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春聞言一愣,隨即笑道,“你這說的我還真不能反駁,這兔子肉易消化,光明多吃點兒沒關系,不怕積食。”話鋒一轉道,“你們女人也應該多吃點兒,尤其是氣血不足、營養不良。兔肉本身就有補中益氣的功效,下次在做兔子,我給李師傅配上相應的藥材,可以達到更好的食療效果。”看向花半枝道,“你到現在那個還不正常吧!”
花半枝聞言低垂著頭輕輕點了下,何止不正常,營養沒跟上,到現在例假都沒來。
“你就多吃些兔肉。”孟繁春看著快把臉埋在飯盆里的花半枝道,“有什么好害羞的,我是醫生。”
“嗯嗯!”花半枝連連點頭道。
“干爹,那個是什么呀?”周光明眨眨純真的雙眸看著他好奇地問道,“我也聽到娘和程阿姨提到那個了,到底是什么”
面對周光明突然出聲,飯桌上一下子安靜了。
看著周光明純真的眼神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花半枝抬起頭來,微微歪頭看著周光明道,“你干爹說我身體有點兒小病,多吃點兒兔肉就好了。”
“娘,您生病了。”周光明立馬側過身子擔心地看著她說道。
“別激動,別激動。”花半枝忙安撫小家伙道,“我的病跟你一樣,就是咱沒吃飽,餓出來的毛病,只要吃飽了就沒事了。”
“那娘多吃點兒,我的肉全給你。”周光明直接把飯盆推到花半枝眼前道。
“不用,不用,我明兒再去逮兔子就好了。”花半枝立馬說道,說著將飯盆放在了周光明眼前道,“乖,快吃飯。”
程韻鈴眼睛橫了一眼孟繁春壓低聲音道,“以后在飯桌上當著孩子的面慎言。”
孟繁春都快懊惱死了,“我知道。”
“行了,別說了,趕緊吃飯。”花半枝出聲道。
“你們倆是不是有什么?”卓爾雅大眼睛在孟繁春和程韻鈴之間轉來轉去,“我就說嗎?這幾天我總感覺有點兒不太對勁兒,發生了我不知道的事情嗎?”
周光明高興地宣布道,“程阿姨讓我叫她干媽!”
“哎呀!恭喜你了,守得云開見月明。”卓爾雅替她高興道。
程韻鈴小心翼翼地看向孟繁春道,“這可不是我說的,你可不能生光明的氣。”看向周光明的眼神黑的發亮,偷偷朝光明豎起大拇指,‘干的漂亮!’
“我說錯話了嗎?”周光明無辜地眨眨眼道。
“沒有,沒有。”孟繁春安撫他道,“只是這話別再說了,我和你程阿姨還沒結婚,萬一傳出去對她的名聲不好。”
“哦!”周光明重重地點頭道。
程韻鈴聞言頓時臉色黑了下來,極力的克制著自己,不氣、不氣。
回頭吃完飯再找他好好的談一談。
吃完飯花半枝拿著餐具去洗了,周光明屁顛屁顛的跟在身后。
周光明看著洗餐具的花半枝道,“娘!”
“怎么了?”花半枝抬眼看著噘著小嘴的他道。
“要是那兔肉沒有分出去就好了。”周光明突然說道。
花半枝停下洗餐具的手看著他道,“為什么這么說?”
“這樣娘可以多吃點兒肉,治病了。”周光明雙手托腮看著她說道,“咱們什么時候能自己開火啊!”
花半枝聞言心中一暖,看著他微微搖頭道,“現階段肯定不行?”
“為什么?”周光明眨眨眼不解地問道。
“咱們才剛來,無論是工作能力,還是資歷都不夠,沒有分配房子的權利。”花半枝眸光清明地看著他坦白地說道。
“那要到什么時候?”周光明希冀地看著她說道。
“這個嗎?最少也得四五年后吧!”花半枝模棱兩可地說道,老實說具體的她也不知道。
“啊?還要那么久啊!”周光明如了泄了氣的皮球似的,無精打采地說道。
“耐心點兒!”花半枝伸手揉揉他的腦袋道,“比咱們朝不保夕,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現在幸福死了。”捏捏他的鼻子道,“不可以抱怨喲!”笑著又道,“現在不是能吃兔子了,大不了我多逮幾只。”
“哦!”周光明遺憾地說道,“那好吧!”
“別沮喪,有總比沒有好。”花半枝起身額頭抵著他的額頭,晃晃腦袋道。
花半枝本想伸手拍拍他的腦袋,想起自己濕漉漉的手,所以改成了頭頂頭了。
“嗯!只是娘的病要晚好一會兒了。”周光明關心地看著她說道。
“你還真是愛操心。”花半枝撤回身子,輕笑出聲道,“你看我的身體不適挺好的嘛!”
“外強中干呢!”周光明板著小臉嚴肅地說道。
“噗嗤…”花半枝搖頭失笑道,“我家光明成語用的不錯。”說著又低頭開始洗餐具了。
“咚咚…”程韻鈴挑著簾子敲了敲孟繁春辦公室的木門。
“進來。”孟繁春放下手中的鋼筆,抬眼看著木門道。
程韻鈴推開木門走了進去道,“不忙吧!耽誤你幾分鐘。”
“呃…”孟繁春眼底有些退縮道。
“還沒到上班時間,不是這點兒時間都不給我吧!”程韻鈴拉開椅子坐在他的對面,目光逼視著他說道。
“好吧!你想說什么?”孟繁春擰上鋼筆帽,鄭重地看著她道。
“看著我的臉。”程韻鈴指指自己的臉道,“寫滿了我很生氣。”
“我知道你為什么生氣?”孟繁春深邃的雙眸看著她點點頭道。
“你居然知道,為什么還要惹我生氣。”程韻鈴雙臂環繞,放在辦公桌上,身體前傾咄咄逼人地說道。
“原因你知道的。”孟繁春無奈地看著她說道,“我是為你的名譽著想。”
“你是不是就認定了我是水性楊花的女人,還是女人沒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程韻鈴氣的口無遮攔地說道,“既然盼著我天天背棄你,我現在就…”
“鈴鈴!”孟繁春黑著臉看著她說道,“別說氣話,別這么糟蹋自己。”
“你快氣死我了。”程韻鈴直起身子,朝他擺擺手道,“你讓冷靜一下。”別過臉深吸幾口氣,冷靜下來看著他道,“你想說什么?”