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最快。”花半枝看著他催促道,“快點兒,相信我。”看他遲遲不行動,忍不住道,“你想讓她血一直這么流嗎?”
六神無主的他只好緩緩的打開毛巾,一下子血流的更快了。
花半枝拿著兩根銀針,在傷口的兩邊快速刺了下去,血流的速度立刻變緩,然后慢慢止住了。
兩人看得是目瞪口呆的,眼睛都直了,“這…淑慧這我沒看錯吧!”
“沒看錯,止住血了。”姜淑慧看著說道。
“針灸止血的速度這么快?”他揉揉眼睛不敢相信地說道。
“事實不是擺著的嗎?”花半枝看著他們倆說道,看著傷口抿了下唇道,“這傷口正好在手掌中央,還是關節處,看來得縫合,不然一活動就容易開裂。”
“聽你的醫生。”他們倆齊聲說道,止住了血,兩人這提著的心徹底的放了下來。
“我先給傷口消毒。”花半枝看著他們倆說道,拿出雙氧水,準備往姜淑慧的傷口上倒。
花半枝查看了一下傷口,“傷口不深,沒有傷到肌腱,不會有影響的,縫合只是為了讓傷口恢復的快些。”
“嗯!”兩人點點頭表示明白。
花半枝又抽出一根銀針消毒后,看著他們倆解釋道,“這一針扎下去,有麻醉的效果。”
“您扎吧!”姜淑慧立馬說道。
花半枝一針扎下去,麻醉后,拿著器械和縫合線開始縫合傷口。
“疼嗎?”他看著姜淑慧問道。
“不疼,沒感覺。”姜淑慧膽子大的看著花半枝在自己手掌上縫針。
“這么神奇?”他驚訝地說道。
“我也很吃驚。”姜淑慧抬眼看著他說道。
兩人就說了兩句話,花半枝這邊就縫好了,“好了!”拿著剪刀將線剪了下來,三根針,手一揮,落在了花半枝手里。
“嘶…”姜淑慧頓時感覺一股鉆心的疼痛襲來。
“怎么了?怎么了?”他緊張地問道。
“沒什么?疼!”姜淑慧倒抽一口冷氣道。
“醫生,不能繼續扎著嗎?”他急得口不擇言地說道。
“你見過誰家針灸不拔針一直扎著的。”花半枝哭笑不得地說道。
“那開點止疼藥,止疼藥。”他立馬說道。
花半枝看著他們倆道,“止疼藥先等一下,讓我給她包扎好了,抹上藥。”麻溜的給她包扎好了,叮囑道,“手不要彎曲,不要亂動,傷口不要見水,記得換藥,一個星期后拆線。”
“謝謝醫生。”姜淑慧忍著疼忙不迭地說道。
花半枝拿了兩片止疼藥包起來遞給他們道,“疼就吃一片,其實我不太贊成吃止疼藥,如果能忍著的話就忍著。”
“我們會看著辦的。”姜淑慧看著她說道,緊接著催促自己的男人道,“咱們快走吧!家里還一團糟。不知道老大帶著妹妹怎么樣了?”
“我把門鎖了。”他立馬說道,攙著她朝外走去。
花半枝將東西消毒后才收起來,然后又將地板拖了拖,垃圾清理后放進紙簍里。
“娘,娘!”周光明蹬蹬跑進來道,“還沒下班嗎?我餓了。”
“本來要走了,結果來了一個病人,耽誤時間了。”花半枝洗洗手,提著布兜道,“你應該看見了。”
“見著了,他們衣服上都是血,看著好嚇人。”周光明打著冷顫道。
“中午想吃什么?”花半枝邊鎖門邊說道。
“冷面,天氣熱我想吃冷面。”周光明蹦蹦跳跳地說道。
“行,咱們回家做冷面。”花半枝邊走邊說道。
“娘,咱們啥時候去游泳。”周光明看著她說道,“泳衣您已經做好了。”
“傍晚太陽下山了,不曬了咱們游泳。”花半枝看著他笑了笑道,“這么迫不及待啊!”
“我可警告你啊!就是學會了游泳下水的話,也要我跟著,不然的話,咱就不去。”花半枝看著他嚴肅地說道。
“知道了娘。”周光明立馬點頭應道。
“娘,您咋會游泳的,跟誰學的。”周光明好奇地問道。
“自己摸索的唄!你忘了咱老家不是有條河,你娘應該也會游泳的。”花半枝看著他想起來道。
“俺們村男女老少都能在水里撲騰兩下。”提及娘周光明眼神暗淡了下來道,“只不過娘沒有來得及教我,我也沒來得及學。”
“我教你也一樣。”花半枝看著他立馬說道,不過顯然一時半會,這情緒不能好轉。
直到冷面吃到了嘴里,周光明這小臉才陰轉晴。
“下午跟我去辦公室,還是繼續在家里。”花半枝收拾好碗筷看著正在擦桌子的周光明道。
“在家,家里涼快。”周光明看著她說道,“娘不用擔心我,午睡起來我繼續練大字,到下午才出去玩,避開最熱的時候,我不會下水,不會到危險的地方。”
小家伙把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花半枝到了上班的時間,安心的上班去了。
一頓午飯的時間,花半枝針灸止血就被姜淑慧他們夫妻倆給宣揚出去了。
下午上班的時候,花半枝一進門就迎來顧江楠和趙千策兩人的目光,不停的打量。
“你們看著我做什么?”花半枝抬眼看著他們倆如探照燈似的眼睛道。
“你這是真人不露相啊!”顧江楠嘴里嘖嘖…聲,看著她說道。
“這很難嗎?只要會針灸應該都會吧!”花半枝將布兜放在辦公桌上,坐下來看著他們倆,今兒不為他們倆解惑,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既然中醫這么好,干嘛還學西醫。”顧江楠跟著坐下來看著她問道。
“我都是才剛開始學沒多久。”花半枝看著他們倆老實的說道,“況且中午處理的只是小傷而已,真沒有那么大驚小怪的。”有些東西瞞不住,還不如實話實說,“西醫更加吃香。”
省的一個謊言要無數個謊言來圓。
“那你好厲害。”趙千策驚嘆道。
“師父教的好。”花半枝謙虛地說道,她現在也只敢‘展示’自己學過的。
“一分耕耘一分收獲,我還沒見過如她這么刻苦的人,尤其是結婚之后的女人。”顧江楠看著她說道,指了指自己的提兜道,“哪里像我,被孩子圍著啥也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