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半枝聞言微微一笑道,“我們丹丹真乖。”伸手揉揉她的腦袋道,“可是現在不行?”
“為什么?”小云兒雙眸疑惑地看著她道。
“因為不是星期天,早早抓來魚死了怎么辦?”花半枝微微側頭看著兒子說道,看著他們倆道,“那咱們玩兒什么?”
“媽媽,媽媽,玩兒卡片。”小丹丹興奮地說道,“您看看弟弟認識好多畫片耶!”
“是嗎?”花半枝驚訝地看著她說道,目光轉向小云兒道,“真的嗎?”
小云兒被她的目光注視著,羞澀的一笑。
“我去拿卡片。”小丹丹從圈椅上出溜下來,蹬蹬跑到臥室,從自己的玩具箱里,拿出厚厚一沓卡片回來。
“這么多?”花半枝有些驚訝地說道,她比劃了比劃,有自己手掌的長度了。
“這里有您畫的,還有爸爸畫的。”小丹丹將卡片放在八仙桌上,然后爬上圈椅。
“喲!我丹丹很利索嗎?”花半枝看著她利落的動作笑著說道。
小丹丹被夸的滿臉笑容,那嘴都咧到耳朵根兒了。
“媽媽,媽媽,開始吧!”小云兒扯扯花半枝的衣袖道,迫不及待地向她顯擺。
“好吧!”花半枝拿著卡片一張一張的讓小云兒認上面畫的事物。
小云兒能準確的說出來,“媽媽我說的對不對。”
“對!”花半枝傾身上前,親親他的臉頰道,“真棒!”
“咯咯…”小云兒高興的直笑。
“這么多你怎么記住的。”花半枝看著他好奇地問道,“這得花多少時間啊!”
“下雨天不能出去玩兒,弟弟在家就天天認這些了。”小丹丹仰著臉看著花半枝回答道。
“哦!”花半枝聞言笑了笑道,“現在天晴了,可以出去曬太陽了。”
“我回來了。”周光明背著書包進了家門道。
“哥哥!”小丹丹和小云兒站在圈椅上看著他道。
“乖!”周光明換了鞋走了進來。
“你這眉頭緊鎖,在學校遇見不開心的事情了。”花半枝關心地看著他問道。
“明兒不上課了。”周光明將書包放在飯桌上,拉著鼓凳坐在花半枝身邊道。
“為什么?”花半枝詫異地看著他說道。
“營養不良,老師讓我們都回家。”周光明看著面色不愉地說道。
“那光明可要嚴格要求自己,在家也不能放松學業。”花半枝鼓勵地目光看著他說道。
“啊!”周光明聞言瞬間活了過來道。
“傻小子,放假不等于不學啊!讓你姨爹教你。”花半枝看著他干脆地說道。
“嗯!”周光明高興地點點頭道,隨即又問道,“姨爹呢?我看見他的鞋了。”
“爸爸在廚房呢!”小丹丹目光看向廚房道。
“我去幫姨爹做飯。”周光明起身朝廚房走去。
晚飯簡單,想復雜也復雜不起來啊!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花半枝他們是紅薯飯,林希言給孩子們做的應該是土豆泥,上面撒了蔥花,放了鹽。
“這個好吃嗎?”花半枝看著孩子們碗里的土豆泥道。
“好吃,比紅薯好吃。”小丹丹立馬說道。
“當然好吃了,姨爹將蒸好的土豆搗成了泥,又放在鍋里炒了一下。”周光明看著花半枝說道。
“放油了嗎?”花半枝目光看向林希言道,“油可是非常奢侈的。”
“那個一點點。”林希言看著她用手指比劃道,“比攤煎餅用的油量還少。”緊接著又說道,“而且咱現在做飯不是清蒸、就是煮或者燉。炒菜的機會很少的,所以孩子們用一點兒油…”催促道,“趕緊吃。”
話都說到這兒了花半枝還能說什么?繼續啃紅薯唄!
吃完飯,周光明收拾了碗筷,進了廚房。
花半枝夫妻倆將竹床抬到院子里,坐在上面曬太陽。
難得久違的夕陽,紅彤彤的漂亮的很。
“聽見光明說的嗎?學校停課了。”花半枝看著他說道。
“聽見了。”林希言握著她的手道,有氣無力地說道,“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
“你有心事?”花半枝擔心地看著他說道,“這么沒有精神,工作上不愉快。”
“昨兒不是商量著家屬院種紅薯嗎?今兒何大哥向褚經理他們隱晦的提了提。”林希言看著她面色不愉地說道。
“怎么他們不同意?”花半枝挑眉看著他說道。
“嗯!”林希言氣呼呼地說道,“他們怕違反上面的規定,情況還沒有那么嚴重。”咬著后槽牙道,“真是氣死我了,植物的生長周期忘了,不是種下去,第二天就結出紅薯了。”
“爸爸,不氣,不氣。”小云兒走過來撲到林希言懷里道。
“爸爸,沒有生氣。”林希言臉色和緩地看著他說道。
“好了,他們不種,咱這菜園子得種上來。”花半枝看著他說道,轉移話題道,“別人種不種不管,咱得想法種些青菜,不然腸道不順暢怎么辦?”
“那就溜邊種些。”林希言想也不想地說道,“竹筐也可以,直接搬到客廳靠墻根。”
“行!”花半枝笑著點點頭道。
“這下子有事做了,本想著明年開春了。”林希言站起來說道,“我現在翻地。”說著進屋拿著鐵鍬出來,卷起袖子干了起來。
周光明洗好碗筷看著他翻地,也拿著鐵鍬翻另一片地。
種紅薯計劃就這么擱淺了。
花半枝提著布兜出了醫院大門就被人給攔著了。
“花醫生,您一定要救救我。”郝蓮娜抓著花半枝的胳膊道,“您跟我來好不好。”她央求著把花半枝帶了僻靜的地方。
花半枝看著她說道,“現在可以說了吧!到底什么事?”上下打量著她除了營養不良,沒什么啊!
“花醫生,我求您了。”郝蓮娜著急地看著她說道,“求您給我的病寫嚴重點兒,我需要補充營養。”
花半枝聞言臉色刷的一下陰了下來,面沉如水地看著她說道,“郝蓮娜同志,你找錯人了,我只是畫片子,沒有權力開處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