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怎么辦?人家可是拿著尚方寶劍的,我這脖子再硬也不敢硬碰硬啊!”何紅軍雙眸幽深地看著林希言說道,“我本來還以為他會對老褚下手,都提醒老褚夾緊尾巴,沒想到…”
“可是你我都知道他們倆根本沒有做出損壞國家的事情。相反他們現在非常的低調了。”林希言面色冷峻地看著他說道。
“有些事情你我知道有什么用?”何紅軍看著他伸出手來道,“你給我證據啊!這根本就說不清的。他硬要扣帽子,我如果硬扛,就給我來個妨礙群眾YUN動,這帽子大的我可不敢接。”
林希言緊抿著唇看著他,一言不發。
“你別看著我,這事找誰都沒用,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何紅軍食指指著書桌一角放著整齊的報紙道,“這上面的新聞你可是天天看,形勢什么樣?不用我念給你聽吧!”
“那小李的處理結果出來了嗎?”林希言閉了閉眼看著他問道。
“打掃候機室的衛生。”何紅軍看著他緩緩地說道,“你也別急,我知道他的業務能力強,工作嚴謹、認真負責。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頓了一下又道,“你要知道現在還保留著人事關系。”
林希言看著他又問道,“那郝蓮娜呢?”
“梁達宏還沒有想好呢?我在等他的意見。”何紅軍看著他隨口說道,“左右不過打掃衛生,或者去鄉下。”食指重重地點著辦公桌道,“說起這個我就來氣,對于郝蓮娜咱倆的嘴皮子都快給磨破了,她就是不聽,讓她低調一些還是不聽,出雙入對的,人盡皆知,弄到現在她難道自己不用負責嗎?”
“唉…”林希言輕嘆一聲,“好了,不說這個了。”站起來道,“我走了。”
“我跟你一起。”何紅軍跟著起身道,“坐我的車好了。”
“別別別,被姓梁的給抓著把柄了怎么辦?”林希言忙擺手道,“班車很方便的。”
話落兩人一起離開了辦公室。
同一時間,郝蓮娜敲開了梁達宏的辦公室,走了進去,神色不安地看著他道,“梁部長,您找我?”
“郝蓮娜你來了,坐!”梁達宏神色和藹地看著她說道。
這讓郝蓮娜心底更加的惴惴不安了,拉開椅子坐了三分之一,雙眸戒備的看著他,從心底天然的抵觸他。
“你的事情,我們已經調查了,雖然你和那個阿…阿什么的,沒有實質性的關系,這很好嘛!要相信組織,這些日子讓你受了委屈,有啥想不通的,盡管來找匯報你的思想工作。”梁達宏神色越發的柔和。
只是他越和藹,郝蓮娜越怕他,那笑容宛如惡魔似的,隨時要將她給吞噬一般。
這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她可不太相信他就這么輕易的放過自己,跟自己一起受影響的留蘇的同志現在從令人羨慕的機長,成了打掃候機室衛生的。
梁達宏身體前傾看著她笑瞇瞇地說道,“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郝蓮娜神色不安地垂眸,捋了捋耳邊的碎發,站起來微微欠身道,“謝謝你。”
“坐坐!”梁達宏食指點著椅子說道。
郝蓮娜依言坐了下來,內心惶恐不安的她,不停的絞著手指。
“小郝啊!”梁達宏和藹地看著她輕聲細語地說道。
郝蓮娜聞言身形一僵,那聲音膩的,渾身冒起了雞皮疙瘩。
“別緊張,別緊張,放輕松了,不要有太大的思想包袱。”梁達宏看著她笑瞇瞇地問道,“今年多大了。”
“那個…”郝蓮娜戰戰兢兢地看著他飛快地回答道,“三十二了。”
“喲!那可不小了,怎么還不解決個人問題啊!”梁達宏身體后傾斜睨著她道,“這可是我們當領導的不對了,怎么能不給你介紹對象呢!”
“不管領導的事情,是我自己不想。”郝蓮娜看著他慌里慌張地說道。
“怎么能不想呢?”梁達宏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她說道,“我給你介紹一個如何?那是老G命了,為國為民犧牲了一切。”
郝蓮娜聞言后背發涼,攥緊雙拳,身體更是抖如篩糠。
梁達宏舌尖舔過牙齒,滿意地笑了笑,語氣和緩地又道,“這人雖然年紀大點兒,但出身好,政治面貌可靠。雖然身邊還有二十來歲的孩子,但孩子參加工作了,婚后絕對不會打擾你們夫妻二人的生活的。”
郝蓮娜指甲摳在手心里,讓自己保持著冷靜與清醒,聲音發抖地說道,“梁部長,我…我這沒嫁出去的老姑娘,我配不上人家。”
“不不,你這年齡正合適,現在的小姑娘都嬌氣,像你這年紀才更懂得過日子,懂得照顧人。”梁達宏看著她慢條斯理地說道。
“我…我…”
郝蓮娜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梁達宏給打斷了,“郝蓮娜,雖然你跟那個老毛子沒有發生實質性的關系,但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影響非常的不好!你要想明白了,這是組織對你的考驗,你懂嗎?”陰鷙的眼神看著垂死掙扎的她又道,“你要想清楚了,再給我答復。只要結婚了一切謠言就不攻自破了。”
言語中赤果果的威脅,不答應的話,小李就是她的前車之鑒。
“你倆結婚成了家,你可以幫助組織照顧好他的身體,讓他安心的工作。而你也可以從他身上受到好的G命傳統教育,在生活上你關心他,在思想上他幫助你。”梁達宏食指點著她道,“小郝啊!在思想上你可要好好的跟他學習,徹底的丟掉你那自由散漫的小布爾喬亞思想。”
“好了,要下班了,你回去考慮清楚了,我等著你,別讓我等太久了。”梁達宏面孔猙獰地看著她說道,“相信你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郝蓮娜踉踉蹌蹌地出了梁達宏的辦公室,心里卻是一團亂麻,這件事該怎么解決,失魂落魄的坐上了回家的班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