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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6章 他后悔了

熊貓書庫    暴君他偏要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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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顰一笑,一嗔一怒,那么鮮活靈動。

  他低垂桃花眼,漆黑的瞳孔波濤暗涌,陰鷙深沉。

  現在的蘇酒在做什么呢?

  她有沒有后悔曾經的抉擇?

  一想到蘇酒在別的男人身.下輾.轉承歡,蕭廷琛就止不住地氣血上頭。

  他臉色沉黑難看。

  握著酒盞的手,不自覺地逐漸收緊。

  再給她一次機會吧?

  如果她哭著鬧著不想侍奉別的男人,證明她心里面還是有他的…

  他去涼州辭看看,就看一眼…

  只要她不愿意,他就帶她回太子府…

  蕭廷琛給自己找好了臺階,捏碎酒盞,撇下一眾舞姬飛快掠向涼州辭。

  他闖進雅座,瞧見珠簾重重,容徵站在床榻邊,似乎正整理外裳。

  桃花眼瞬間血紅,他自動腦補了所有畫面。

  他咬牙切齒,“容徵…你怎么敢?!”

  容徵瞳眸微動,瞥了眼身后的床帳,笑得不動聲色,“太子殿下在說什么?微臣不過是出來喝個花酒,有什么敢不敢的?總歸涼州辭是朝廷允許的花樓,難不成殿下還能拘著微臣?”

  蕭廷琛三兩步沖進去,仍舊懷著一絲期望,顫抖地掀開大紅床帳。

  睡在床帳里的小姑娘,穿胭脂紅的紗裙,小臉疲憊,脖頸上滿是各種痕跡,瞧著觸目驚心,極為可憐。

  不是蘇酒,又是誰?

  蕭廷琛眼前一陣陣發黑。

  身體里氣血翻涌得厲害,他分不清那些痕跡究竟是他弄出來的,還是容徵弄出來的…

  容徵微笑,“殿下怎么了?”

  蕭廷琛扶住象牙床架。

  他背對著容徵,嗓音嘶啞:“滾。”

  “太子殿下,身體上的傷口可以愈合,但是心上的創傷,即便花上十年二十年,也很難痊愈。”容徵淡然地行了退禮,“另外,其實微臣也想多謝殿下大方。微臣曾對蘇妹妹求而不得,今夜得到她,微臣很滿足。若是可以,微臣打算接下來的幾天,也過來照顧蘇妹妹的生意。”

  他笑得不陰不陽,平靜離開。

  雕花木門在背后關上。

  蕭廷琛眉頭緊鎖,下意識用手捂住口鼻。

  血液從指縫間淌出,男人俊臉蒼白,在沒人注意的時候,桃花眼里才流露出濃濃的不敢置信與肝腸寸斷。

  直到確定身體里那股亂竄的氣血稍稍平息,他才慢慢挪開手。

  他垂眸盯著熟睡的蘇酒。

  他出身金陵,只是權門庶子。

  也曾與野狗爭食,也曾被世人唾棄。

  卻憑著骨子里那股倔強與驕傲,一步一步,硬生生走到今天,硬生生成為權傾朝野的太子殿下。

  明里暗里付出了多少,并非常人可以揣度。

  他自以為刀槍不入、鐵石心腸,卻在今夜,在這個小姑娘面前,輸得一敗涂地。

  世上能夠活活把他氣得吐血的人,大約只有蘇酒一個吧?

  男人的桃花眼猩紅濕潤,他坐在榻邊,指尖輕輕撫上少女的面龐。

  “蘇小酒,我該拿你怎么辦呢?”

  許是他的呢喃碎語驚醒了蘇酒,少女睜開眼,瞧見他的臉龐,幾乎立刻睡意全消!

  她霍然坐起,下意識蜷縮到床角。

  對他的害怕,不言而喻。

  蕭廷琛斂去眉宇間的痛苦和憐惜,冷淡道:“陪容徵睡了?”

  這么問著,心臟卻跳動得極快,像是在演奏一曲激昂的征戰之樂。

  他想聽見否定的答案…

  蘇酒戒備地盯著他。

  腦海中浮現出睡前容徵說過的話,她微微蜷起手指,神情嘲諷,“這不是你希望的嗎?”

  蕭廷琛保持著端坐的姿勢。

  胸腔里的那曲戰樂,在高昂處戛然而止——

  心臟仿佛驟然停跳!

  疼得厲害…

  好似徹底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他費盡心思才掩飾好自己的失態,語氣不僅冷淡,而且譏諷輕蔑,“枉我從前那么喜歡你,原來你跟別的女人,也沒什么區別。”

  這么說著,心頭卻宛如滴血。

  攏在寬袖里的雙手,青筋暴起,指甲深深摳挖進掌心,直把掌心掐得血肉模糊、白骨森森!

  “是啊,我和別的女人,也沒什么區別。”蘇酒冷淡,“我想繼續睡覺,煩請太子殿下離開。”

  蕭廷琛睨著她。

  半晌,他低笑,“怎么,還想繼續陪容徵?可是舊情復燃?”

  “復燃與否,與你何干?”

  蘇酒既不承認也不否認,更加令蕭廷琛恨得心肝疼!

  他黑著臉起身,“來人,給她換衣服,帶去太子府。”

  蘇酒瞳孔深處閃過暗芒。

  蕭廷琛果真要帶她回府…

  正如容徵所預料的那般。

  她抓緊緞被,在涼州辭和太子府之間猶豫片刻,終究還是選擇了太子府。

  至少,能保住清白不是?

  太子府乃是從前的雍王府改造的,后來又單獨辟了兩個院子出來,供容謠和花月姬居住。

  蘇酒被蕭廷琛扔到主院廚房,叫她做燒火丫頭。

  蘇酒氣悶。

  縱然她想幫著世家對付蕭廷琛,可她整日窩在廚房燒火,根本沒機會接近蕭廷琛的書房!

  她不知道蕭廷琛是故意整她還是什么,總之鍋里片刻也不停歇地煮東西,她半夜三更都會被廚娘從被窩里挖出來,說什么太子殿下要吃宵夜,叫她趕緊劈柴燒火。

  蘇酒整整燒了三天火,連睡覺都是在灶臺邊睡的。

  她灰頭土臉地坐在灶臺后,不知道這種日子要持續到什么時候。

  正覺難熬時,驚蟄突然悄悄摸到廚房給她帶話,說她舅舅一家來長安了。

  “…就在后門等著見姑娘呢,小的替你看著灶臺,你趕緊去見他們,莫要叫他們久等!”

  驚蟄實誠,乖覺地坐到灶臺后,朝她擺擺手。

  蘇酒緊忙洗了個臉,在圍裙上擦擦手,叮囑道:“那你可要看好火,鍋里在煮蟹黃粥,千萬別煮糊了…你家主子怕是正尋我錯處,驚蟄大哥,就靠你幫我了!”

  驚蟄豪氣萬丈地拍拍胸脯,“小姐放心!若是煮糊了粥,小的把腦袋擰下來給你當球踢!”

  蘇酒匆匆跑出廚房。

  她有一肚子的話要跟舅舅說。

  她還要問問舅舅,南疆皇族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見寶寶們罵蕭老狗,還有讓他禿頭的,不敢想禿頭的老狗是什么樣,他的盛世美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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