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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六章、早戀的苗頭

熊貓書庫    庶門風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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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彥是次日上午和陸呦一起回陸家看望陸老太太時才知道陸袆居然被感染到了傷寒。

  說實在的,顏彥對這個消息委實有點震驚,同時也有點點的懷疑,因為她曾經告訴過顏彰,要把孩子的鼻子嘴巴捂住,孩子小又不會亂走亂動更不會亂吃東西,就讓人抱著在屋子里待了那么幾分鐘便出來,怎么可能就會被感染上?

  再有,傷寒這種病癥一般是通過糞便和水,或者是患者摸過的食物才會傳染,這三點哪點也靠不上啊?

  當然了,也不排除顏彧想念自己的孩子非要抱一抱自己的孩子所以才被感染上了,可陸老太太也不清楚個中詳情,不過她倒是很憂心,生怕陸鳴和陸袓陸袂也被傳染上,說是這父女三個如今也被隔離了,請了大夫專門住下來觀察他們的狀況。

  至于陸袆,則由奶娘帶著留在顏府了,畢竟顏府里有兩個御醫輪流給顏彧診治,這也是顏芃和馬氏的意思。

  顏彥聽了不置可否,只怕這也是陸家的意思,陸端如今要忙著自己的親事,陸鳴被隔離了,還沒確定自己和兩個女兒有沒有被過上病氣,陸老太太自己是一個病人,這個時候,哪有人去照顧小小的陸袆?

  再則,陸家還有好幾個庶出的孩子,萬一再被感染上了,只怕這個罪過顏家更推不掉了。

  從陸家回來,顏彥還有點悶悶不樂的,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何單單是陸袆被傳染上了,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內情?

  可惜,兩天后,顏彥再進陸家,知道陸袂也開始發熱了,也就是說,陸袂也有可能被傳上了,只是她年齡大兩歲,抵抗力強一些,所以發病比陸袆晚了兩天。

  因著陸袂的發病,原本打算元宵節一家人好好聚聚的陸端只得放棄了這個提議,倒是省得顏彥左右為難了。

  同樣的,因著顏陸兩家的糟心事,也因著太后和陸老太太的小恙,顏彥也放棄了原本想出去逛燈會的念頭,主要是她怕傳了出去有損他們夫婦的聲譽,說他們不孝。

  于是,這天晚飯后,顏彥和陸呦帶著陸衿和陸初在后花園的臨水軒里做起了孔明燈,一來是陪孩子們玩,二來是想許愿,三來是放放晦氣。

  天黑后,陸呦總算把四盞孔明燈都做好了,他率先在其中一盞孔明燈上畫上一輪圓月,寫下了自己的心愿,“月圓人圓,國安家安。”

  隨后,他把筆遞給了顏彥,顏彥略略思索片刻,放下毛筆,用炭筆在陸呦的月亮下面畫了一幅簡筆畫,一家五口對月寄懷,其中一個還抱在手里呢。

  畫完之后,顏彥又拿起了毛筆,在自己這盞孔明燈上畫了一幅蘭花圖,“歲歲年年,我心似君心,年年歲歲,不負韶華。”

  隨后,顏彥把筆給了陸衿,陸衿已經啟蒙,差不多的字也會寫一二百個了,認識的字就更多了,因而她很快看懂了父親的題字,母親的題字雖沒大看懂,但這幅畫是看懂了,于是,她也認認真真在自己的花燈上寫下了一句話,“一愿父母千歲,二愿家人常健,三愿歲歲長相守。”

  顏彥一看,孩子這三句話是套用的《長命女春日宴》中“一愿郎君千歲,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歲歲長相見。”這是一首關于夫妻恩愛的小詞,論理,陸衿才七歲,還是虛歲,實則五周歲多一點,學堂里不會教這些東西的。

  “衿娘,告訴娘,這首詞是誰教會你的?”顏彥蹲下身子,摸著女兒的手問道。

  陸衿眨巴眨巴眼睛,“是李熙哥哥送我的新年祝福,他說‘一愿衿娘千歲,二愿李熙常健,三愿歲歲長相守’,我覺得有的地方不太適合,就給改了改。”

  顏彥一聽這話起身直扶額,兩個屁點大的小孩子,居然玩起了詩詞傳情,這也太早熟了些吧?

  問題是衿娘還什么也不懂啊,才剛五六歲的孩子,這要被扣上一頂私定終身、私相授受的帽子,以后還能抬起頭來嗎?

  “衿娘乖,你知道這首詩的意思嗎?”陸呦見顏彥處于暴怒的邊緣,忙摸了摸顏彥的頭,這才蹲下來拉著女兒問。

  衿娘點點頭,“知道,李熙哥哥說了,希望我能長命百歲,希望他能沒病沒災,以后能一直陪著我玩。”

  “衿娘,你聽爹說,他是男孩子,你是女孩子,過了年你就是七歲了,七歲不同席,以后你不能跟李熙哥哥玩了,你只能跟李然姐姐玩。”陸呦耐心地教導孩子。

  陸衿咬了咬嘴唇,似乎有點不太明白,過了好一會,才點點頭,誰知沒等陸呦站起來,她又問道“爹,那要是李熙哥哥再來找我怎么辦?”

  “這樣吧,我去跟太子妃說說,衿娘以后就在家里念書好不好,正好弟弟也該進學了,你和弟弟一起,娘還能教你們新東西呢。”冷靜下來的顏彥想到了一個對策。

  “也好,先就這樣吧。”陸呦點點頭。

  事實上,若不是礙于李熙的身份,顏彥倒是愿意讓陸衿和李熙在一起多培養培養感情,可問題是李熙不可能就娶陸衿一個,所以顏彥并不希望女兒嫁過去。再則,后宮的刀光劍影一點都不比前朝少,她怕女兒應付不來。

  至于李琮送出的那枚龍佩,顏彥倒是也有對策,陸呦目前是平燕侯,依照大周律法,李熙是不允許娶世家女為妻的,到時就算顏彥不反對也有別人提出反對的,因此,這件事肯定存在不少變數,將來如何,現在誰也說不好。

  一旁的陸初還處于描紅的階段,并不會拿筆寫字,但他會畫畫啊,因而見大姐寫完后父母一直在爭論什么卻不把筆給他,小東西有點著急了,“爹,娘,該我了吧?”

  這話提醒了顏彥,“可不是該我們初兒了,來,初兒,你要寫什么?”

  顏彥很是好奇一個三周歲的孩子會寫什么,因而蹲在了兒子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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