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韻鈴抱著兒子坐在椅子上,上下打量著花半枝道,“老實交代去哪兒了?也不來個信,讓家里的都找瘋了。”
“出差了,比較忙,沒時間。”花半枝簡單地說道。
程韻鈴等了半天不見她出聲,挑眉看著花半枝又道,“就這?”
“我說的不夠清楚嗎?”花半枝滿臉笑意地看著她說道。
“具體呢?”程韻鈴著急地說道。
“不能說!”花半枝一臉歉意地看著他們說道。
“不說,不說吧!人平安無事就好。”程韻鈴雙眸上下打量著她道,“氣色不錯,只是人懷孕了也沒見胖。”
“現在滿大街你能找出個胖子來嗎?”花半枝看著她笑瞇瞇地打趣道。
“回來幾天了,希言這是專門來接花花的。”孟繁春抱著兒子坐在椅子上,看著林希言問道。
“前兒回來的,她去找的光明在學校的招待所住下,光明給我打電話,我請假后,第二天做飛機來的。今兒就來看你們了,過兩天就回來。”林希言看著他們倆解釋了一下。
“你們也是來的巧了,下次估計就見不到我了。”孟繁春看著他們仨笑道。
“干爹要去哪兒?”周光明看著他問道。
“出差,去非洲!阿爾及利亞。前兩天剛接到的通知。”孟繁春很是驕傲地看著他們緩緩地說道。
“非洲?”周光明驚訝地說道,“那么遠?去哪兒干什么?”
“去醫療支援。”孟繁春看著他們笑著說道。
“你這語言可以嗎?”花半枝看著他關心地問道。
“英語我還可以,阿拉伯語我是一竅不通。”孟繁春看著他們笑了笑道,“不過走之前語言要突擊培訓一下。”
“會法語就好了。”林希言看著他們說道,看著他們疑惑的目光道,“它曾經是法國的殖民地。”
“哦!”程韻鈴點點頭道,“聽說去非洲,老實說,那個國家在哪兒我都不知道。還是繁春給我找了個世界地圖才知道。可真遠,非洲西部,地中海南岸。”
“咱們國家沒有直航飛機,估計要走陸路,得走上一個多月吧!”林希言看著他們說道。
“我的天,那么久。”程韻鈴雙眸瞪的溜圓。
“這還是快的,如果出現點兒意外,就不知道要多久了。”林希言看著他們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們去的話估計得走陸路。”
“大哥為什么會選上你?”花半枝眨眨眼疑惑不解地看著他說道,“你擅長的不是中醫嗎?”
“可能就是我擅長中醫的緣故,阿爾及利亞剛剛獨立不久,本土醫務人員十分匱乏。”孟繁春看著他們預期溫和地說道,“西醫離了器械就無法確診,相反中醫一雙手就可以了,這可能是讓我去的目的吧!”
“中醫咱們了解,并理解,他們能嗎?不被人家說封建迷信嗎?”周光明傻乎乎地說道。
“傻瓜,他們知道什么是封建迷信啊!封建迷信是咱自己說的。”花半枝笑著打趣道,“說不定是神技呢?”
“不相信也沒有辦法,對西醫我也不差,到了那兒看情況好了。”孟繁春聞言搖頭失笑道,“辦法總比困難多。”
“大哥走的時候帶點兒種子去。”花半枝雙眸盈滿笑意看著他建議道。
“種子?”孟繁春困惑地看著她說道,“帶醫療器械還有藥品我能理解,那邊缺這個,為什么是種子。”
“蔬菜種子。”花半枝看著他笑著解釋道,“大哥,你不會以為只去三五個月吧!最少也得三五年,他們那邊的飲食習慣跟咱不一樣,這動物沒法帶,這種子可以吧!在駐地前后,申請可以種,實在沒辦法了,屋里也可以種。”
“對對!地中海,赤道附近,什么時候都能種。”林希言隨聲附和道,“曾經法國的殖民地,飲食習慣方面要靠近法國。不如咱們什么時候都離不開蔬菜。”
“遠看是片草,近看韭菜好。少時觀賞用,成時包水餃。”花半枝看著他們隨口說了首打油詩。
“呵呵…”把大家都逗樂。
“媽媽,媽媽,我要吃餃子。”孟程程抓著孟繁春的手搖搖道。
大家聞言一愣隨即笑聲更大了。
結果這笑聲讓孟程程以為被嘲笑了,扁著嘴,眼中蓄滿了淚水。
“不許笑,不許笑。”孟繁春將寶貝女兒給摟進懷里,“不哭啊!我們不是笑你。”看著寶貝聳動的肩膀道,“我們中午吃餃子。”目光看向程韻鈴問道,“才剛月初,肉票還沒花掉吧!”
“沒用,但是也不夠咱們這么多人吃啊!”程韻鈴輕蹙了下眉頭說道。
“這樣我去鄰居那邊借一下,下個月還他們。”孟繁春將孟程程推到程韻鈴身邊道。
“你們穿戴整齊,這是要出門。”花半枝看著程韻鈴好奇地問道。
“這不是繁春要去非洲了,今兒打算回家跟爸媽說一聲。”程韻鈴看著他們說道。
“那我們來豈不是打亂你們的計劃了。”花半枝看著她不好意意思地說道。
“沒關系,我們下個星期去也可以,走也不可能那么快,不是說還要語言培訓一下嗎?有的是時間。”程韻鈴看著他們微微一笑道,“走之前能看到你們,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孟繁春推門走進來道,“我借到肉票了,我現在就騎車去買點兒肉,家里有白菜,等我回來咱們包餃子吃。”
“好!”程韻鈴將懷里的兒子放在椅子上,起身去廚房拿上菜籃子,遞給了穿上大衣的孟繁春道。
“爸爸我也去。”孟程程跑過來撲到孟繁春的腿上道。
“你別去了,爸爸很快就回來了。”程韻鈴拉著她道,“外面冷,在家好了。”
“不嘛!我要跟爸爸去。”孟程程抓著孟繁春的衣角不撒手道。
“去就去吧!在家里憋著難受,反正跟著我轉一圈就回來了。”孟繁春看著程韻鈴央求道,使使眼色,剛才把寶貝給笑哭了,出去放放風。
“還得給她穿衣服,怪麻煩的。”程韻鈴起身從衣架上拿下棉襖給她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