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干事,能不能透露點兒消息。”程韻鈴看著劉干事小聲地說道,“咱好心里有個準備,我家花花膽小。”
“你們別緊張,是讓花半枝同志作證,到了書記的辦公室實話實說就行了。”劉干事看著緊張兮兮的三人,趕緊解釋道。
“這誰那么大的面子還要到書記辦公室作證。”孟繁春劍眉輕挑看著劉干事問道。
“林院長和一個漂亮女人。”劉干事上前一步壓低聲音道。
“漂亮女人?”孟繁春眨眨眼充滿了興味看著他說道。
“就是春節舞會上認識的,長得非常漂亮女人,叫什么來著,楚寒煙,對就是這個名字。”劉干事看著他卻沉著臉說道。
“他倆咋湊一塊兒了,還有他倆的事情,為啥讓花半枝同志去作證啊!”孟繁春眼底的疑惑更大了,這怎么聯想,都扯不到一起啊!
“這個具體花半枝同志到了就知道了。”劉干事一臉抱歉地說道。
花半枝聞言放下心來道,“那我跟你走一趟。”
齊二妹說過兩人的事情,說什么女追男隔層紗,好事將近了,這讓她一個外人作證,做什么證,花半枝內心滿是疑惑。
“請跟我來。”劉干事看向花半枝道,視線又看向孟繁春和程韻鈴道,“孟醫生我們走了。”
“嗯!慢走。”孟繁春目送他們倆離開,才轉身回了醫院,“鈴鈴你說,到底出了什么事,需要花花去作證。”
“這我真不知道,咱們每天跟花花同進同出的。這有啥作證只要她,不要咱們的。”程韻鈴擰著眉頭說道,“而且還跟林老師有關,話說他們倆啥時候走的這么近了。”
“她跟老林那是說話的次數一個巴掌都數的過來,要花花做什么證?”孟繁春頭都想破了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算了,別想了,等花花回來就知道了。”程韻鈴看著眉頭皺成川字的孟繁春道,“過了食堂的飯點兒了,咱們去看看食堂有什么吃的嗎?沒有的話讓李師傅給咱做點兒,飯做好了花花也許就回來了。”
“也只好等她回來了。”孟繁春只好說道,兩人拾階而上進了校醫院。
“咚咚…”劉干事站在書記辦公室前敲了敲房門。
劉干事在聽見里面傳來一聲,“進來。”便推門走了進去,走到離辦公桌三米外的地方停下道,“樊書記,呂校長,林院長,花半枝同志來了。”
花半枝進來看著這三堂會審的架勢,這要不是知道自己來作證的,還真嚇一跳。
“樊書記,呂校長,林院長,中午…下午好!”花半枝看著他們三人有些緊張地說道。
劉干事將人送來了,就退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樊書記看著緊張的花半枝和藹地說道,“花半枝同志別緊張。”指著靠墻的長椅說道,“坐。”
林希言坐在木制的長椅上,花半枝走過去,看著林希言臉黑的如鍋底似的,愣一眼,坐到了尾部,中間起碼還能坐兩個人。
“花半枝你這身上怎么回事?”呂校長看著她關心地問道,“是血嗎?”
林希言和樊書記聞言目光刷的一下看向了花半枝,不同于樊書記的疑惑,林希言眼底則是擔心,‘受傷了嗎?’
花半枝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衣角上面有血污,這么一看好像袖口也有,“哦!給人家接生來著。”
“接生孩子?”樊書記肯定地猜測道。
“是啊!今兒我們進山,正好碰到一個難產的孕婦,送醫院已經來不及了,況且山路也不好走。”花半枝看著他們充滿興致的樣子繼續說道,“孟醫生是醫生本來應該他接生的,可是產婦的婆婆死活不讓,最后我只好硬著頭皮上了,我把病人的情況告訴外面的孟醫生,孟醫生指導我如何接生,總算母女平安。”
“哦!”樊書記他們恍然大悟,“還有這種操作?”
“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總不能看著產婦出事吧!”花半枝無奈地說道,慶幸地說道,“好在都平平安安的。”
樊書記黑著臉不滿地說道,“有些人啊!就是愚昧無知,都什么時候還分男女,不知道病人為大。”
“那個話也不能這么說,男人看女醫生,也有諸多不便。”花半枝小聲地辯解道。
“呃…”樊書記聞言訕訕的,這要是男人看男科碰見個女醫生,真是尷尬的要死。
“咳咳…”楚寒煙握拳輕咳兩聲,提醒在場的人,正事要緊,不是讓你們來討論接生的。
花半枝看了一眼坐在辦公桌前的漂亮女人,這下子臉跟名字對上了,令人印象深刻。
樊書記凌厲地眼神看向楚寒煙,急什么?沒看見證人緊張,我們這么做也是讓證人在放松的環境下,作證。
樊書記坐直了身體,看著花半枝嚴肅地說道,“今兒找你來是想問問,你兩個月的一天早上是否見他們倆從防風林里走出來。”鄭重地說道,“請你如實的回答。”
“兩個月前,我不大記得了。”花半枝迷蒙著雙眸看著樊書記道。
“你記得我嗎?”楚寒煙激動地指指自己道,“我遇見你的時候,你手里拎著兩只野兔子,我還花了三塊錢,不不…最后四塊錢買了一只,你還把活蹦亂跳的兔子給打暈了。”希冀地看著花半枝道,“記得嗎?”
“啊!”花半枝想了起來,指著她道,“這都過去這么久了,現在又說這個干什么?不會后悔了吧!我可告訴你,錢已經花了。”典型的小人物財迷樣兒。
“太好了,你想起來了。”楚寒煙高興的喜形于色道。
相較于楚寒煙開心的想跳起來,樊書記他們,尤其是林希言的臉色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了。
“那在見到我之前,有沒有見過其他人。”楚寒煙看著花半枝神色激動且迫切地問道。
花半枝很干脆地說道,“沒有!”
“不可能!”楚寒煙狐疑地看著她說道,指著林希言說道,“他只比我早出來一會兒,你怎么可能沒有看到呢!”
花半枝順著她的手指方向看向坐在長椅頭兒的林希言搖搖頭道,“沒有,我沒有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