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兒如果要行動的話,這些人可以一用。”林母看著林希言緩緩的說了幾個人的名字。
林希言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說道,“這些人您怎么認識的?現在可都身居要位,他還是主管口。”
“當然是以前跟他們打過交道,解放后,這都高升了。”林母指著放在案頭的本地日報道,“這些名字報紙上經常出現,職務當然就知道了。”驕傲地說道,“你阿爹這半城可不是白叫的。”
“這下我就更有信心了,本來還跟無頭蒼蠅似的,不知道衙門口朝哪兒開。”林希言神采奕奕地看著他們說道。
“可是你有時間嗎?白天還要上班。”花半枝擔心地看著他說道。
“有些事情還是家里辦的好。”林希言看著她意味深長地說道。
“那要不要準備禮品啊!”花半枝聞言看著他說道,“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
“他們都是正直的人。”林母看著他們開口道。
“阿娘,卻道故人心易變!”林希言目光幽深地看著林母說道,“這么多年沒見了,誰知道這人心難測。”
“好吧!這你先探探路。”林母看著他又道,“這禮咱備著,有備無患。”
“對了,丹丹她媽,給我些感冒藥。如果能送進去最好了。”林希言看向花半枝說道。
“我現在就去給你拿。”花半枝聞言立馬站起來道,說著去了實驗室,稍后拿了一個棕色的瓶子過來遞給了他。
既然定下了基調,林希言就開始著手,用了一個多星期,趕在元旦前辦了下來。
盧廣寧和自己的愛人忐忑不安的坐在去林場的騾車上。
寒風蕭瑟,隨不是凜冽如刀,卻也刺骨寒涼,對于未知的未來的恐懼,更是讓兩口子臉色灰敗,沒有一點兒人氣。
付美玉趕著騾車真是滿腹怨言,自己正是煉鋼最緊要關頭時刻,居然讓她來鎮上接人,真是晦氣。
全程臉黑的如鍋底,到了林場直接將人交給了林半城,“你看著安排吧!把人給我可看好了。”
“付場長你就放心吧!”林半城看著她保證道,催促道,“你快去小高爐那邊看看,估計快出鐵了。”
“是嗎?”付美玉激動地趕著騾車就朝小高爐奔去。
林半城看著有些狼狽的他們倆道,“快跟我進屋,先暖和、暖和。”
“我…我有zui!”盧廣寧看著他機械地說道。
盧廣寧的愛人蘇珊看著林半城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們還是不進去了。”
“我兒子是林希言,你們還是進來吧!”林半城看著他們亦如看著從前的自己,害怕、惶恐、如驚弓之鳥,草木皆兵。
“林希言,花花的愛人。”蘇珊不敢置信地說道。
“不然你以為你們能到這里,放心吧!到這里除了干活累點兒,比城里要好。”林半城領著兩人上了臺階,進了竹屋,“你們自己隨便坐。”說著給兩人倒了兩杯熱水,“喝水,暖暖身子。”
“謝謝!”蘇珊微微欠身看著他說道。
“不客氣。”林半城看著她說道。
蘇珊端著杯子,放在盧廣寧手里握著他的雙手暖暖。
“這些日子忙著煉鋼,估計沒時間安置你們,你們就先住在我家好了。”林半城看著他們倆繼續道,“等過些時候,我召集林場的人幫你們建個竹屋。”又詳細地說了說這里的情況。
盧廣寧和蘇珊的心徹底的放下來了,“謝謝!真是太謝謝了。”盧廣寧感激地看著他說道。
“你是我兒媳婦的老師,應該的。”林半城看著他們猶豫了一下道,“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您說!”盧廣寧看著謙虛地說道。
“那就是咱已經吃過虧了,莫談政事。”林半城看著他嚴肅地說道。
“一定,一定。”盧廣寧忙不迭地點頭道,眼神帶著一絲惶恐。
“這里的干部作風有些粗暴,但絕對沒有狠心,所以她讓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林半城看著他說道,“這思想匯報要寫,我回頭給你偉人著作,多看看,別擰著來。什么也別想,先活著,明白我的意思嗎?”
“知道,知道。”盧廣寧忙不迭地點頭道,大家都是精明人,意思都懂,許多話不用說那么明白。
“好了,我先帶你們去洗洗。”林半城起身看著他們說道,“你們將換洗衣服拿出來。我帶你們去洗澡。”
“洗澡?”盧廣寧驚訝地看著他說道,“這么冷的天。”
“這里有溫泉。”林半城看著他語氣溫和地說道。
“哦!”蘇珊解開自己背來的包袱,拿出換洗衣服遞給了盧廣寧。
“老盧先洗,然后替換著。”林希言看著他們說道,然后拿上洗澡用具,領著他們去了溫泉。
在林半城的幫助下,盧廣寧夫妻倆安頓了下來,漸漸適應了這里的生活。
寧靜的夜晚,林希言盤膝坐在床上,看著坐在書桌前寫論文的花半枝道,“丹丹她媽,放心吧!盧老師他們有我阿爹照顧,沒事的。”
“這個我倒不是擔心,我擔心的是他過不了心里這道坎兒。”花半枝放下手中的鋼筆,扭過身子看著他說道。
“這個就沒辦法了,心病誰也幫不了他,只能自己想開了。”林希言看著他無奈地說道,“有我阿爹開導他應該沒問題。”話鋒一轉道,“關鍵還是看他自己,真想不開的話,神仙難救。”緊接著又說道,“這個星期我去林場回來告訴你他們的情況。”
“天冷,不知道他們帶的東西夠嗎?”花半枝有些擔心地說道。
“他們走的時候只帶著換洗衣服,咱家還有被褥嗎?”林希言看著她想了想道。
“有!想當初存了不少的棉花和粗布。我明兒趕制出來兩條被子。”花半枝看著他立馬說道,“幸好走的時候天冷,穿的衣服厚,不然這天氣冷的,非生病不可。”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們當時給阿爹、阿娘送被褥了,阿娘現在不在林場,阿爹可以給他們被褥的。”林希言看著她寬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