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何紅軍聞言嘿嘿一笑道,“我想起來了,吃了螃蟹以后,你才做出改變的。”推著自行車道,“走走走,咱邊走邊說。”
秦凱瑟推上自行車,與他并排的走著。
“你真打算辦手續了。”何紅軍看著她問道。
“不辦不行啊?喬院長親自談話。”秦凱瑟神色平靜地看著他說道,“你也知道現在醫院的編制嚴重超編,老醫生和護士都回來了,而原有的醫生和護士,也不能一下子都趕下去吧!”
“那他們醫術行嗎?”何紅軍不放心地說道。
“離開重要的崗位就行了,或者進修。治病救人的事情馬虎不得,更不能湊合。”秦凱瑟清明的目光看著他說道,“就像現在恢復高考,前些年那些工農兵大學生,一律降為大專了。”
“啊!”何紅軍驚訝地說道,“還有這回事,我都沒注意。”
“你忙著交接工作呢!我關心孩子的高考,所以對現在的政策有所了解。”秦凱瑟邊走邊說道。
“等等!這些年制度被破壞殆盡,還有退休制度嗎?”何紅軍突然想起來看著她說道。
“沿用運動前的唄!五三年就有了。”秦凱瑟看著他笑了笑道,“至于會不會有新的,應該很快就有了。”
“你咋這么確定的。”何紅軍好奇地看著她說道。
“這工作崗位向來是一個蘿卜一個坑的,我們這些老家伙不騰地,那些新來的怎么辦?”秦凱瑟輕哼一聲道。
這怨氣好重啊!何紅軍看著她趕緊安撫道,“別氣,別氣,退下來就退下來了。”轉移話題道,“咱還年輕,身體也棒棒的,想過找點兒什么事做嗎?”
“暫時還沒想?等孩子們考上大學再說。”秦凱瑟微微歪頭看著他說道,“倒是你?調到京城壓力大不大。”
“能有啥壓力,不單是國內,還有國際唄!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沒有接觸過。”何紅軍自信滿滿地看著她說道。
“那這樣的話,咱們一家可以在京城團聚了。”何紅軍高興地說道。
“是啊!一家團聚。”秦凱瑟臉上漾起幸福的笑意。
“走,騎車回家。”何紅軍看著她說道,蹬著車子回了家。
五丫就這么一聲不響的不見了,可把五姑爺給急壞了。
將女兒丟給了自家媽媽,搭著順風車就下了基層找沈建業,自己的連襟。
五姑爺找到沈建業的時候他正在操場練兵。
看見他來了,沈建業迎了上去,調侃道,“領導怎么這時候來檢查啊!”
“建業,五丫不見了。”五姑爺著急的抓著他的胳膊問道。
“怎么回事?什么叫不見了?”沈建業揪著他的衣服著急地問道。
“單位沒有,我問過她的同事了,她身體不舒服上醫院了,我去找了,也沒人。”五姑爺急的滿頭大汗地說道。
“前兩天見她好好的,這馬上要考試了,一定要保重身體,這要是因為身體不好錯過了考試,可真急哭了。”沈建業忍不住碎碎念道,一抬眼看著身形僵硬,臉色煞白的他道,“你怎么了?”想了想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還是做了什么?”
“那個…我…我走了。”五姑爺直接轉身,抬腳就走。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沈建業長臂一伸扣住他的胳膊道,“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到底怎么回事?”
“五丫可能懷孕了。”五姑爺心虛的躲避著他的眼神道。
沈建業聞言閉了閉眼,食指用力的點著地道,“你別告訴我你故意的,懷孕了,就不能上大學了,老實的在家給你生孩子。你這小算盤打的噼里啪啦作響啊!”圍著他走來走去道,“行啊!五姑爺,我還真沒看出來,這么多年都說你老實忠厚,沒想到你當面一套,背后一套啊!陽奉陰違啊!”
“沒有,沒有,俺絕對沒有你說的那個意思。”五姑爺慌亂的擺著手否認道,在他犀利的視線下,他吞咽了下口水道,“我答應讓她考大學,就不會阻止的,我又不是卑鄙小人。”
“真的?”沈建業挑眉看著他說道,聲音中濃濃的懷疑,“你別告訴你不知道怎樣,單位發的套套你不會用。”
刷的一下,五姑爺的臉紅的如猴屁股似的。
“我…我…”五姑爺低垂著頭,細弱蚊聲地說道,“那個…這個怎么說呢?她考大學走了,一走就是好幾年。”
“要是因為孩子,在不去上大學,那就更好了。”沈建業笑瞇瞇地看著他說道。
“呃…”五姑爺退后兩步道,“要真那樣的話,最好了。”
“你混蛋!”沈建業氣的火冒三丈道,來回的踱著步,走來走去,胸部劇烈的起伏。
停下腳步,氣鼓鼓地看著他說道,“你可真行,你讓我說你什么好?這大的事情你為什么不跟小姨子商量一下。”
“這是還用商量,五丫肯定不同意。”五姑爺小聲地嘀咕道。
“知道不同意,你就來個先斬后奏。”沈建業雙拳緊握噼里啪啦作響,“現在好了,人沒了,你怎么想的?小姨子是不好說話的嗎?有什么事不能商量?”
“我特么現在就想抽我自己,你就別訓我了,快告訴我人在哪兒?”五姑爺著急地看著他說道。
“還能去哪兒?人不在我這兒,肯定回娘家了唄!”沈建業看著他琢磨了一下道。
“我現在找她去。”五姑爺轉身就走。
“哎哎!等等等!”沈建業一把拉住他道。
“你拉著我干什么?我去找我媳婦兒。”五姑爺回頭看著他著急地說道。
“你等等,人找到了你怎么辦?”沈建業直接拉著他,走到了操場邊上的雙杠前,“來坐上來說話。”
兩人雙手抓著雙杠一撐坐在了上面。
“先給我說說,為啥改變主意了,明明答應了我家小姨子了。”沈建業漆黑如墨的雙眸犀利地看著他說道。
“這個…那個…”五姑爺心虛地躲避著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