀槍不入的神仙服,有天下最好的寶刀,雖說許多人經驗不足,可若是出動全城一半的兵力,應能消滅這伙屏蔽的關鍵字。”
李想顯得很有信心,“而且我們不一定要跟他們面對面硬打,我們的優勢是火器,只要在護城河岸邊將飛雷炮擺好,屏蔽的關鍵字就絕不敢攻城。”
“我們還要守衛其他城門,若去一半人與屏蔽的關鍵字廝殺,或可殲滅他們,可我們的損傷也不會少。”
左弗搖頭,“我們的屏蔽的關鍵字多都未見過血,好多都是去年從難民中招募的新丁,雖說裝備精良,可我們人太少了,經不起一絲損耗。”
英氣的眉蹙了起來,“看來我等也不宜主動攻擊,現在我們應該去做更多的防御工事,將民眾都組織起來,或許才能贏得這場圍城絞殺。”
李想等將領沉默了。
若是他們的推算不錯,被抓那兩假和尚透出的信息沒錯的話,那對常州來說無疑將是一場苦戰。他們的人太少了,而對方卻是精銳盡出,而且還不知會不會抓明軍過來抵抗,這局勢其實已經很危險了。
只是他們的大姑娘一向淡定,手段花樣又多,所以雖知此刻危險,心里卻沒多少害怕。
“大姑娘,我們現在要怎么做?還有那兩個吊在城門上的屏蔽的關鍵字該怎么處理?”
左弗眼里一冷,“自是砍下頭顱,將他們的腦袋用拋石機扔給清軍!”
頓了下又道:“不宜主動攻擊不代表我們就什么事都不做了。命令各狙擊手待定,只要找到時機就下手!”
“是!”
左弗在城樓附近搭起了帳篷,將這里作為自己的指揮中心,并開始下發對講機。
去年,她就在鼓樓假設了中繼臺,但卻沒將對講機作為常規使用品。這玩意有點逆天,除了在戰時,她感覺還是少用比較好。
畢竟,這玩意不像玻璃,肥皂那些,琢磨琢磨就能造出來的。這玩意,哪怕成立一個逆向破解小組,估計也要幾代人的時間才能破解出來。
畢竟,科學是涉及到方方面面的,給一個原始人屏蔽的關鍵字的公式,就是打破天去,也是造不出來的。
而左弗不想真當神棍,若是可以,她還是想將科學在明朝發揚光大的。而科學和迷信顯然是沖突的,所以為了不讓民眾將她和觀魚看成神仙,有些東西在需要時用一用,不需要時藏起來反而是比較妥帖的做法。
現在,顯然是需要用對講機的時候了。而能使用對講機的人也只有少數幾個人,除了左弗的親衛外,也只有柳元杰等一干經過江東門訓練的人才能使用。
至于宋煜以及其衛所的副千戶和百戶,左弗也發了一個給他們,用作聯系。
宋煜是第一次接觸到這玩意,當得知這玩意可以千里傳訊后,他都驚呆了!
拿著對講機的手直顫著,直覺手里的仙家寶貝燙手的很!這玩意要是自己一不小心弄壞了,那自己以后不得入地獄?
原來,那些傳言都是真的!
左弗的師父真得不是人啊!
不然這等神器怎能造得出來呢?
就在他風中凌亂的時候,左弗又塞過來幾副帶夜視功能的高倍望遠鏡,于是,可憐的宋千戶再度凌亂了。
待凌亂后,他忽然覺得這樣窩在城里太窩囊了!有仙器護體的他們何懼幾個屏蔽的關鍵字?!
一群人忽然就興奮了!
本還有點恐懼的心思蕩然無存。
屏蔽的關鍵字固然厲害,可再厲害還能奈何得了神仙嗎?!他們可是一群被神眷顧的人,會怕幾個屏蔽的關鍵字?
目光變得綠幽幽了起來,城外的屏蔽的關鍵字忽然就有了莫大的吸引力!那些人可都是讓自己功成名就,榮享富貴的登天梯啊!
興奮在心中蕩漾著,見東西都發完了,宋煜忍不住提議道:“大人,我們有這多神器,雖說我這些兵未見過什么場面,可這一年來被您喂得健壯,再加上寶刀,鎧甲,我看以一打三沒問題。”
左弗望向了宋煜,蹙眉道:“宋千戶這是要請戰?可我們人太大少了。”
“大人,雖說冒險,可若是等他們援軍到,我等只會更艱苦。不若現在打殺出去,一來好安撫城中百姓,二來也好讓我這些新兵蛋子見見血,三來還能打亂屏蔽的關鍵字的部署,所以…”
他拱手,“卑下私以為,此刻與其防守不若進攻,還請大人準允!”
“我等請戰,還請大人準允!”
李想等人也抱拳單膝跪下,齊聲道:“大姑娘,容我們先殺他們一波,安安百姓的心!請大姑娘準允!”
左弗心里有點拿不定主意。
搞偷襲這等事她是有經驗了,可像這樣正面剛的事她還真沒什么經驗。她只覺他們守備力量太少,若是現在損失多了,等屏蔽的關鍵字大軍一到,那后果不敢想象。
“大人!我等殺他一波,屏蔽的關鍵字必然動怒,到時我們就可以用屏蔽的關鍵字加飛雷炮打他們了!”
張銘大聲道:“只要將屏蔽的關鍵字扔在河對岸,就禍害不到城里!還請大人允我等出戰!”
“看來你們都是想和屏蔽的關鍵字去打一打啊?”
左弗自嘲一笑,“常言道,生死之間有大恐怖!以前我不屑,可此刻想來,的確是我軟弱了!你們說得不錯!”
迷茫的眼開始變得堅毅了起來,“從聽到屏蔽的關鍵字兵臨城下那刻起,我面上淡定,可心里卻起了懼意,總想著更妥帖的法子。可這打仗之事,素來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哪有什么不損失的萬全之法?這心生恐懼,便易慌亂,是我對不住兄弟們,是我小瞧你們了!”
她望著李想,張銘,宋煜的臉,忽然彎腰作揖,“容我跟兄弟們說一聲對不住!身為主將,全是臨陣怯場,險些壞了大事!如今大敵當前,有些話也容不得多說!
我只想說,兄弟們愿以生死相托,我左弗也不那等孬種!愿與大家生死相隨,與著常州共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