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把肉給你腌了。”林希言跟著進廚房道。
“行了,行了,我也會腌制的,快去吃飯。”花半枝看著他催促道。
“你別催我啊!你讓我把點心給拿出來。”林希言從菜籃子里拿出牛紙袋道。
“你拿出去,我來拿盤子。”花半枝將菜籃子放在了灶臺上,洗洗手,從碗柜里拿出三個盤子,走到了飯桌前,擺在了飯桌上。
林希言將牛皮紙袋里的點心夾到了盤子里,“我們快吃飯吧!”說著將小籠湯包夾給他們倆。
吃完飯,花半枝收拾著碗筷道,“你趕緊走,不然趕不上班車了。”
“今兒麻煩你了。”林希言不好意思地說道。
“行了別客氣了,趕緊走吧!”花半枝看著他催促道。
“姨爹再見。”周光明將林希言送出了門,朝他擺手道。
“要乖乖的。”林希言看著擺擺手道,“快進去吧!”
“我等您走了。”周光明目送他離開才轉身回了屋。
花半枝洗好碗筷濕漉漉的手在圍裙上蹭蹭,“走吧!咱們上學去。”
周光明背上書包,花半枝將他送學校,回來后看著廚房里的菜籃子,咬牙切齒的,“這個家伙,想撐死他們倆是不是。”氣的她直接將菜籃子直接給扔進了乾坤戒中保鮮去了。
“看來得找他談談,想讓她多吃點兒,也不能這么浪費。”花半枝自言自語地說道。
到了點兒,背上背包去上班了,對于花半枝來說工作重點依然是充電,看書。
經過一天的翻閱,林希言對機場的人事有了基本的了解。
所以今兒上班后,林希言把公事包放在辦公室就出去轉轉。
林希言先去了塔臺,推開門里面非常的安靜,只是有些詫異他們目光都不在外面,十來個人一個個都圍著辦公桌兩邊,聚精會神的。
林希言走進一看差點兒沒把他給氣炸了,一個個都非常的認真在下象棋呢!
“將軍!哈哈這次死定了吧!”
有人現了林希言,趕緊呼呼啦啦的放下棋子尷尬的擋在桌子前立正站好了,真是掩耳盜鈴,現在擋著還有什么用。
林希言面容冷峻地看著他們,“咱們這是塔臺,是機場,現在是上班時間。怎么能下象棋呢?這飛機飛來了怎么辦?”
“我們立馬工作。”他們機靈地說道,態度非常的誠懇。
“是是是,您說的對,我們這不是閑的嗎?”
“我們錯了,錯了。”
“我不希望再見到這樣類似的情況,下不為例。”林希言黑著臉看著他們道。
“是是是!”他們連連點頭道。
林希言見他們態度良好,“下象棋,我也會,以后下了班,到了家我陪你們下。”
“是是是!”他們點頭應道,目送林希言離開了。
一個個癱坐在椅子上,“喂!他來了你們怎么不早說啊!”
“說什么?咱們都盯著棋盤呢?誰會注意門口,誰知道他進來了。”
“早告訴你們了,新官上任三把火,咱們悠著點兒。看看撞槍口上了吧!”
“你少放馬后炮,剛才數你下的最起勁兒,那將軍喊的最響亮。”
“就是、就是,贏了還笑的最大聲。”
“行了、行了,別指責了,現在說說該怎么辦吧?”
“什么怎么辦?老實的夾起尾巴不就得了,他還能把咱們辭了不成。”
“就是,辭了咱們沒有塔臺的指揮,這飛機別想著安全的起飛和降落。”
“那是!離了咱們機場別想好好運轉。”
“這我知道,關鍵是現在咱們想老老實實的工作,可這飛機半天都不來一架,咱們真是閑的慌。”
“反正這象棋短時間內是別想下了。”
“收起來吧!”
“就是閑得慌,咱也得老實的坐在辦公桌前大眼瞪小眼。”
“來來,把桌子放回原來的位置。”
他們將象棋收了起來,辦公桌抬著放回了原處,一個個雙手托腮,盯著窗外。
“瞪得眼睛生疼。”
“唉…”
林希言黑著臉離開了塔臺,直接去了機庫,到了機庫更是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他們在干什么呢?在打撲克,臉上還貼著紙條,曾國渠這個飛行員臉上甚至畫著烏龜。
這一次林希言話也不說直接退了出去,說什么呀!治標不治本。
林希言忍下怒氣,去了飛行管理部,推開房門,看著里面看報紙的,打毛衣的,看話本的、嘮嗑的…
林希言裹著一身怒氣回到辦公室,帽子掛在衣架上,解開風紀扣,叉著腰在辦公室來回的踱著步。
“不能這么下去。”林希言臉色漸漸如常了,系上扣子,戴上帽子面色凝重地直接去了何紅軍的辦公室。
林希言站在何紅軍的辦公桌前,食指用力的點著辦公桌道,“何書記,必須馬上開會,好好討論一下咱們機場存在的問題。”
“你這是檢查了一圈回來了。”何紅軍氣定神閑的擰上鋼筆帽看著他說道。
林希言聞言微微瞇起眼睛看著他道,“你都知道。”
“嗯哼!”何紅軍微微仰著頭看著他點頭道,“你坐下說話,這樣仰著腦袋不舒服。”
林希言聞言趕緊拉開辦公桌前的椅坐了下來,有些驚訝地說道,“何書記,你就這么容忍他們工作上如此的懈怠,人浮于事,這該死的工作態度!”面容冷峻地看著他道,“如果在原單位,以你的性格,就他們這樣,你早拿槍突突了他們了。”
“你也說原單位了,現在不成了。”何紅軍看著他苦笑一聲道,“用你的話說,離了他們這機場就無法正常運轉了。”
一句話把林希言給堵的啞口無言,好半天找回自己的聲音道,“我收回昨天的話。”
“現在不說他們是專家、內行了。”何紅軍笑瞇瞇地說道。
“你故意的,明知道他們工作態度還不說。”林希言輕哼一聲憤憤不平地說道。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何紅軍看著他微微一笑道。
“是誰昨兒勸我不要換血,不要開刀的,今兒怎么這么生氣。”何紅軍好整以暇地上下打量著他道,陰陽怪氣地又道,“要把他們當做自己人,他們不是階級敵人。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