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還真是苦中作樂。”林希言看著何紅軍苦笑一聲道,“對了,這精簡名單下來了,打算什么時候執行!”
“年前!”何紅軍看著他直接說道。
“這么快?”林希言驚訝地說道。
“減輕城市壓力,上面規定,必須走。”何紅軍食指指指天花板說道。
“你放開我?”激烈地尖細的女聲從門外傳來。
“我給你說別胡鬧!”溫厚的男聲小聲的傳進屋內,“跟我走。”
“走什么走?我不服,憑什么把我們精簡了。”她不管不顧地說道,直接推開了門,“何書記!我們家老趙怎么就被精簡了。”
“對不起,何書記、林教官,我們現在就走,打擾了。”趙千策一臉抱歉地看著他們說道。
林希言站起來朝他點頭示意,拖了著椅子站在了辦公桌的一側。
本想離開,可看著她如此情緒激動還是在這里看著好!萬一有什么也說得清。
“走什么走?”她甩開趙千策的手,大步的走過來雙手撐在辦公桌上,仿佛要吃人似的瞪著何紅軍道,“我家老趙兢兢業業的,憑什么精簡我們,她郝蓮娜跟老毛子處對象怎么就沒事,這可是…”拍著桌子道,“是s修,是敵特,是Z政的對象。”
“白玉秀同志請慎言,沒有證據的事情請不要隨便亂說。”何紅軍看著她嚴肅地說道。
“我沒有亂說,全家屬院的同志都知道他和那個阿廖沙在處對象。”白玉秀直接嚷嚷道,今兒她豁出去了,他們一家絕對不能被精簡下去,鄉下什么日子別人不知道,她從親戚嘴里就知道那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
“白玉秀同志,沒有真憑實據,猜測性的話,請不要說。”何紅軍看著一臉正色地說道。
“不是猜測大家有眼睛看到的,他們倆走的很近。”白玉秀極力地說道。
“照你這說法,跟老大哥他們走的近的都有情況了。”何紅軍看著她無奈地說道,看向趙千策道,“老趙,趕緊把她給拉走!”
“跟我走,別給領導添亂了。”趙千策上前抓著她的胳膊向外扯。
白玉秀雙手緊緊地扒著桌子,最后干脆趴在桌子上,歇斯底里地說道,“我沒有亂說,他們倆就是在處對象,他們都睡了。”
嚇的何紅軍站起來向后躲了躲,遇見這種不講理的女人,真是只能躲遠點兒。
“等一下老趙。”何紅軍看著趙千策說道。
趙千策聞言放開了自己的愛人,如果他們倆真的有什么?那這情節可比自己嚴重多了。
“白玉秀同志,說出的話可是要負責的。”何紅軍居高臨下看著她說道。
“玉秀這種話不能亂說的。”趙千策看著她小聲地說道,朝她使使眼色,現在又不是解放前,不結婚哪里會同床的。
這世上沒有不偷腥的貓兒,男人都一個德行,怎么可能忍得住。
白玉秀站起來甩開他的胳膊道,“起開!”抬眼看向何紅軍神色堅定地說道,“我負責。”
“這可是你說的!”何紅軍視線凌厲地看著她說道。
“我說的。”白玉秀梗著脖子態度強硬地說道。
最壞的結果不就是跟著他回鄉下。
何紅軍看著鐵了心的她問道,“這個要怎么查?”
“這簡單,查查她還是不是黃花大姑娘就知道了。”白玉秀直接說道。
“不行!”何紅軍下意識的反對道,這樣簡直是太欺辱人了。
“你這是在包庇她了。”白玉秀面色猙獰地看著他道,“那我就到處宣揚你們男女作風不正。”
“你…一派胡言!”何紅軍一臉暴怒地看著她道,這女人瘋了,簡直是不可理喻。
白玉秀給嚇得朝后退了一步,躲在趙千策身后硬著頭皮說道,“何書記為什么不讓檢查,醫生檢查而已。”
林希言上前一步靠近何紅軍小聲地說道,“這個讓郝蓮娜同志來,讓她們倆對質吧!”
這事他們大男人不方便說話,這只是拒絕,就開始亂說了,誰知道這瘋女人會說出什么樣不合時宜的話。
何紅軍深吸兩口氣,控制住脾氣,拿起桌上的電話,打電話讓人通知郝蓮娜來一趟。
郝蓮娜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站在門前平復了一下急促的呼吸,穩了穩心神,帶著忐忑不安的神情敲了敲辦公室的門,“咚咚…”
“請進。”何紅軍站在辦公桌前看著大門說道。
郝蓮娜握著門把手,緊了緊,深吸一口氣,推開了房門,“何書記您找我。”看著趙千策和白玉秀眼底閃過一絲意外。
何紅軍眼底閃過一絲惱怒,這惹事的丫頭,“現在白玉秀舉報你與老毛子的阿廖沙處對象。”
“沒有,絕對沒有,她這是誣陷。”郝蓮娜心思微轉怒瞪著白玉秀道,“我跟你有什么仇有什么怨這樣誣賴我。”
“你說沒有就沒有,你們倆出雙入對的,一起看電影,一起吃飯,不是處對象是什么?”白玉秀看著她咄咄逼人道,氣勢如虹。
“笑話,一起看電影,一起吃飯就是處對象了,我虛心向他請教問題,請客吃飯而已。被你說的如此不堪,別把人想的那么骯臟不堪。”郝蓮娜聞言看著她淡定自若地說道,“當時跟老大哥的關系處的好的又不止我一個。你這樣說話,實在有失公允。”
還真是牙尖嘴利,白玉秀冷笑一聲道,“說的比唱的好聽,敢不敢跟我去看醫生。”
“看醫生做什么?”郝蓮娜不太明白地看著她說道。
“找醫生看看你還是不是黃花大姑娘。”白玉秀眼神冰冷地看著她說道。
刷…的一下,郝蓮娜臉色爆紅,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白玉秀你別欺人太甚了。”
“我就欺負你怎么了?”白玉秀看著她蠻橫地說道,“不敢是嗎?我現在就舉報你就是s修、是敵特。”
郝蓮娜給氣的渾身發抖,“你…你…”
“外加不正當的男女關系,違反組織政策。”白玉秀一臉嫌惡地看著她,仿佛如看著臟東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