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皇家秘法,自然不能當著所有人的面來滴血驗親的。
康樂郡王身后一位穿著太監服飾的老人站了出來,他滿臉堆著笑:“還請齊大人找個地方,雜家好早些交差。”
齊瑞帶著一行人去了齊府的一個小花廳。
這個小花廳不大,但左側有一間小屋,很適合在這邊驗親用。
齊瑞請康樂郡王坐下,康樂郡王擺了擺手:“不必了,白公公,這就開始吧。”
白公公點頭,讓帶來的人去取血。
在取血的時候,康樂郡王突然道:“齊大人,你和貴府二公子一塊驗驗吧。”
這倒是叫齊瑞愣了半晌:“王爺,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康樂郡王笑著解釋:“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貴府二公子也是產在郊外的,本王怕萬一有人換了孩子,還是驗驗比較放心。”
康樂郡王都這么說了,齊瑞也沒有再推辭,叫過齊文紹來,跟康樂郡王一塊驗血。
康樂郡王朝白公公使了個眼色,白公公會意。
很快,康樂郡王、趙三丫、齊瑞以及齊文紹四個人的血就取好了,白公公帶著這些血去了小屋。
“王爺,坐吧。”
齊瑞以為主要是康樂郡王和趙三丫滴血驗親,他也沒有什么別的想法,心思也不亂,這會兒還有閑心和康樂郡王打哈哈。
康樂郡王如何能坐得住呢。
這次驗血關系重大啊。
他康樂郡王府有沒有后就看這一回了。
如果安寧說的是真的,那就是說…他將會有個兒子,而且還是一個特別優秀的兒子。
這對于康樂郡王來說,簡直是比坐上皇位都讓他激動的事情。
他雖也疼女兒,可是,卻更重視兒子,如果有了兒子,就有人繼承王府,他的爵位也會傳下去,他的傳承不會斷絕。
這么想著,康樂郡王越看齊文紹越是喜歡,只覺得這孩子哪哪都好,比趙三丫可心多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康樂郡王竟然覺得齊文紹長的挺像王妃的,鼻子好像也像他。
再看趙三丫,卻是一丁點像他的地方都沒有。
安寧如果知道康樂郡王的想法,恐怕要大笑幾聲,嘲笑趙三丫自作自受。
趙三丫才穿來的時候,為了讓自己好看點,可是利用空間里的靈泉以及一些藥物改變了她的相貌的。
其實趙三丫原先的樣子是挺像康樂郡王的,只是叫她那么一改,就哪都不像了。
在康樂郡王滿心緊張,齊文紹的手心也出了汗的時候,白公公出來了。
他端著四個裝了水的碗出來,每個碗上都還寫了字。
“怎么樣?”
康樂郡王一見白公公立刻就搓著手問:“結果如何?”
“這…”
白公公一臉的為難。
“快說啊。”
趙三丫也急了,她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忍不住就催了白公公一句。
白公公這才指著那四個碗道:“王爺,這碗里的血是您和趙氏的,血不相融,說明你們沒有親緣關系,并不是父女。”
“什么,不可能…”
趙三丫只覺眼前一黑,差點摔倒在地上,她扶著桌子站穩了,用吃人的目光盯著白公公:“你胡說,我怎么可能不是…”
白公公沒答理趙三丫,他又指著另一個碗道:“王爺,這碗里的血是您和齊二公子的,您看吧。”
康樂郡王低頭去看,見那碗中的血早就融成一團,鮮血紅艷艷的就是一滴,根本瞧不出原先是兩團血的。
“這…是不是說明齊二公子就是本王的兒子,是王府世子?”
白公公笑了一聲:“恭喜王爺,后繼有人。”
齊文紹也傻掉了:“不是,這…這是什么意思?”
康樂郡王笑的跟個傻子似的,幾步過去拉住齊文紹就不松開:“兒啊,為父…我兒受苦了,為父總算是找到你了。”
齊瑞也傻了。
他看看康樂郡王,再看看齊文紹:“這不可能,白氏不可能背叛我,我…”
趙三丫深吸一口氣,惡狠狠的瞪著齊文紹,隨后,她尖叫一聲朝齊文紹撲過去:“是你,是你嫉妒我,你伙同別人換了血,一定是你…”
趙三丫伸手,尖尖的指甲朝著齊文紹臉上抓去。
原先對趙三丫還算是慈和的康樂郡王這會兒冷了臉,伸手就把趙三丫推開:“哪來的瘋婆子,竟然敢害我兒。”
白公公臉上的表情也不怎么好。
他陰沉著臉,用尖銳的聲音道:“趙氏,你可別胡說,這滴血驗親是皇家秘法,從來沒有失誤過,再說,也不是雜家一個人做的,這還有王府的管家,以及齊府的管事媽媽看著,如何作弊。”
確實是,為了驗血公正,剛才進去小屋的時候,康樂郡王讓張巖跟著去了,安寧也叫郝婆子跟進去的。
除了他們三人,還有專門負責驗血的太醫,以及好幾個侍衛,這么多人盯著,哪里能作得了弊。
趙三丫心里明白,只是她一下子從云端跌落下來,那種失落感讓她太不好受,才會這樣發瘋的。
被康樂郡王推開,又被白公公那么恨聲警告,趙三丫雖然心里還是不平,可卻不敢再鬧了。
她只是失神的自言自語:“我是誰?我不是趙家的女兒,也不是郡主,我到底是誰?”
白公公笑了,笑容不懷好意:“雜家很快就揭曉答案了。”
他指了指第三碗水:“齊大人,這是您和二公子的血,您看吧。”
齊瑞緩過神強打精神去看,一看兩滴血并不融,便知道齊文紹不是他的兒子。
白公公又道:“這第四碗水中的血便是齊大人和趙氏的,奇怪的是這兩滴血相融,也就是說,趙氏是齊大人的親生女兒。”
最后一句話說出來,趙三丫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齊瑞也覺得眼冒金星,差點沒昏死過去。
他還能撐得住,可是齊文維卻撐不住了。
齊文維一下子就躥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復雜之極:“不可能,這不可能…容兒,她,她怎么可能是我妹妹?”
他伸手就要去拿第四碗水,幾個侍衛把他攔住:“干什么?想毀了證據?”
齊文維退后兩步,緊盯著那碗水中的血。
就見兩滴血早已相融,已合在一起再分不開。
他頹然坐倒在地上,目光一片茫然,嘴里念叨不止:“不是我妹妹,容兒不是…我寧愿她是仇人,也不要是妹妹…我怎么可能和我妹妹亂倫,這不可能…”
康樂郡王可不管齊家的人是什么表情,更不會管他們是怎么想的。
他現在歡喜的就要瘋了,緊抓著齊文紹怎么都不肯松手:“兒啊,趕緊跟父王回去,以后王府的一切都是你的了,咱們不給齊家當這庶子了,往后啊,你想要什么父王就叫人給你找,要是找不著,就跟你皇伯父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