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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7章 病倒了

熊貓書庫    暴君他偏要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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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徵為蘇酒奉上筷箸,殷勤至極。

  蘇酒卻沒接。

  容徵也不惱,含笑拿湯匙舀起一朵小花糕,送到蘇酒唇畔,“嘗嘗?”

  蘇酒別過頭。

  容徵沉默良久,自己吃了那塊花糕。

  他放下湯匙,“我是君子,不會在菜肴里下毒。我已經想通了,今后會用正當手段求得蘇妹妹的喜歡。世間最可怕的不是失去,而是失去后才想到珍惜。此生對我容徵而言,再沒有什么,比失而復得更值得高興。”

  他離開了香鋪。

  蘇酒望著滿桌菜肴,眼底諷刺。

  容徵乘坐馬車回了容家,卻看見自己母親正在前院清點聘禮。

  他皺眉,“娘?”

  “徵兒回來了?”容夫人笑吟吟上前,“今兒老國公夫人又派人來催,娘有些煩她,就允了她盡快成親。”

  她見容徵臉色不對,不禁鎖眉,“當初對付陸國公,是老國公夫人里應外合幫的忙,條件是讓她的兩個孫女嫁給你。徵兒,你不是想反悔吧?”

  容徵沉默。

  容夫人微怒,“你還念著蘇酒?!”

  她見容徵低眉斂目,不禁苦口婆心相勸,“咱們容家是數百年的大家族,如果過河拆橋,今后長安城里還有哪個世家敢和咱們合作?徵兒,身為男人最不該沉迷的就是女色,別忘了你的野心!”

  容徵雙拳緊握。

  他好不容易下定決心,用正當手段獲得蘇酒的喜歡,可他娘卻突然來了這一出…

  長久的思慮后,他終于皺著眉,“不可大操大辦。”

  “這才是娘的好兒子!”容夫人笑吟吟的,“她們會以妾侍之禮進門,左不過就是兩個玩物,府里多兩雙筷子的事,你不喜歡就不碰。至于正妻,自然輪不到她們。”

  黃昏時,蘇酒鎖了香鋪返回國公府。

  剛踏進門,就看見府里多了不少人。

  陸嬌儀氣哼哼地拄著拐杖來找她,“蘇酒!那個老太婆是怎么勾搭上容家的?!陸真真和陸香香都要成為容家的媳婦了,真是氣死我了!”

  蘇酒面無表情。

  國公府倒臺,老國公夫人和二房三房都是推手,容家必定許諾了他們好處。

  陸真真和陸香香成為容家的媳婦,乃是意料之中的事,有什么可驚訝的?

  她正要離開,老國公夫人帶著二房三房的人過來了。

  老人家摸了摸那些聘禮,笑得合不攏嘴,“老話說福禍天定,不是沒有道理的。有的人啊,就算能說上一門好親事,但成不了就是成不了,大婚當天被退婚,嘖嘖,多丟人?”

  蘇酒面無表情。

  老國公夫人喜滋滋地摟了自己兩個親孫女,“我們真真和香香就不一樣了,該是享福的命,這輩子都得享福!你說是不是,蘇酒?”

  “恭喜二位姐姐覓得佳婿。”蘇酒淡然,“只是福兮禍所依,余生還很長,嫁進容家是福氣還是禍患,總會有揭曉的時候。”

  她正要走開,老國公夫人又道:“你站住!”

  蘇酒回眸看她。

  老國公夫人冷笑,“老大圖謀不軌,連國公爺的爵位都丟了!我們二房三房不屑與你們為伍,今兒我老婆子做主,分家!”

  蘇酒挑了挑眉,“當真?”

  “自然!你們大房如今落魄了,就想黏著我們二房三房!哼,我老婆子可不傻,不會叫你們占便宜的!”

  蘇酒卻開心得很,“好,分家。”

  老國公夫人毫不客氣,吩咐人在府里砌出一道圍墻,隔開整座府邸。

  陸嬌儀不高興,“蘇酒你是不是傻,以前那老婆子占了大房多少好處,現在落井下石說分家就分家,咱們一點好處都沒撈到!”

  蘇酒不以為意。

  從此以后,榮辱兩不相干。

  容府是虎狼之家,她倒要看看,與虎狼相伴的二房三房將落得怎樣下場。

  氣溫一天天涼了下來。

  容徵隔三差五前來半日偷閑,每次必定帶上他親手做的各種菜肴和小點心,蘇酒卻不愿意嘗一口,全給了白露和霜降。

  然而男人樂此不疲。

  蘇酒不堪其擾,正苦思冥想如何叫他再也來不了,蕭府的嬤嬤忽然登門。

  說是老太太病重。

  蘇酒關了店鋪趕赴蕭府,果然看見老太太臉色蒼白地躺在榻上,瞧著清減不少。

  嬤嬤抹著眼淚,“自打那日蕭側妃來了之后,老夫人就被氣病了。老夫人是個執拗性子,想不開,一口氣悶在胸腔里出不來,日積月累的,就病倒了…”

  蘇酒皺眉,“大夫不曾開藥?”

  “開了,但吃了也不見好。”

  正說著,侍女進來稟報,說是蕭側妃又來了,蕭大人也在。

  老嬤嬤驚詫,“哪個蕭大人?”

  “長安城還有哪個蕭大人,當然是我那位素未謀面的祖父。”蘇酒替老太太掖了掖被角。

  老太太握住她的手,強撐著坐起身,嗓音沙啞:“讓他們進來…”

  這是蘇酒第一次看見蕭秉文。

  名義上的祖父,即便年華老去,也依舊斯文儒雅,可以看出年輕時確實有張好皮囊。

  他們在珠簾外坐了,蕭鏡貞笑瞇瞇的,“聽聞老夫人病重,特來探望。上次和離書的事,不知道老夫人考慮得如何?今兒我和祖父親自登門,也是想再來問問。”

  老太太望向蕭秉文。

  數十年沒見過面的男人,她名義上的夫君。

  因為找不到休棄她的理由,所以只能逼著她簽下和離書。

  她咳嗽幾聲,淡淡道:“蕭秉文,你要給貴妾趙氏討誥命夫人?”

  蕭秉文捋了捋花白胡須,“是。當年我孤身在長安,是阿露陪伴我走了這么多年。我能坐上吏部尚書的位置,阿露功不可沒。顧樨,你我之間徒有夫妻名分,卻無夫妻感情。我勸你大度些,盡快簽下和離書。”

  老太太笑了,“蕭家雖是官家,卻沒幾個銀錢。你上京趕考的盤纏,這些年在官場里打點的盤纏,用的都是我的嫁妝。我孤身在江南操持偌大一個家,替你養大這么多兒孫,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蕭秉文,我問你討一個誥命夫人,不過分吧?”

  蕭秉文沉默不語。

  蕭鏡貞掩唇輕笑,“老夫人值得稱道的,也就是有幾個臭錢。你待在江南,說得好聽是拉扯兒孫。說得不好聽,分明是和謝友靈茍且私通,舍不得來長安…”

  “蕭鏡貞!”

  老太太勃然大怒,狠狠捶了下床榻,“你胡說什么?!”

  她幾十年的清清白白,在別人眼里,竟然如此不堪?!

  蕭鏡貞笑容更盛,“老夫人,你有沒有和謝友靈茍且,大家心里明鏡兒似的。你不肯簽和離書,你自己不要你那張老臉,本妃自然不跟你客氣。奉勸你趕緊簽了,否則,長安城里會傳出怎樣的言論,就不是本妃能控制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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