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半枝微微搖頭,她操哪門子閑心啊!也許人家還怪她的存在,讓他們不好意思來,算了不想了。
花半枝不知道的是,熄了燈,黑燈瞎火的,周天闊跑來看了看孟繁春,問了問情況,叮囑他下次別在做傻事。
待人處事上,周天闊不傻,只是遇到周光明和花半枝的事情上,沒有任何緣由的拒絕。
這事無解!
轉過天,晨練的時候,花半枝照舊打了野物回來,反正她打獵的名聲傳了出去,也就沒有必要藏著掖著了。就不虧待自己的嘴了。
“那個花花跟你商量個事?”孟繁春避開了程韻鈴看著花半枝道,從她手里接過四條小鯉魚。
“什么事?”花半枝看著吞吞吐吐的他笑著問道。
“那個我和鈴鈴不是決定結婚了。”孟繁春不好意思的說道,“第一次要上泰山大人的家,想請你打點兒野味兒。”
“行啊!沒問題。”花半枝欣然應允道,“你想要什么?”
“想要大雁作為聘禮,不過這不好打,也不實惠。”孟繁春看著她說道,“打著什么算什么吧!”
“成!”花半枝點頭應道,想不到他還挺守舊的,大雁的話花半枝也是不在話下,不過如孟繁春所說太不實惠了,野雞、野鴨應該說的過去。
“你們在聊什么?”程韻鈴看著他們倆說道。
“再說今兒的魚怎么吃?”孟繁春看著她舉舉手中的魚道,在花半枝沒有獵到之前還是保密的好。
“對了,你們什么時候去見家長。”花半枝看著他們倆問道。
“我倒是現在就想拉著繁春去,可我現在這個腦袋,回去一準備我爸媽數落個夠。”程韻鈴打了個寒顫說道,“還是等拆了線,拆了繃帶再去好了。”看向孟繁春說道,“你沒意見吧!”
“我沒意見,聽你的。”孟繁春看著她隨即就道。
“這事你不打算告訴叔叔和阿姨。”花半枝看著她問道。
“已經過去了,就不說了,說了除了擔心,沒別的了。”程韻鈴微微搖頭道。
“你就不怕事后他們知道,找你算賬啊!”孟繁春擔心地看著她說道。
“你不說,我不說,他們不會知道的。”程韻鈴眉眼含笑地看著他說道。
“那你回家最好帶上帽子,當媽的孩子細微變化都能察覺的出來。”花半枝提醒她道。
“不會的,我媽粗心的很。”程韻鈴笑吟吟地說道,“不過我會聽話的戴上帽子,以防萬一。”
三人邊走邊說,走到了林希言和周光明身邊。
時間差不多了,林希言看著小家伙道,“今天就到這里結束吧!”
“給你魚。”孟繁春將手里的兩條魚遞給了林希言道。
“你們留下補身子吧!”林希言說什么都沒要。
花半枝只好作罷,機會多的是,不在這兒一回兩回。
昨兒孟繁春他們受傷,所以打算修整一天,再出發。
但孟繁春答應過的事情可沒有忘記,給上河村送藥。只是沒想到上河村和梨樹溝的二位村長,敲鑼打鼓的拿著錦旗來了。
錦旗上是八個大字,救死扶傷、藥到病除。
王村長與劉村長不停的感激孟繁春他們四個,漂亮話那是不要錢似的一籮筐一籮筐的向外倒。
走的時候孟繁春則跟他們一起坐著馬車回了村里,看看傷員們傷情恢復如何?
花半枝和程韻鈴站在醫院大門口,看著遠去的隊伍,直至消失在眼前才轉身回了醫院。
“咱們進去吧!”程韻鈴看著不動的花半枝問道,“看什么呢?”
“我說二位村長真是個妙人!”花半枝嘴角噙著笑意說道。
“這話怎么說呢”程韻鈴不明所以地看著她問道。
“你看他們給的錦旗上的題字。”花半枝提醒她道。
“有什么不對嗎?”程韻鈴眨眨眼想了想道,“狡猾!只字沒有此次事件的原因,時間久了,誰還記得搶水事件是因。”
“聰明吧!”花半枝看著她笑了笑道。
“嗯嗯!不能小看任何人。”程韻鈴點頭如搗蒜道,“別看只是村長,可是人家深諳體制內的規則,這事辦的漂亮。”
花半枝眼底詫異地看著她,不愧是皇城根兒下的,政治敏感度比一般人高。
“你說這是樊書記他們干的嗎?”程韻鈴好奇地問道,“這么大的陣仗。”
“應該不是,時間上來不及。”花半枝想也不想地說道。
“那這是兩個村為咱造聲勢呢!如此大張旗鼓、人盡皆知。”程韻鈴嘿嘿一笑道,“上級的表揚很快就到了。”
“表揚?”花半枝看著她挑眉道,“獎狀!”
“你還想要什么?”程韻鈴挑眉看著她說道。
“上級給什么我就接什么唄!”花半枝立馬說道,雷霆雨露皆天恩,不挑的。
“走吧!”花半枝看著她說道,“我得洗澡去,再把昨兒的臟衣服洗洗。”看向她道,“你的衣服呢”
“繁春昨兒晚上洗過了。”程韻鈴看著她說道。
“昨兒晚上那么多人來,他有時間嗎?”花半枝眨眨眼看著她問道。
“熄燈后洗的。”程韻鈴看著她又說道,“昨兒十五,月色好,沒有燈也能看得清,加上衣服都是浮土,好洗。”
上級的獎勵也來了,除了獎狀,還有物質獎勵,毛巾、茶缸,花半枝直接收了起來,留作紀念,主要是上面有字,用得怪羞恥的。
兩天后一場小雨,淅淅瀝瀝的下了一天一夜,讓干渴的大地一下子滋潤了起來。
護士站內,花半枝看著房檐上的雨簾,感嘆道,“這下子機井是打不成了。”
“不會,我前兩天送藥過去,王村長態度堅決。”孟繁春看著她們說道,“北方干旱太平常了,現在有人牽線搭橋,咬緊牙也要將機井打出來。”
“那就好。”花半枝笑了笑道。
“那些傷員怎么樣?有發燒、感染的嗎?”程韻鈴抬眼看著他問道。
“目前沒有,只看以后了。”孟繁春看著她說道,隨即問道,“你呢?傷口怎么樣?”
“不疼了,就是癢,光想撓。”程韻鈴指指自己的腦袋道。
“千萬別撓,癢是因為傷口愈合呢!”孟繁春趕緊說道。
“我知道。”程韻鈴笑著說道,“我忍著。”
“你們聊,我接光明放學。”花半枝拿著門口的油紙傘,撐起來走進雨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